事情。”

她說完這句,兩人都愣了,宗政謙偏偏在正統的最後個月出征西南?那代表了什麼?昭厚鐵青著臉色對遠處看了一會,一甩袖袍:“妖言惑眾!”而後離開冥台,他不是在說西君妖言惑眾,而是指當年留下這句話的國師。詛咒?亦或,預言?西君感覺腦子有些痛,誰坐天下不關她的事,她本就是信奉有德者天道助之,可如今牽扯到宗政謙,一切都亂了。國家易主,百姓得生,但末朝國君隻有一個下場…想到此,西君打了個冷顫,也趕緊起身離開冥台。

第24章 第 24 章

二十六天的急行軍,陰雨,初雪,都遇到了,宗政謙一路趕到路陽城時,石城已被攻破一次,但又馬上被魯鎮南親自上陣奪了回來,此時的魯鎮南已不在路陽,而是駐守石城。從石城趕到路陽城需要一天一夜,宗政謙在路陽整兵,並沒有召見任何將領和官員,也沒有派人前去讓魯鎮南前來路陽朝聖。西南氣候比瑞京要暖和得多,司馬景和選在此時出擊,無疑是想天時站在他那邊。冬雨叮咚打在青瓦上,宗政謙沐浴出來穿了厚一些袍子,披上裘披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新安打著傘走了過來,在路陽一停,她就和軍中軍醫聯合給一些行軍中病倒的軍士檢查煎藥,忙到現在,總共才休息了兩三個時辰。“皇上,別站在門口,雨大。”新安收了傘跑進門去,宗政謙解了裘披披到她身上:“怎樣,病倒的人多不多?”“不多,皇上,不用擔心,他們吃了藥很快就會好起來。”宗政謙連連點了頭,兩人坐到椅子上看著外麵的雨一時都沒有作聲,敵人可不可怕,當然可怕,暗處的敵人比明處的敵人更可怕,此時已來到魯家兄弟的地頭,強龍是否能壓下這兩條地頭蛇,前路並不是很清晰。和新安聊了一會京裏的事,新安正準備退下了,突然聽得院外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來了很多人。宗政謙一下站了起來,走到新安前麵去,新安知道,她這個動作無意識的在表達著承擔,如果真有人要謀反,她是皇帝,她首當其衝。

守在門外的禁軍也肅立在雨中,舉起了手中的劍,一動不動看著院門口,宗政謙負手立在門口,眼睛鷹氣的盯著雨簾,終於,門外的人進來了,領頭的是玉隆。季泊岸帶著禁軍攔了上去:“玉都督,此時已是子時,你來這做什麼!”玉隆卻懶得理他,直直的看向了人群後的宗政謙:“皇上!臣有事稟報。”季泊岸還想攔,宗政謙卻沉著聲音讓季泊岸放他進來,季泊岸略思索了一下,命令人讓人,但隻放他一人進去,他帶來的人,全阻在了外麵。玉隆一看急了:“行,別人不進可以,他,他必須跟我去見皇上。季大人,你的心思我懂,但我玉隆若真有害皇上的心,何必等到現在!”季泊岸聽了此話猛斜了他一眼,而後放過了他指著的那個人:“玉都督最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皇上在那邊等你們,進去吧。”宗政謙站在那裏陰鬱著眼睛盯著隨玉隆前來的那個人,那個人渾身是傷,眼睛少了一隻,對上宗政謙的目光時敬畏卻不瑟縮。等他們行完禮,宗政謙才沉聲讓他們進去:“玉隆,他是何人?”“皇上,金梁軍昨夜發起夜襲,石城官兵死傷無數,魯鎮南也在戰事中受傷了。這人是前來報信的兵卒,魯鎮南已知道皇上到了路陽,他懇請皇上親臨石城,他有要事要親自對皇上說。”玉隆說得很急,他這個人,一聽到啟軍受襲他就受不了,恨不得此時趕緊衝過去刺司馬景和幾下才舒服。宗政謙讓玉隆先不急,她讓前來報信的人仔細將戰事說給她聽,聽完後單手握拳頂在下巴上思索,太巧了,她剛到,魯鎮南就受傷讓她前去石城,是真還是假,容她想想。玉隆雖常年和童縉在一塊,對於朝堂之上的權謀之術確實沒學到皮毛,他此時隻是急得不行,見宗政謙還在想,狠誒了一聲:“皇上慢慢細想,讓臣先去和金梁人打上一仗吧!”宗政謙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在玉隆看來看不出什麼,但新安卻心裏一驚,宗政謙,動怒了。剛才玉隆那句話確實觸怒了她,做為一個臣子,皇帝沒做出決策,你卻嫌其徘徊,這樣的心思,確實不容易討得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