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謙眉開眼笑才是,宗政謙也該吃這套一哭二鬧三耍寶才對,可是不,宗政謙像是天生的老成,老成到,她對於不成熟的人,不自覺的抗拒,似是那些天真爛漫和她本就無關似的。

天生不擅長哄人,也沒心Θ

司馬若清拭掉眼角的淚點了點頭:“幫我勸勸這個傻丫頭。”離姑點點頭,在司馬若清出去後關上了門。扶著西君坐起來,離姑不由得歎眼前的人容貌之美,先前為她解毒之時曾想過,掩藏在那醜陋之下的會是何等的驚豔,如今得見,恕她言辭貧乏。隻是又想到,這種美竟是經過了六百多天的痛不欲生才蛻變出來,又何其的殘忍。由於銀針的壓製,西君的痛已經緩解了很多,虛弱的靠在軟榻之上看著離姑:“大祭司可是來向西君重複那七日之言,我又豈會不知其中的利害,可是我真的,好想他。快兩年了,我未曾給他寫過隻字片語,在知道他生病受傷之時也沒有去信安慰,他該恨我的。”

離姑拿了帕子幫西君拭著汗幽歎一聲:“他若知道你如此為他,必會心痛不已,又豈會恨。就當是為了他,為了要和他白頭到老,你也應該冥想七日,讓自己神遊太虛,不想任何。”“想念若是能由人控製,那豈不是很虛假?”離姑見勸她不聽,隻得點頭:“你說的對,我似乎是在強人所難,所以西君,我隻能讓你昏迷七日了。”

西君一聽,愕然半晌,而後點頭:“隻能如此了。”離姑見她同意,卻有些焦躁不安起來,西君悶哼了一聲:“離姑有話直說,你我之交,非常言可道,有事隻管道來。”離姑來回走了一陣停下:“此事本不該煩你,本也和你沒有關係。你這兩年一直深居簡出的解毒,對於雪巫現狀並不了解,晏忍她,她為了…這樣和你說吧,你在最初來的時候我就說破過你來此是為啟皇,你可知為何?”西君搖頭,這也是她一直欲知而不解的。

“空穀老人讓我為你解毒之時答應過我一件事,這件事非我提出他才應的,而是他主動提出,他說,這一切都是因果。他告知我,他送來的人將來會有左右啟皇的能力,鳳凰一族遷徙溫暖之地這一事宜,唯一可讓啟皇應允的就是來人,也就是你。你可能不知道,我與陛下在遷族這件事上的意見相左,我主張上書啟皇,讓其劃出一塊溫暖之地,就算蠻荒也不要緊,劃出這樣一塊地來讓我們遷徙過去。我們的族人雖然不說,但他們一直祈盼著這一天,誰不想自家的孩兒平安長大,誰又不想看著自家的孩兒娶妻生子。女王陛下一直認為我這個主張是癡心妄想,她說,天下除了鳳凰族,哪族是不好戰的,哪族皇室是不爭一寸山河的,想與虎謀皮,簡直癡心妄想。她雖不說,但我知她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自己不用出手就能得到族地的機會,現在,她等到了。”

西君糾皺著眉按壓著自己的手指,良久睜開眼睛:“我不知道師父竟然對你說過這樣的話。現在,女王可是等到司馬景和了?”離姑很是意外西君一猜即中,平時不急不躁她此時也狠點了下頭:“正是,金梁帝前些天休書給陛下,說他即將來商討兩國共同修路之事。司馬景和的心思不用細猜也明了,他是要修通從金梁到雪巫的大道,然後從雪巫出其不意的打進啟的腹地去。陛下隻想到了司馬景和可幫她,可她沒想過,如此好戰的一個人,豈會來了就罷休?到時,他必會把鳳凰一族推向無底深淵。而且此戰是否必勝還不得知,就算他打進了啟的腹地,啟皇這兩年的指揮才能西君也看見了,他收複失地指日可待,到時,他必會恨極鳳凰族,就算司馬景和沒拖著把鳳凰族全滅了,啟皇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真是…”

離姑說到最後,麵色灰沉,似是看到了族人的不幸,而她,無能為力。西君痛苦的嗯了一聲:“那你可好好和女王商議,將各中利害分析給她聽,她乃一代明君,當會聽你的。”“豈會!她在此事上真是鑽了牛角尖,現在,她禁止我去見她。”看著離姑的焦急無奈,西君歎了一聲:“那離姑的意思,是要我通知啟皇增兵雪巫與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