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我們不催,就是覺得,你該談個女朋友了。”
白予放下筷子。
三。
白予站了起來了,“對不起,爸,媽。”
老兩口一臉莫名。
一。
天,紅了,天,黑了,天,又亮了。
白予走出了通道,來到山洞之外,就在他前麵兩步,蔣紋鳶也在,後背紅色製服中間的燕隼刺繡格外醒目,高高束起馬尾辮之下,白皙的後頸處,幾縷飄出來的發絲上,掛著細小的汗珠。
白予看不到蔣紋鳶的臉,但可以想象,她此時的神情。
白予身後,另外三名司衛,站著一動不動,似乎是被困在了幻境之中。
往前,蒼涼之色映入眼簾,天空已經鍍上了一層灰蒙,地上,一大片早已隻剩枯枝的桃樹,東一團西一簇的淒淒荒草,幾排幹癟得玉米杆,全都是枯老的灰青色,不需要寒風拂過,肅殺之氣已然侵透天地,構成一幅冷冽的畫卷。
男人就站在那裏,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蔣紋鳶抽出釘頭錘,“既然沒有趁機逃跑,玩弄這種無聊的把戲,有意思嗎?”
遠處,男人仰頭長歎一口氣,“這不是我的把戲,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神佛,也沒有法術,沒有妖異,你剛才走過的路,隻是一條存在於佛寺和道觀之間的小路,它一直都在,看得見,也看不見,走得通,也走不通。”
砰,蔣紋鳶一槍打在男人身上,男人仍是一動不動。
蔣紋鳶收起她的左輪槍,仍是一副冷淡的表情,“本官沒心情和你打機鋒,要麼束手就擒,要麼,我就試試,把你頭敲碎,你是不是還能在這裏廢話。”
男人一聲幹笑,“真不愧是漢昌有名的嫁不出去的姑娘,蔣大人,我說,我不想動手,你信嗎?”
蔣紋鳶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有什麼話,去跟法官說,我隻抓人,或者殺人。”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拔出兩把短刀。
“雙持?”蔣紋鳶擺好架勢,嘴角微微上揚,“你實在不太走運。”
“請招。”
一聲出口,兩個人同時衝向對方。
白予在遠處看著。
蔣紋鳶手中釘頭錘,不斷劃破空氣,發出呼嘯之音,每一捶,就好像是要把人的腦袋,直接砸進肚子裏。
男人雙刀揮舞,眼花繚亂,每一刀,飄逸刁鑽,猶如穿花蝴蝶,又像是黃蜂毒針。
蔣紋鳶活生生一隻狂猛小母虎,身材高大男人,反而像一隻玩花活兒的大黑熊。
兩人的風格,都和自身形成了強烈反差。
短暫的交手之後,兩人同時選擇後撤,拉開距離。
男人有些驚訝,在這種短兵搏殺中,他用的胡蝶雙刀,應該是明顯占優,但對方,好似對雙持武器的套路極為熟悉,剛才的交手,他有兩次,正要施展殺招,結果對方突然變招,逼得他隻能反手格擋。
蔣紋鳶也不輕鬆,男人用蝴蝶刀,果然還是和女人不一樣,如果她自身不是經曆過數十次生死搏殺,就剛才那幾秒鍾,她起碼已經中了兩刀。
“不能再和她浪費時間。”
男人心中暗道。
“傷口崩了,沒時間耗下去。”
蔣紋鳶也是同樣的想法。
下一擊,決勝負,兩人心中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