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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八道,你倒是信得很。”

去娶一隻豬一隻狗?他又怔了一怔,這倒是從未想過,若是他娶了一隻豬為妻,那麼是否會比娶孤光更好一些?“姑娘說得有理。”

她勃然大怒,“你是說我和一隻豬一隻狗一樣麼?你還很遺憾老天沒提示你去娶豬和狗麼?……”她還沒發作,隻聽任懷蘇又道,“你說一枚雞蛋,是否算作一個性命?”

她呆住,什麼一枚雞蛋?“雞蛋要是算性命,你們和尚不是早已吃了千千萬萬條性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和尚也吃雞蛋!”

“原來如此,果然……不能娶一枚雞蛋為妻,否則……”他喃喃自語。如果雞蛋算一條性命,他若娶了一枚雞蛋,殺妻豈非心安理得得多?

“你——你——”他在那自言自語,她已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他的意思是不但很遺憾天兆沒要他娶豬和狗,甚至是很遺憾沒有要他娶一枚雞蛋了?他有把她當個女人看待麼?他隻是把她當作“一條性命”,簡直讓人忍無可忍!“任懷蘇!”她鬼扇揮出,一隻巨大的鬼影直撲他頭頂,“我要殺了你!”

第二章02

鬼影盤旋半空,正要向任懷蘇撲下,突然那濃黑鬼影發出一聲尖叫,瞬間消失無蹤。她一呆,任懷蘇還沒動作,難道竟能憑空收去厲鬼?卻見任懷蘇一拂衣袖,一股清風向山坡後的一樣什麼東西輕飄飄拂去。

一團濃密的煙氣在樹林後滾動,看不是究竟是什麼東西,就像一團聚集在一起的雲。入目的一瞬間,孤光隻覺全身顫唞,身上的鬼氣竟然一絲一絲向這團“雲”中飄去,鬼扇中萬鬼齊呼,卻是驚恐之音。她掩麵急退,“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任懷蘇指拈法印,向那團雲點出一指,一枚細小的東西直往那團雲深處彈去,驟然那團雲一陣急湧,竟然膨脹開來一下吞沒了任懷蘇!

她大吃一驚,手握血流霞,一聲急喝,血流霞乍現萬道血芒,她鬼扇作刀劍向那團雲急切而下,隻聽“當”的一聲脆響,那團雲深處有個東西,卻不知是什麼,在聽到脆響的同時一陣濃稠的液體當頭淋下,雲霧卻漸漸散了。

她一把抹去臉上的粘液,急急叫道,“任懷蘇?”

霧散雲消,任懷蘇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毫發未傷,她鬆了口氣低頭一看,自己全身被一層古怪的粘液包圍,血流霞的光芒竟比平時強烈了幾倍。她心裏明白,方才那團雲必定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惡鬼,或是一團極其凶煞的鬼氣,但畢竟敵不過血流霞之威,被收入了血流霞之中。

一塊巾帕遞到她麵前,任懷蘇已走到她麵前,她滿手是粘液,手中鬼扇“啪啦”一聲掉在地上。他幫她撿了起來,用巾帕一點一點幫她擦去臉上古怪的粘液。

她站在那不動,他幫她擦了臉,又擦了手,像對待一個孩子,隨後拉起她的手往一側行去。

“幹什麼?”她的聲音很凶,但心裏並不凶。

“山坡後有一條溪流,夜深人靜,此處既然有厲鬼出沒,平時應當人跡罕至,姑娘可放心洗浴,我會為姑娘守護。”他說得依然很平淡,但莫名的一股溫暖沁心而入,她依然覺得他是個假人,但並沒有討厭。

山澗中的溪水很快就到,四周都是叢林,今日月光也很明亮,但受樹木掩蓋,映入溪水的並不多。她脫了衣裙,慢慢下水洗去那團鬼雲中潑下的粘液。

血流霞和其他衣物一起放在了溪岸,溪岸上較為空闊,月光就映在血流霞上,血流霞紅光閃爍不定,仿若其中有妖物蠢蠢欲動。任懷蘇背對溪水,眼簾微闔,微風吹拂,他的衣袂微微飄動,衣袖上點點水晶全映射著身後血流霞之光,竟是一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