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但是新安說西君愛上了自己,這點她卻是很難去相信,當年她和姐姐之間的那種不用言傳,隻用意會的心有靈犀已經不存在了,這是因為愛不存在了所以才如此不是嗎。

新安大概能猜到幾分宗政謙在想些什麼,繼續說道:“皇上一路的心思都是本真的,所以不存在有矛盾心思。但西君麵對突變,始終是需要時日來理清自己真正的感情歸屬,這期間或許會有些亂,但那並不代表她是在報複。反而是皇上,一直放不下戒備的防備她,所以才覺出,她是在針對您的結論。皇上是否還記得您對臣說過的一句話:其實在麵對感情時,大多數事情都是誤會。臣大膽,臣有罪,胡亂猜測聖心,胡亂說不該說的話,請皇上責罰。”

宗政謙迎風站了許久,最終轉身:“走吧,一齊去看看她,過年就二十一的人了,真是越活越回去。”福紫著實沒料到宗政謙會折身回來,她原本以為宗政謙怒火攻心要對季泊岸動手了,正在和西君商量怎麼救人,但見宗政謙此時折回來就知道,不用商量了,她們的師兄,躲過了一劫。新安和福紫退了出去,宗政謙坐在床沿上用手背貼著西君的額頭感覺了一會:“喝了藥好些了,你自個也是個大夫,怎麼還做出諱疾忌醫的事來了。”西君略有些躲的避開她的手:“皇上怎麼回來了。”“被新安數落了一頓,自感慚愧,不論如何,你現在始終是我妻子,我就那樣走,是否很像冷血的人?”“皇上的血原來是熱的麼。”

西君虛弱的倔強著,宗政謙卻沒再和她鬥下去,而是一直看著她,用一種很溫和純淨的目光看著她。西君從那目光裏看到了一絲熟悉感,那熟悉感穿越過去而來,完整的在她眼裏重現,那種熟悉感,叫做:癡纏。被這目光引得伸出手去,撫慰在那人的臉龐上,而宗政謙,也給出了默契的回應,掌手貼在她的手背上,緩緩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牽引到唇邊,唇上的溫柔在她手背上綻放,那一瞬間,她幾乎被融化了身子。眼淚也隨即被引了出來,不知為何,現在麵對宗政謙時,越來越容易感覺到酸楚。

再過半月就歲末了,兩人成親後過的第一個新年,宮裏已經忙開了。禦膳房的人聽風儀宮的人來傳膳,有些奇怪的看了小宦官一眼:“你新來的吧,你剛才傳膳的規格遠超出了皇後宮應有的規格,是皇上才有資格享用的。越規可是大忌,讓你的上司來吧。”小宦官神氣的哼了一聲:“你們這些人,腦子一點都不會轉彎,我為何如此傳膳?真當我是新來的?那是因為皇上現就在皇後宮,皇上說了,皇後的病不痊愈,他就一直留在鳳儀宮,哼,別說今天,我這樣傳膳,可能還有好幾天呢。”

禦膳房的人一聽有人歡喜有人愁,不出意外的,他們也賭了皇上與皇後合好的日期,有人贏了有人輸了,禦膳房總管一看這些人真是,不得不喝了一聲:“趕緊的跟著小公公走,耽誤了皇上皇後用膳,我看你們賭贏了也沒命花,一群小兔崽子,這種事也敢拿來賭。那誰,來福,我賭的正是三天,我贏了多少?”鳳儀宮的小宦官嘴角抽搐了幾下,他早就聽說宮中盛行拿皇上和皇後的事開賭,從他們說要成親開始就開始賭,現在賭局已經定到皇後何時能得懷龍裔了。

宗政謙在的地方,內侍就得退避三舍,半夏還奇怪皇後為何叫她走,她走了誰服侍他們就寢啊?西君虛弱的笑笑:“退下吧,皇上不習慣就寢時有內侍服侍,這是宮中早有的規定,你剛到我這邊來,皇上又是頭一回宿在這,你不知道不怪你,以後記住就行了。”宗政謙從沐池出來,一襲綢緞裹身,慵懶的模樣讓西君想到了一種動物,等她坐在梳妝台前,過去替她梳順了水濕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