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當然沒有病,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操控自己的傀儡人偶。
人偶的衣著,他早已經製備好了,這幾天,白予同步操控人偶,弄到了製作命圖所需要的三樣特殊材料,六旬老人的胡子灰燼,讀書人使用過的老硯台的磨出的墨,以及見過血的兵刃上麵的鐵鏽。
讀書人使用過的老硯台,這個是最簡單,白予很快就借到了。
然後是六旬老人的胡子灰燼,說來也巧,就在附近,白予和蔣紋鳶一行從昌武回來的第二天,就有個老頭過六十大壽,白予當時還去人後廚蹭了條魚吃,晚上,順便摸黑就把老壽星的胡子給剪了。
最難的,就是見過血的兵刃的鐵鏽,這年頭,民間隻禁火槍,不禁冷兵器,江漢又是個商業碼頭,城裏的人家,都有點家財,小偷強盜自然就多,所以家家戶戶,都常備兵器。
但白予沒法確定那個是見過血的,到最後,白予隻能選擇吃窩邊草——蔣紋鳶的釘頭錘。
你說釘頭錘保養的那麼好,怎麼會生鏽?嗬嗬,那你是不懂有種東西叫貓尿。
三樣東西集齊,白予將顏料調製好,再一次完成了對麵具的製作。
本來,白予還刻意去旁聽了一場戲,準備作為儀式的。
結果沒想到,麵具一戴在傀儡臉上,瞬間,白予就再次感覺到了曾經在中年男人屋裏體會的感覺,仿佛是熾熱的岩漿在衝刷整個身體。
根本不需要儀式。
當劇痛消失,白予意識恢複過來,命圖“生”,已經和傀儡結合完畢。
和當初在中年人屋裏的那一次不同,這一次,白予完整的活得了命圖“生”的信息。
這種獲得,不是腦海中出現一個聲音,也不是眼裏浮現一段文字。
而是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一切仿佛就是水到渠成的感覺。
就是不講道理的,清楚的知道了一切的一切,硬要形容的話,白予隻能用兩個字,神啟。
“生”這個命圖,就如同之前白予的判斷,是生旦淨末醜之中的生。
“生”這個命圖,可以扮演三個角色,小生,老生,武生,分別扮演三個角色,也會變換相應的麵容。三個角色,可以切換。但,除了一張自帶的原始麵容之外,每個角色的連,都隻能捏一次,之後這個角色,固定為所捏的臉。
簡而言之,偽裝,隻能偽裝成三個不同的人,並不能無限變臉。
三個角色,分別有三種對應的特殊能力。
小生的特殊能力是一種二重被動,“風流扇富貴衣”,風流扇可以令他人更原意接受自己的意見,達成共識,尤其是對女人。但你一旦辜負對方好意,招致的恨意,也會倍增。富貴衣的能力則是,本身越窮困,就越容易遇到財運,貴人,而本身越是富貴,就越容易破財,容易遇上煞星。
武生的“十八般武藝”,一個主動技能,一旦開啟,就會獲得精通各種武技的狀態,不過會加速體力流失。
老生的“袍帶三白”,也是主動,不過有些特別,它的作用是臨時將一種自己本身已經掌握的技巧,提升的大師水準。但同時,自己本身的體力,精力都會大幅度減弱。
“難怪唐泰一個越獄的囚犯,短短三年就能發家致富,而且還會有煉製禁藥的技術,原來如此。隻是可惜,這個命圖,不但沒有基礎的加成,每個能力,都還有副作用。這估計也是當初,我明明已經雙命圖,卻被那個中年人一招解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