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特裏休一邊叫著,一邊巧妙地靠近,用力揮劍。對方舉劍擋開了他的攻勢。

刀刃聲響起,飛散的火花讓黑夜的一小角化成了白晝,伊爾特裏休看見對方的左眼已經失明。不久,這副景象立刻又被黑暗所吞噬了。對方根本無意戀戰。他擋開伊爾特裏休的斬擊,把馬頭調轉向培沙華爾城的方向。然後隔著肩膀丟給對方一句話。○○

“今天就放你一馬。趕快回去喝母親的奶吧!”

“可惡!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伊爾特裏休顯得很有活力。他驅馬突進,不斷地揮著劍,刀刃聲和火花一再於黑暗中飛散開來。火花照耀著甲胄,在一瞬間漾起了炫豔的光彩。

伊爾特裏休十分剛勇,所以克巴多也無法光靠一雙手就應付得來。他由防守改為攻擊,擺出了真正奮力一博的態勢。強烈的斬擊襲向伊爾特裏休,一股讓人發麻的壓力傳到了承受這一擊的刀身上。

雙方你來我往,相互斬擊了五六回合,但是在敵我雙方混雜在一起的情況下,要持續這樣的單打獨鬥實在太困難了。其他的人馬不時地插進兩人當中,克巴多和伊爾特裏休便分開了。混戰的旋渦不斷地擴大,將他們兩人的身影一並吞噬進去。

法蘭吉絲冷眼旁觀這場混亂,騎著馬衝入特蘭軍陣中。她的目的不是要斬殺特蘭兵,而是要衝向培沙華爾城的城門。法蘭吉絲必須趁著克巴多那勇猛的戰鬥態勢引開特蘭軍的注意力之時,盡力逼近城門。可是,她的行蹤還是被發現了。

“帕爾斯人……”

就在特蘭兵狂叫著,朝著法蘭吉絲揮下大劍的那一瞬間,隻聽得一聲短促的慘叫聲響起,馬上的人隨即滾落地上。原來法蘭吉絲從極近的距離射箭。發出了哇的叫聲,揮著白刃的特蘭兵從左右方襲向可恨的帕爾斯人。弓弦聲接二連三地響起,悲鳴聲和落馬聲也相繼呼應著。法蘭吉絲的弓箭和馬術似乎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即使是夜視極佳的特蘭人也掌握不了她那變幻莫測的行動。

“嗬嗬嗬!帕爾斯第一的弓箭名手搞不好就是那個女人哪!如果讓梅魯連看到的話,一定想跟她一較長短吧!”

在亂軍中揮舞著大劍的克巴多甚至還有觀察法蘭吉絲神技的餘暇。那個名叫伊爾特裏休的敵方勇者在混戰中發出尋找克巴多的聲音,克巴多相應不理。一來目前敵眾我寡,二來,他有他真正的目的。現在可不是較量劍技的時候。

法蘭吉絲和幾十名部下來到城門前。她一邊排開襲殺而來的特蘭兵,一邊對著城壁上呼叫:“開門!快開門啊!我是王太子殿下的使者法蘭吉絲!”

著如樂音般悅耳的聲音還殘存在培沙華爾城將兵的記憶中。在城壁上指揮防禦工作的魯項趕忙下達訊號。數個沙袋被移開來,城門開了小小的縫,法蘭吉絲便從縫裏策馬鑽了進去。就在她飛奔進門的那一瞬間,她掉轉馬頭,奮力擊劍。緊緊追趕在她後邊的特蘭兵頸部承受了一擊,跌落在地上。克巴多接著也跑了進來。結果,成功入城的帕爾斯士兵不到一百騎,其他的士兵則按事先的安排趁著黑夜逃了。他們朝著東方前去,和亞爾斯蘭的本軍會合。

“隻要三天,隻要守住三天,到時候,援軍就會趕來了。王太子殿下不是那種丟下同伴不管的人。”

法蘭吉絲說完,城內便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不但是法蘭吉絲小姐,連萬騎長克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