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工人們廣場上聚集,警務署連忙出動。
然而,就在他們到達之前,苟全義來了。
工人們自覺的為他讓開了道路,苟全義背著一卷草席,徑直走向木柱,他還未去放下屍體,四周圍的工人便已經歡呼起來,如同為英雄歡呼一般。
在工人們心中,這位苟會長,也確實是英雄。
雖然之前跟隨這位苟會長上街抗議的人,隻有一千多人,連漢昌工人總數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但短短兩天,苟會長不顧身份帶領工人抗議,最後黯然下台的事情,在工人群體中,早已經是人盡皆知。
對工人們來說,四民大會就是他們能接觸到的最富有權勢的組織,而苟全義在他們心目中,就是這個最有權勢的組織裏最有權勢的那個人。
這個最有權勢的人,為了他們放棄了天大的權力,這還不是英雄嗎?
苟全義在眾人的注視中,將已經死去的金玄寧放了下來,用草席裏的布,將她的遺體裹住,眼見這一幕,工人們又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苟全義老淚縱橫,緩了好一陣,他終於止住了淚水,伸手讓工人們停止吵鬧。
苟全義拿出了大喇叭,“工友們,請安靜聽我一言,我知道害死金小姐的凶手是誰。”
唰一下,眾人大嘩。
“工友們,請聽我說,在數日之前,我曾有幸接待過那位白駙馬,嗯,有幸,嗬哈哈。”
隻是這一聲工友,便讓在場的人感到無比的親切。
“我最初以為他應該是一個正人君子,那些報紙上的報道都是對他的汙蔑,誰知道,他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他讓我聯係那幾個戲班中的女伶人,我沒有答應,誰知道幾天後,那幾個伶人都死於非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當時我就應該想到是他,畢竟,除了這位能力神通廣大的白駙馬,又有誰能做到這種事情?”
這一下,工人們忍不住憤怒的咒罵起來,苟全義又一次大喊,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我想,很多工友應該都知道幾天前的抗議活動,金小姐自稱是砸店的主謀,得罪了那位白駙馬,被關入了牢房。”
“之後,白駙馬派自己的小妾去告訴金小姐,隻要金小姐願意就範,便放她出來,也放了其他人。”
話一出口,便又是罵聲一片。
“這個粗繩。”
“該死的!還是人嗎?”
“他本來就不是人,他是個天殺的妖怪。”
群情激憤之中,苟全義繼續講道、
“金小姐最後為了大家,答應了,誰知道這姓白的喪心病狂,竟然在在一番淩虐之後,殺了她,還將她放在此處示眾。”
說道此處,苟全義又一次哭出來聲。
“你胡說!”這時,剛剛趕過來的一名知情警員說道,“明明是白駙馬托了關係才放她們出來的,之前的凶案和白駙馬更是沒有關係。”
“什麼就範,白駙馬用得著用這種手段嗎?”
緊接著,另外一名警員也出言,“你們不要被這個人騙了,你們難道聽不出他話裏滿是漏洞嗎?你們知不道白夫人還讓人保護那姓金的女人。”
又一名警員站出來,“根本就是誣陷,過來放人下來,還帶著喇叭,還帶著一堆東西,這不是事先預謀好的是什麼?你們這些無知的人,能不能有腦子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