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說道,不是謙虛,他真的這麼覺得。
他一個五階,半壺水罷了,有什麼好說的?獻醜不如藏拙。
不過,要是談及佛國,他相信,無論是深不可測的道袍少女,還是她那位還未出現的師父,定然也知之甚少,甚至,根本不知。
隻是,在他還沒有搞清楚這道袍少女和她師父,到底是何居心之前,他來自佛國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
另一邊,張雲苓更是不敢說一句話,都是高人,哪裏有她說話的餘地。
白宛惱火得有點想拿劍捅人了,心說,你個作為一個和尚,扯淡不是看家本領嗎。
就在白宛快抓狂的時候,僧人開口了,“論道不敢,隻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說。”
白宛鬆了口氣。
磨嘰半天,終於開場了,她都快演不下去了。
“有人說當今大齊,盛世之下,卻是變局將至,不知真人是何看法?”
僧人問。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是僧人真正的問題,他隻是想要借機,引出另一個話題。
白宛沉默了,她知道個錘錘的大齊,要問她漢武帝宮裏有幾個女妖精,她還能答一答,什麼大齊,她連漢昌府,都還沒走遍呢。
“這個問題,沒什麼可說的。”
白宛一本正經的敷衍道。
僧人暗自歎息一聲,看來,這位女道士及其師父,對於俗世,並無一絲興趣,甚至不願意給他開口的機會。
也對,塵世之中,這個層級的人,又哪裏會在意所謂的家國天下。
就在這時,貓白予從白宛腿上下來,走到中間。
“大和尚,聽過‘長生會’這個組織嗎?”
白予開口問道。
貓說話了?張雲苓一怔,呃,不對,自己憑什麼認為,這是貓。
這貓如果是人,是什麼人?他上來就打斷了道袍少女與僧人的談話。
難道說,他就是這座道觀的觀主?
張雲苓不禁猜測道。
僧人想了想,選擇了如實回答白予的問題,“略有耳聞,聽說,十多年前,便已經銷聲匿跡。”
“最近,又冒出來了。”
白予道,說完,意味深長的看向僧人,一副想跟僧人好好說說這件事的架勢。
被白予這麼一看,僧人心中一時間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就該直接說不知道的,他身處佛國,對塵世的事情,尤其是“長生會”這種隱秘組織,根本就談不上什麼了解。
“是這樣啊,我明白真人你的意思了,回去之後,我會好好跟他們說說。”
僧人說道。
其實他根本不明白白予什麼意思,隻是這麼說說而已,雖然他是一個假和尚,但是,和尚該有的扯淡技能,他多少還是學了點皮毛。
“明白就好。”
白予點點頭。
其實,白予根本不明白,這和尚,到底明白了什麼,可現在這狀況,他必須明白。
不能在和這個和尚說下去了,白予目光一轉,看向張雲苓,“這位女士,可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