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沒禮貌。”張雲苓一點不給少年白予麵子,她很清楚,這個年紀的少年就是欠教育,給點麵子就要上天,“少自以為是了,是我們付出了這麼多,你才有機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我……”
少年白予剛想開口,又給打斷了。
“想說我不奉陪了,自己幹,是吧,嗬。”張雲苓不屑的一笑,“你知道為什麼你能輕鬆打敗這些怪物嗎,你知道為什麼你打倒他們之後就成長了嗎,你知道為什麼他們到底是什麼嗎?你不知道,所以,你最好的選擇,是跟我們合作。”
少年白予怒視張雲苓半天,就像個隨時要炸的炸藥包,但最終,隻是長歎一聲,“行吧,你是對的,是我剛剛,嗯,不對,你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不對兩個字特別小聲,少年白予知道自己不對,可又不願意大聲承認。
張雲苓鬆了一口氣,要知道,絕大多數十三四歲的小男生,越懟他他越逆反,越嘴硬。
她剛剛這麼跟白予說話,有很大的成分是在賭。
隻能說,不愧是能拐走她家紋鳶的男人,在這個年紀,已經能清醒的思考事態,而不是意氣用事。
張雲苓一下緩和了許多,開始說接下來的事情,“接下來,我們就呆在這裏,等他們剩下的幾個同類過來就行了,我們現在都這樣了,戰鬥隻能全交給你,放心,你很強,剩下那幾個對你來說,也隻是一拳兩拳的問題。”
少年白予微微一笑,“你總算說了句像樣的話。”
張雲苓不再言語,而是過去查探幾個傷員的傷勢。
蔣紋鳶是內傷,元唯幸是骨折,莊曉蝶是中毒,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樣的傷很麻煩,不過對她們來說,恢複隻是時間的問題。
其他人都是小問題。
張雲苓能做的也隻能是切換到“巫醫”命圖,跳一支巫舞,加速三人的自愈。
看著張雲苓的舞姿,少年白予全身血液都在往下走,等舞結束,他腦子都沒血了,血都在牛子裏。
咽了一口口水,少年白予道,“話說,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感覺你們好像認識我。”
元唯幸第一個開口,“我們是夫妻。”
“哈?”
少年白予驚了。
這時,靠在牆角休憩的蔣紋鳶睜開眼,“別說廢話了,人來了。”
少年白予指了指蔣紋鳶,“那她是不是我雇傭的打手?”
蔣紋鳶沒回答,張雲苓替她說了,“一樣,夫妻。”
少年白予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我滴個天,我這人,有點壞啊。”
“嗬,說了句人話。”蔣紋鳶冷哼一聲,隨即道,“人馬上到了,別廢話了。”
元唯幸一臉期待的看向白予,“白大哥,靠你了。”
“沒問題。”
白予回了一聲,走出會議室大門。
十分鍾之後,白予拿著一把弓跟一把刀回來了,人也長高了一大截,從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少年,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眉宇間,已經有了幾分真正白予的風采。
現在,隻差老和尚,麵前的鐵樹老頭,以及那位“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