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不怕嗎?”莊曉蝶問道。
伶衣一臉的笑容,“不怕,姐姐,你忘了嗎,我可聰明了,再說,抓完藥就走,我住的地方,離這裏不遠。”
伶衣說自己聰明,倒也不是吹噓,莊曉蝶和蔣紋鳶都知道,當初,在瓶山,正是伶衣這孩子,一番謀劃,讓一眾女孩,獲得了脫困的條件,並且,又敏銳的覺察出當時歐常新一夥人惶惶不安,是在擔心外麵,果斷帶領一群小女孩趁機衝出了房間,這才有了當初在瓶山寺的那一幕。
張雲苓低下腰,“伶衣,姐姐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伶衣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十分好奇。
“你父親的病……”
張雲苓將隔離村的事情告訴給了伶衣。
伶衣高興得簡直就要跳起來,“太好了,等下藥抓好,我就告訴阿娘去。”
三個人被小伶衣拉著一直問她父親的情況,一直到藥抓好之後,伶衣還想邀請她們去見自己母親,蔣紋鳶以趕渡船為由,拒絕了她。
其實,真正的理由是蔣紋鳶看出了張雲苓的不好意思,她這位好友,似乎對於自己沒能治好病人的事情,仍舊更改於懷,以至於不好意思去見病人的親屬。
小伶衣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病屬於前所未有的怪病,她還以為隻是單純的傳染病,所以在得知父親好了之後,才笑得如此的純真,可這份笑容越是純真,越是讓張雲苓無顏麵對。
告別了小伶衣,三人前往港口乘坐渡船,返回江漢縣。
回到江漢縣,張雲苓醫館重新開門,剛一開門,又陷入了腳不沾地的節奏,天氣漸冷,大人倒是沒什麼,許多小孩一下子就病了。
莊曉蝶回了司衛營,因為長公主一行要來漢昌,現在,整個巡檢司,都嚴陣以待。
而蔣紋鳶,卻是一連幾天,都不見人,有時候很晚回來,有時候,幹脆就不回來。
林雁書一回家,就是一個人,一向喜歡說話的她,連個說話的都沒,別提有多難受了。
本來,還有一隻貓可以玩,但不知道怎麼的,這幾天,貓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好不容易有個醒著的時候,林雁書去逗他玩,這貨也一點都不配合。
林雁書以為白予得病了,到處打聽,請了一個專門醫治貓狗的獸醫上門,結果獸醫手剛伸過來,白予瞬間滿血複活,回頭就是一爪子,給獸醫臉上加了五條杠。
林雁書忙把白予按住,“打人不打臉,知道嗎?”
獸醫不說話,轉身去看花生殼碎裏的貓屎。
“怎麼樣?”林雁書詢問道。
“據我觀察,它沒病。”獸醫說道,其實,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我覺得你有病。
“可他一整天都趴在那裏不動,也不搭理人。”
林雁書有些不信。
“林小姐,貓,是這樣的。”
獸醫和藹的說道,其實他想說的是,貓不都是這樣這吊樣嘛。
“行吧,你可以告辭了。”林雁書說道。
獸醫剛走一步,突然覺得不對,“那個,診金呢?”
“給了啊。”
“你隻給了一半。”
“貓都沒病,為什麼要給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