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卡爾的表情極其尖銳。蒙菲拉特和波德旺泛著眼睛。原來吉斯卡爾是有意讓安德拉寇拉斯逃走,好引發帕爾斯軍內部的主導權之爭。

“安德拉寇拉斯的逃走並不表示你們輸了。就因為讓他繼續活下去,才能加速帕爾斯軍的分裂。”

吉斯卡爾皺著眉頭。他身上的跌打傷仍然在隱隱作痛,對疼痛的感覺似乎也在這個時候整個浮現了。

“現在就讓安德拉寇拉斯去誇耀他的勝利吧!反正那不會是永遠的。就讓他和那個事實上握著大軍的王太子起爭執而引發一聲骨肉相殘吧!”

吉斯卡爾咬著牙憤憤地說完,便對騎兵們做了手勢,要他們幫助他行動。他一邊把左右手搭在騎兵們的肩上,一邊繼續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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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一個精通帕爾斯語又有外並經驗的人,或許我要派遣使者到亞爾斯蘭王太子那邊去。”

“到王太子那邊去?”

“雖然我跟安德拉寇拉斯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跟王太子或許有交涉的餘地。不,如果我們偷偷派使者前去,或許就可以讓安德拉寇拉斯懷疑王太子跟我們有私通之舉。”

聽完王弟的話,重臣們不禁都咋了咋舌。

“殿下說的是。真不愧是王弟殿下!身處那麼艱苦的環境,竟然還能想出這麼巧妙的策略。”

“因為我有非常充裕的時間去思考啊!”

吉斯卡爾微微地笑了笑,把右手從騎兵的肩膀上放下來,摸著自己那恣意業生的胡須。在下了幾個最低限度要立刻執行的命令之後,他感到疲倦急速地在他體內竄生。回到王都葉克巴達那治療了傷口之後,他一定要先好好地睡一覺。醒來之後再淋個浴,刮刮胡子,然後……

“我受夠了!現在先要讓形式完全變成事實。”

在吉斯卡爾下了決定的同時,魯西達尼亞人形式上的支配者也剛好在葉克巴達那王宮中的豪華寢床上醒了過來。在大白天裏,他一直沉睡著。伊諾肯迪斯王不可思議地看著零散地放置在寢床旁邊的甲胄,他呼叫著侍從。

“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我不記得在哪裏睡覺呀……”

眼前的伊諾肯迪斯王已經沒有了在被送上床之前的異樣粗暴模樣,現在又是不折不扣的懦弱國王了。侍從相對麵視,在確認了國王不會再有粗暴的行為之後,他們把帕爾斯國王逃離王宮的事一五一十地報告給國王知道。

“什麼?安德拉寇拉斯逃了!”

伊諾肯迪斯七世驚愕了一下,隨即改變了語調問道:

“那、那麼,泰巴美奈王妃怎麼樣了?”

侍從聞言啞然失笑,同時也感到憤怒,便刻意答非所問地做了回複。

“王弟吉斯卡爾公爵已平安無事。對王室來說,這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啊,是嗎?那太好了。對了,我是問你們泰巴美奈王妃怎麼樣了?”

“王妃和國王一起逃了。”

在侍從們做了這樣的回答之後,隨即引起了一陣騷動。臉色大變的魯西達尼國王從床上跳起來,被自己那脫掉的甲胄絆住跌倒在地上。侍從們急忙去扶國王,然而,失意的國王在半狂亂的情況下極為粗暴,那些不幸的侍從們隻落得被抓傷的份。國王在一陣歇斯底裏的舉動之後,好不容易感到疲倦而倒在床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