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提著三隻肥又大的灰毛野兔子回來,老遠就聽見了蔣紋鳶的笑聲,饒是認識了她這麼久,白予都還沒見過蔣紋鳶笑得這樣失態。
白予走過來,好奇問道,“說什麼呢,這麼好笑。”
“不能告訴你。”
元唯幸很堅決的說道。
白予坐下來,“不告訴就不告訴,來,紋鳶你剝皮,我來烤。”
兔兔這麼可愛,當然要吃它。
蔣紋鳶接過長矛,變成一把匕首,拿起兔子,開始剝皮。
在牧區,野兔對牧民而言也是有害的動物,蔣紋鳶從小到大,沒少處理這玩意兒,手法那叫一個嫻熟,劃拉幾刀,嘶啦一下,就把兔子皮給完整的扯了下來。
白予接過兔子,挖趕緊內髒之後,在旁邊的小溪裏洗一洗,抹上一些醃料,串上樹枝,開烤。
很快,三隻兔子都被架在了火堆前,慢慢的,油脂滲出,吱吱作響,粉紅的兔肉外表開始顯現焦褐感,白予拿出隨身攜帶的香料粉,開始撒。
瞬間,香氣逸散,讓人食指大動。
最後,三人一人一隻兔子,啃了個幹幹淨淨。
吃完了,白予就該做正事了。
白予的正事,就是變成巨大的貓咪,給兩個女人當床墊。
元唯幸一看到大貓,就忍不住挼了起來,挼著挼著就開始吸,反正白予這隻貓,她是玩不膩。
蔣紋鳶這個不願意暴露自己是貓奴的老貓奴,麵上假裝不是很情願的在那裏順毛,其實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埋進毛裏頭去。
有時候,白予也不禁歎息,他這麼帥的人,人形態居然沒有貓形態吃香,這個世界不愧是一個有問題的世界。
次日,天還沒亮,白予第一個醒來,元唯幸蜷成一團趴在他腦袋上,外麵的衣服還穩穩當當的披在身上,蔣紋鳶則是很沒睡相的趴在白予的屁股上,用來充當被子的皮衣外套,早就被她蹬到地上去了。
叫起來兩人繼續趕路,沒用多久,三人來到了一座山的山腳下,開始爬山。
這山人工修建了石階梯,三人很快就到了山頂。
山頂是一個懸崖,懸崖邊上是一座鐵鎖木板橋,二十多米長的木板橋,就這樣立在百米高空,別說走了,光是看,都足夠讓普通人雙腿打顫,心驚膽寒,不過,對於白予三人來說,這真算不上什麼,很輕鬆的就過去了。
橋對麵,就是目的地所在的何必峰。
何必峰占地麵積很小,一眼都能看到盡頭,目測最多不過二三十畝地的樣子,加起來差不多也就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雖然地方不大,動物卻特別多,豬牛羊雞鴨這些常見的家畜就不說了,白予還看到了猴子,黑熊,白鹿,蒼鷹,既有草食,雜食也有純粹的肉食動物,關鍵黑熊和老鷹,這種獵食者,竟然一點沒有要對猴子,白鹿展開攻擊的意思。
如果白予沒猜錯的話,這些自由放養的動物,都是那種有一定智慧的特殊動物,這個萬靈觀不簡單,居然養了這麼多特別的動物。
走了沒幾步,就到了萬靈觀前,一個女道士一看到元唯幸,趕忙上前來接待。
簡單交談幾句,記錄了身份信息之後,女道士帶著三人走進了道觀。
一進道觀,白予一下子就汗毛倒豎,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