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卻又挖空了心思拖延時間。而另一方麵……
“單打獨鬥!國王陛下要和安德拉寇拉斯單打獨鬥喲!”
這個傳聞像炸彈一樣炸了開來,魯西達尼亞的將兵們都懷疑自己的耳朵。當他們知道可能是事實之後,上至將軍下至一兵一卒都蜂擁到安德拉寇拉斯王所在的王宮區域。他們都想看看這世間難得一見的景象。
“隻能說是著了魔了。陛下到底怎麼了?”
“或許那才是真正的陛下哪!以前隻是一直裝傻吧?”
“說傻是太過分了。至少也該說,對了,是遲鈍吧?”
“說什麼話!還不是差不多!”
大家一邊竊竊私語著,一邊為確保能有好的觀看位置而你推我擠著。
事情演變至此實在是奇妙無比。對被抓的吉斯卡爾和拚命想救出他的人們而言,再也沒有其他事情這麼令他們印象深刻的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伊諾肯迪斯一句“單打獨鬥”將整個事情轉變成了喜劇。
安德拉寇拉斯並沒有正式接受單打獨鬥的要求。他隻是以極具威嚇的眼光盯著室外騷動的人群,一點也無意離開那個重要的人質身邊。當然,吉斯卡爾並不知道事態的發展狀況,隻能拚命地壓抑住自己不安的心情。
如果兩國國王之前真的舉行單打獨鬥的話,那應該是一個最嚴肅而且具儀式性質的場麵了。然而,在現實情況的對比下,就算再怎麼將之美化,看來也隻不過像是在魯西達尼亞的農村上演的巡回廉價喜劇。而對蒙菲拉特而言,他實在很想將之稱為極端可怕的夢魘。
對依亞爾達波特教徒而言,這是一件很令人生氣的事,可是,再怎麼看,那個異教徒的國王不管在戰士的力量或風格上實在都遠超過魯西達尼亞的國王。當伊諾肯迪斯七世好不容易整裝完畢,出現在走廊上時,魯西達尼亞的將軍們都必須拚命才能忍住笑。士兵們則實在是忍不住,發出了竊竊的笑聲。
像伊諾肯迪斯七世一樣那麼不適合穿甲胄的人實在是不多。
以伊諾肯迪斯的體格和昂貴的甲胄的美感來搭配,光是外形應該就是一個出色的騎士才對。可是,以伊諾肯迪斯的外表而言實在是不行。看他穿著甲胄的樣子,隻會讓人覺得好像穿戴的人和被穿戴的東西之間是一種相抗拒的存在一樣。
不管怎麼說,伊諾肯迪斯王穿著甲胄,配著長劍,在走廊上走了起來。魯西達尼亞軍將兵之間發出了一陣喧嘩聲。那當然不是感歎聲,幾乎隻能用自暴自棄來形容了。這些聲音讓蒙菲拉特感到毛骨悚然。以前,魯西達尼亞人雖然貧窮,卻不失質樸。然而他們現在卻學會利用神的名義,侵略他國的土地,搶奪別人的財富,虐待異國的百姓。他們的心靈並沒有因為勝利而豐富,反而荒廢了。而這種心靈的荒廢從將兵們粗野而病態的喧嘩聲中更是表露無遺。
伊諾肯迪斯王以不怎麼順暢的動作試著揮舞手中的劍。於是,四周再度響起一片騷動聲。那是一種對小醜的歡呼聲。
“真是看不下去了。”
波德旺喃喃說道。
“身為勝利者和征服者的我們為什麼要在這遙遠的異國忍受這樣的屈辱呢?難道臣下就該為國王的不當行徑而受辱嗎?”
“至少我們可以感到安慰的是這裏沒有帕爾斯的觀眾。”
“這算是安慰嗎?”
波德旺激動不已,用某種隱含著真正的厭惡感的眼神睨視著自己的國王。波德旺投射在伊諾肯迪斯王背後的眼神被鬥蓬和甲胄擋遮住,所以國家並不知道自己被臣下這樣地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