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的師祖,當年作為觀主的時候,是怎麼做的,不會真是所謂的坐而論道吧。”
白予沒有回答白宛的問題,反而問起了白宛,紫竹觀曾經的擁有者,借助這份力量,做了什麼事情。
“那當然,哪有什麼道術,既然沒有道術,所謂論道和那些喝多了的人瞎吹牛,又有什麼什麼區別,所以,坐而論道,隻是偶爾無聊時的一點餘興節目。”白宛表示,根本沒有坐而論道這種東西。
“不過,即便在我那個年代,也不乏奇人異事,就比如說我,我當年遇到祖師爺他老人家,他叫我吃柏樹葉,結果,我吃柏樹葉長生不死,其他人吃柏樹葉,早晚噎死。許多術士,方士,神仙,妖道,拋開我師父那種騙子,真正有本事的,本質上都和我一樣,是上天造就的異人。”
白宛接著說道。
“祖師爺也是一個異人,當初,拉過不少人進道觀,其中有普通人,但大半,是和我一樣的異人。”
白宛說道這裏,似乎陷入了回憶,停頓了半晌,再才繼續說道,“當時,師祖的想法,是結成一個聯盟,一同處理應對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
白予忍不住插言一問。
“妖,就是那些虎妖,狐狸精一類的玩意兒,凡是不是人,但又擁有靈智的生命,我們都統稱為妖。很奇怪,在你這個時代,我至今都還沒發現一個。要知道,在我們那時候,這些東西,可不少。”
“魔,誰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那是一種非常邪性生命,隻要你親眼看見它們,一定能感受到,在他們背後,有一種難以名狀的邪異力量,在注視你的感覺。等哪天,你看到某個擁有命圖的人,變成怪物,你就能明白我說的這種感覺。不過,剛剛那個和尚的一席話,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也是所謂的邪神,造就了他們。”
白予沒說話,其實,白宛所說的,他已經見識過了,另一個時間線中,服下了長命水,然後破格的唐泰,變成的,不就是那樣的怪物嗎。
“鬼,這東西,我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能理解。”
“怪,說的是各種怪異之物,差不多,就是你們所說的禁物。這玩意兒,在你這個時代,倒是越來越多了,在我那個時候,可是很難見到。”
白宛說完了妖魔鬼怪的事。
白予貓眼睛一轉,“也就是說,你的祖師,目標是建立一個組織?”
“建立組織隻是手段,他根本上,還是想要借此,找到一切神異的源頭。所以,一直以來,所謂的聯盟,都是一個很鬆散的組織,甚至,到了後來,組織人多了之後,十分混亂,祖師就打算不再通過紫竹觀把異人聚到一起,解散這個組織。”
“而師父,他更看重的,是這個組織,唉。”
白宛沒有說後麵的話,隻有一聲歎息。
後麵的事情,過程,白予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他隻知道結果,結果就是,白宛的師父,殺了她師祖,然後,她又殺了自己的師父。
一聲歎息之後,白宛地頭看向白予。
這一刻的白宛,再沒有平日裏,那種俏皮耍賴的少女模樣,這一刻,在白予抬頭看去,的眼中,白宛的身影,幾乎和另一條世界線,白予第一次進入道觀,從放著七個腦袋小屋裏走出,所見到的,那個要殺他的道袍少女的身影,完全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