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靈寄體?那是什麼?”
白予問道。
“不知道你這個時代如何,反正,在我那個時代,很多人,祖祖輩輩都是在幹同一件事,比如養馬的,他爹,他爺,他往上幾代,也都是養馬的,木匠的兒子,孫子,依然是木匠,醫師的後代,依然行醫。當然,有時候,也不光是親子相傳,還有師徒。”
“一代一代的積累傳承,有些家族,門派,後人後輩在準備接手職業之前,總要搞一些奇奇怪怪的儀式。偏偏,有時候,這種儀式,會讓人獲得一些相應的能力。他們覺得這是先祖庇佑,後來,有人就稱之為‘接靈寄體’。”
道袍少女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
“不過,接靈寄體,比你所說的命圖,可危險多了,很多人,剛剛接靈寄體成功,馬上就死了,當場死亡,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有些人,接靈寄體之後,直接變成六親不認,身上生出觸須的嗜血怪物,沒有三五十個人,都殺不了。當然,也有不少人,接靈寄體之後,沒死,也沒變怪物,還得到了神秘力量,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也會變得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什麼意思?”
白予問道。
“就是這些人,總是宣稱,自己聽到先祖神靈在自己耳邊低語,要讓更多人進行接靈寄體,沐浴先聖的恩澤。開玩笑,這怎麼可能,且不說接靈寄體,可能會產生怪物。那些家族,門派,怎麼可能允許外人,通過秘傳的儀式,得到自己祖先的神奇力量。”
道袍少女白宛跟白予解釋道。
這樣看來,這個接靈寄體,或許是命圖的雛形,隻不過,它比命圖,實在是危險太多了,表麵上是祭祀先祖,可白予聽完,橫豎都覺得,就是邪神獻祭內味兒。
“嗬,這命圖,根子上,也是邪門的東西,隻是,我現在,不得不要這玩意兒。”
白予不由得小聲慨歎。
沒辦法,這個世界,已經很邪門了,結合命圖,去收集禁物,或許終有一天,不是死在自己的命圖手上,就是在接觸某個禁物的過程中,突然暴斃。
但在這樣一個世界,當一個普通人,或許就在下一刻,就會不明不白的死掉。
“你嘀咕什麼?”
道袍少女白宛眉頭微蹙,問道。
“沒什麼,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接手這座道觀了。”
白予搖頭表示沒什麼。
白宛立時忍不住抱怨起來,“你好意思說,一直在這裏磨嘰的,就是你,好了,等你繼承道觀之後,我暫時留在這裏,等你確定安全之後,再進來叫我。還有什麼問題?”
“我進來,有些不方便,嗯,事情是這樣……”白予把蒲團的存在告訴了白宛。
“這簡單,你先繼承道觀,出去之後,直接把那個蒲團燒了就是。”
白宛說得十分容易。
問題是,蒲團可是一件禁物,可以將道觀封閉在一個異空間內,隨便一燒就沒了?
“別這麼看著我,這些有著奇奇怪怪力量的東西,很多時候,很容易就能弄壞,見過能吐出沙箭的玉龜嗎?一旦被沙箭射中影子,就會患上無藥可醫的怪病。但是,這個玉龜,你把它往地上一砸,它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