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鍾辰軒來了精神,「心怡不是說她根本沒有收到這個娃娃?」

程啟思說:「我是透過快遞運單號查到的,太晚了,沒辦法聯係到當時具體送貨的人。明天吧,明天我再去確認一下。這是個國際快件,時間又不長,相信送貨員應該能夠辨認出當時簽收東西的人。」

鍾辰軒笑笑說:「你認為簽收的人就是設這個局的人?」

程啟思苦笑。「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鍾辰軒把杯裏的酒喝幹了,沉思地說:「如果把這個案子裏那些怪力亂神的因素全部撇開,還剩下的是些什麼呢?我們走一條快捷方式吧,不管那些娃娃,隻說說,事實上發生了些什麼事?」

程啟思不假思索地說:「董雋死了。被一個紅衣女人毒死了。」

鍾辰軒搖搖手。「不,隻有一個事實能夠確定,那就是董雋死了。是不是那個紅衣女人毒死他的,我覺得這個大有可疑之處。

「我們看到一瓶開了的、喝過了的紅酒,又看到兩個有殘酒的酒杯,就判斷是死者跟紅衣女人在對飲,其實是個盲點。是的,可能事實就是這樣,但也可能是故布疑陣。」

程啟思提出了異議。「不管怎麼說,監器視拍到了那個女人進房間,這是無可置疑的。」

「但是我們並沒有看到她出來,這本來就是個很奇怪的問題。她既然進去了,總得要出來的吧?」鍾辰軒說。

「其實,她讓監視器把她進房間的情況給拍下來,而完全沒有拍到她的臉,本來就是件值得深思的事。她好像……好像就是有意要我們看到她進去的一樣。」

他思索了一會,又說:「不解開她是怎麼出來的這個謎,我們就沒辦法進行下去。」

程啟思說:「不如我們來做個簡單點也更有趣的遊戲吧。」

他笑了笑,又說,「我親眼見到過那個紅衣女人,雖然沒有看到臉,但她的身高和大致體形我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我相信,這個女人就在這家酒店裏,而且就是我們今天晚上見過的女人中的一個。」

鍾辰軒說:「既然你這麼說,你是不是已經有結論了?」

「不,我沒有。」程啟思回答。「這件事比我想的要複雜。因為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我發現,尹雪、袁心怡、曲鸝,還有那三姐妹,雖然她們是不同類型的女人,但她們的身高都差不多。換句話說,我無法從她們的身高上排除任何一個。」

「那麼體型呢?」鍾辰軒說,「這個不太可能人人都一樣。」

他看到程啟思麵露難色,想了一想便說:「我明白了。我見過袁心怡給那個娃娃做的那套紅衣,是民國時候那種寬袍大袖的衣服。所以,穿著這樣寬鬆的衣服,不太能看出體型來。」

「這種衣服的特點就是,胖的人會把衣服撐得滿滿,而纖細苗條的人會更顯得纖弱娉婷。」程啟思說,「我對那個在月光下的海灘上看到的紅衣女人印象很深,風吹過她的衣服有些貼在了身上,我認為她是個相當纖細但卻勻稱有度的女人。」

鍾辰軒笑出了聲。「按這個標準,尹雪,袁心怡,還有馮冬,都是這類型。」

「曲鸝和那三姐妹都是。」程啟思說,「但是,隻是大致上都可以歸於這一類,實際上她們的胖瘦程度還是有區別的。換句話說……如果讓我看到她們每個人都穿著同樣的衣服出現,我一定能夠認出來我看到的是哪一個女人。」

鍾辰軒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以為你在玩唐伯虎點秋香?這可能嗎?你在開玩笑吧?」

程啟思有點沮喪地說:「我知道不可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