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說來聽聽。”苗全問道。
“將軍,如果衛州尉錢糧自籌以後,軍隊鬧出亂子的話……。”崔奇提示道。
“別說了,這件事想也別想。”苗全大喝道,把一旁的崔奇嚇了一跳。
“崔先生,你不是軍伍出身,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軍隊嘩變,是軍中最無法容忍的事情,軍隊一旦嘩變,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主將無能,一種就是主將對軍隊的控製力太強,強到居然可以組織軍隊嘩變。”
“如果被人查到,王上就會疑心我居然能控製一隻軍隊嘩變,那麼控製他們造反是不是也行呢,所以一定不能有這個想法。這是取死之道。”
崔奇被苗全一番話說的是冷汗淋淋,說道:“崔某無能,險些誤了將軍,將軍,那我先下去了。”
說完就告辭而去了。
崔奇走後,苗全叫來了一個親兵,吩咐道:“你去,將那個我侄兒田安派來送信的士卒叫過來。”
親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著一位穿著衛州士卒服飾的人前來見苗全。
那位士卒先向著苗全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大將軍。”
苗全坐在椅子上,雙目微閉,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跟我侄兒田安幾年了,所任何職。”
那士卒恭敬的回道:“小的名叫田誌,乃是州尉大人的親族,在衛州尉已經三年了,是百夫長田常手下的十夫長。”
苗全說道:“恩,三年了,從軍的日子也不短了,你是我侄兒的親族,那麼也是可以相信的,你來這裏已經兩天了,我這就寫一封信,你給我那侄兒送過去。”
田誌說道:“大將軍請便,小的在此等候,拿到信後,小的連夜趕回衛州。”
“恩。”苗全嗯了一聲,對田誌的態度表示滿意。
然後苗全走到桌旁,拿起筆來,想了一會,沒過多久,就寫了一封信。
苗全拿起信來,又看了一遍,想了一會,突然拿起筆來,又在後麵寫了幾句話。
苗全站起身來,剛想將信遞出去,但又想了一想,突然轉身,又將這封信給撕了個粉碎,然後又寫了一封,這才將信遞給了田誌。
苗全對著田誌說道:“田誌,你過來。”
田誌不明其意,但也聽從苗全的吩咐走到了他的身邊,這時候苗全靠近了田誌,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聽清楚了嗎?”苗全問道。
“小的聽清了,也背掉了,將軍放心,我記得一字不差。”田誌回道。
“那好,你給我重複一遍。”苗全又說道。
“是,將軍大人。”
接著,田誌站在苗全身邊,將苗全所說的話一字一句的講給了苗全聽。
“恩,你回去之後,要將這幾句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你家州尉大人聽,明白了沒有。”苗全說道。
“是,小的遵命,小的這就連夜回去,把將軍的話傳給我家州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