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鳶姐你太外行了,讀者誰看這種繞來繞去把人繞暈的東西,讀者就愛看男的和男的戰戰戰,要不男的跟女的幹幹幹也許。”
林雁書說道。
白予咳嗽一聲,“嗯哼,雁書,矜持。”
林雁書撇撇嘴,“這可是你教我的。”
“那我就再教你一招,寫一篇報導,文章不要寫我,就寫這位顧隨川支部長,是他看破了異神的能力,然後利用異神能力反將一軍,最後帶領屬下殺入異神所在的地方和異神一番鏖戰,場麵要多壯烈有多壯烈,台詞要多煽情有多煽情,最後全員犧牲,隻剩他一個,他用最後的力氣告訴了我,異神的弱點,然後我靠著他的智慧和犧牲換來的東西,戰勝了異神,我就是個撿漏的,明白了嗎?”
白予說道。
“這不扯淡嗎,他們都跟你商量一下就去了,去了之後,明顯是一上去就給異神秒了一堆,甚至可能還被異神一陣忽悠,讓異神得到了類似附體的能力,根本就是拖了後腿。”
林雁書說道。
“雁書,你畢竟還是太年輕,太簡單,還沒學到精髓,死人牛啤這件事,人民群眾喜聞樂見,懂嗎?再說了,官方也需要這樣一個榜樣,尤其是人已經死了,那簡直是完美,畢竟死人的人設不會崩。”
白予笑著說道。
林雁書本來是打算再說兩句的,什麼官方不官方,她可是記者,她要……然而突然一陣心絞痛,把所有的話都壓了回去。
她明白,是“名”這個命圖在警告她,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名。
緩了緩,林雁書空揮一拳,罵道,“這該死的命圖。”
蔣紋鳶一腳踩在了白予腳趾上,“都是你搞出的事情,好的不教,就知道教人這些見不得人的歪門邪道。”
“不是,我,算了,我的。”
白予最後隻能無奈的認下這口鍋。
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四人回到了會館,準備再住兩天,就坐船回東北過年。
夜裏,偌大的會館靜悄悄的,一間書房中,還亮著燈光。
林雁書正在書案前寫稿,而白予以小貓咪的形態在地毯上盤曲成一團,一邊烤火,一邊陪她。
隻是火烤著烤著,白予就睡著了,林雁書卻抓著筆,半天下不了筆,越是不知道如何下筆,她就越是煩躁。
煩躁的林雁書拿出了一本不正經的書——《興蘭傳》
這書模仿《安平傳》,也是雙主角。不過,《安平傳》兩個主角,一個是冒牌知縣,一個是有些家底的閑人,主旨是諷刺官場。《興蘭傳》則不同,一個主角叫張蘭芳,是個屢次官考失敗,打工為生,卻因文弱無力被取笑的人,另一個叫吳興國,就是一個進城的農民工。
不單主角身份不同,《興蘭傳》還加入了許多神秘色彩,背景也放在了當代,主旨更是直接諷刺現在的社會矛盾。
當然,這書裏也少不了那方麵的劇情,而且比《安平傳》還要來得更直接,更赤果。
看得林雁書越發燥熱,腳都不自覺抽離了拖鞋,踩在拖鞋上麵,腳拇指和食指不停的在黑絲褲襪裏麵打架。
終於當看到第五回的時候,林雁書放下了書本瞄向了白予,輕輕蹬了白予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