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朝狗叫聲的方位看去,是一隻肥嘟嘟的小狗,全身白毛,四條小短腿,一看就知道是剛斷奶沒兩月的狗子。
小白狗看到蔣紋鳶和男人根本沒理會他,又上前兩步,汪汪叫了兩聲。
白予一爪捂臉,蔣紋鳶這凶女人,還說他膽大,這才叫狗膽包天。
對於蔣紋鳶與高大男人來說,此時,整個世界,除了對方,再沒有它物。
兩人同時啟動。
男人一刀砍出,直奔蔣紋鳶受傷的肩膀,卻突然旋腕,變招,目標由蔣紋鳶的肩膀,變為手指。
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下一幕,就是蔣紋鳶手指被齊根斬斷。
電光火石之間,蔣紋鳶卻突然鬆開了緊握釘頭錘的右手,這一刀,砍在了釘頭錘上。
殺招失敗,男人臉上,卻反而閃過一絲笑容,這一刀,原本就不是真正的殺招。
此時,男人另一隻手,已經揮刀向下,照準蔣紋鳶的大腿,一刀橫切。
然而,男人沒想到,鋒利的刀刃,割開了裙擺,卻沒有如同預想的那樣,割開蔣紋鳶大腿動脈,而是一下子,滑開了。
蔣紋鳶順勢一腳踹到男人膝蓋上,頓時,男人身體一斜。
同時,蔣紋鳶伸腿,腳背一彎,把還未落地的釘頭錘勾起,一腳踢回空中,左手伸出,在半空中抓住了錘柄,反手一錘。
失去平衡的男人,強行躲避,卻還是被這一錘掃到,一片頭發連同一塊頭皮和頭蓋骨,直接被掀飛,還在跳動的鮮活腦仁都露了出來。
“雪球,雪球,你快回來,回來!”
遠處傳來一個小女孩焦急的聲音。
聽到小主人的呼喊,名叫雪球的小狗,卻隻是後退了幾步,齜牙咧嘴,對這蔣紋鳶和被掀開了頭蓋骨的男人,狂吠起來。
白予也是氣得咬牙,這種時候,怎麼突然又冒出個小鬼頭添亂。
沒有猶豫,白予朝著小女孩跑了過去,他雖然心裏厭煩極了,恨不得一爪子拍死這種麻煩小鬼,但還是選擇了過去保護無辜。
蔣紋鳶手舉釘頭錘,指著男人說道,“放棄反抗,及時就醫,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男人一手捂著被掀開的頭蓋骨處,冷笑三聲,“嗬哈哈哈,武生。”
突然,男人背後出現一個虛影,一個畫著臉譜,一身花哨戲服,頭戴花盔,背插旗幟,腳上一雙厚底靴,手持長柄大刀,典型戲台武生扮相的人。
“我,還不能倒在這裏。”
男人一手捂著腦袋,單手短刀,衝向蔣紋鳶。
蔣紋鳶連續幾錘,砸中男人的身軀,男人卻絲毫不受影響,越戰越勇,看著已經失去理智,卻又不是單純的蠻力,男人的武技,也驟然提升了一大截,轉眼間,已經反過來壓製了蔣紋鳶。
原本就有傷的蔣紋鳶,隻能被迫格擋,連連後退。
飛躍式提升的武技,或許是命圖的能力,但這種狂暴的恢複力和爆發力,絕不是命圖的能力。
“隻能,嗯,怎麼還有個小孩。”
蔣紋鳶這才發現,不遠處,居然有一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