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目光一怔,到不是因為聽到很多禁物都可以被輕易破壞,畢竟,禁物這玩意兒,真的不能以常理去揣度。白予是沒想到,道袍少女,這個和現在這個時空相隔千年古人,竟然見過“含沙射影”。
就在白予這一愣神的時間,道袍少女白宛,已經把香爐擱在了他的腦袋上,“別動,別讓這玩意兒掉下來。”
白予一聽,隻好頭頂香爐,一動不動。
道袍少女捏了個完全看不懂手勢,閉上雙眼,口中開始念念有詞,嘰裏咕嚕半天,終於說了人話,“心假香傳,,吾,白宛,將紫竹觀觀主之位傳於,呃,你叫什麼名字?”
詞念到一半,道袍少女,突然睜開一隻眼,問白予的名字。
“白予。”
白予翻著白眼答道,他實在是被這女人搞得有點哭笑不得。
接著,道袍少女再次捏起了手勢,白予突然覺得不對勁,“等等,你手勢好像和剛才不一樣。”
“乖徒兒,不必驚訝,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世界根本沒有法術,當然道術什麼的,也是鬼扯淡的,所謂法決手勢,就是一個增加神秘感的作用,看著唬人就行,懂吧。”
道袍少女白宛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予憋著笑意,附和道,“可以,您老人家剛才那架勢,是挺唬人的。”
“唬人嗎,唬人就是好道法。”白宛得意一笑,“心假香傳,九曜順行,吾,白宛,將紫竹觀觀主之位川於白予。嗯,你回答一個願字。”
“願。”
白予有氣無力的答道,說真的,道袍少女這交接儀式,實在太搞了,隨便找個兼職賣花圈的假道士,都比它專業。
“好了,從現在開始,觀主就是你了,恭喜恭喜。”白宛一邊說,還一邊鼓掌。
白予問,“就這麼簡單?”
道袍少女白宛甩了甩袖子,“對,就這麼簡單,都是自己人,唬人的那些環節就不整了,話說,你沒感覺嗎,你頭上。”
被他一說,白予才猛地覺察到,頭上壓著的重量沒了,動了動,才發現,香爐已經不見了。
白予正要尋找,結果心裏想著香爐,香爐一瞬間,又出現在了眼前。
看重白予這隻貓呆萌呆萌的表情,道袍少女頓時忍俊不禁,“看吧,我說得對吧,你現在已經是觀主了。”
“師父,我出去之後,如果毀了蒲團,該怎麼進入道觀?”
白予問。
道袍少女答道,“你毀掉蒲團,道觀應該會和你融為一體,到時候,你喚出香爐,點上一根線香,閉上眼,默念紫竹觀,就可以在再次進入。”
“那我先行告辭。”
白予告辭。
離開道觀,走出竹林小徑,白予鑽進通道,接著,從蒲團鑽出,回到現實世界。
白予試著在外麵召喚香爐,然而,根本沒有反應。
看來,蒲團是完全將道觀封禁在了其內部的小世界中。
叼著蒲團來到廚房,很快,在案台上,找到了火柴。
這個時代的火柴,外表已經和白予過去所見的火柴幾乎沒有區別,隻不過,劃火柴的擦火皮並沒有直接貼在火柴盒上麵,而是有一塊專門的打火條。
白予一隻爪子按著打火條,另一隻爪子勉強夾住火柴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