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氣,對錢財看得並不重,一般也不輕易給人看命,隻是有時會有些貴人上門才會動手搖上一卦,這富察家的姑母也是好心卻不想辦了壞事。

隻因那大師聽了前因後果,又詢問了富察格格的八字,掐指算了一番就說那女子命裏帶貴,將來貴不可言,可是命裏子嗣緣淺薄,一生怕隻能得兩個孩子。

那位姑母聽到此處先是一喜後又一悲,想著富察格格現在就算是個親王庶福金也沒什麼,這貴不可言可就隻能是一種說法了,萬一真是她所想,隻有兩個孩子又難免單薄了點;便央著這位大師尋個破解之法。

這大師倒也有幾分真本事,看得出這貴女和這位夫人關係應該不淺,便又羅盤搖卦的算起來,可就這一算三月的天裏冷汗都冒下來了。大師怕沒算準又問了那富察格格的出生方位還有現在的住處方位,仔仔細細又算了一遍還是冒了一頭冷汗。

起先這大師死活不肯說,後來被那位貴婦逼得沒了法子,這才一一告知。

原來這富察格格命裏本是鸞鳥之相,按理說以後是大富大貴,可雍正五年天機有一線混亂,竟是生了個前世凶相投胎的孩子,這孩子要是早夭也就罷了,卻偏偏受了皇運庇護,貴氣加身。這樣一來不克著周圍親人是不會罷手的。

又說那貴女命裏本該今年再得一子,卻是被這凶子相克,不僅小貴人出不了世,就連貴女自己也受了大影響,怕是性命堪憂。接著猶豫了半天那大師複又問了凶子的出生年月,想都沒想就哆嗦著道了句,此子甚是命硬,不僅克母克弟還克父,恐怕連生父周圍的親密人都會被克。

那位富察家的姑母聽到此處差點暈厥過去,但強忍著打點了大師要其守口如瓶這才匆匆走了。

事也湊巧,當天和那位姑母一起去祈福的還有嫡福金富察氏家的嫂子,不過這位夫人求的是自己夫妹能再得一子,順便給新生的小格格請個平安辟邪符。

因著兩家不出五服,家裏的格格都在一個府裏伺候,平時見了也是互相恭維,最起碼的禮儀都是好的。但今天弘曆嫡福金的嫂子見富察格格的姑母神色倉皇,又一臉恍惚的從大師處出來,心裏便多了個心思。

她也不上前招呼,隻等那位走的沒了影一轉身就進了大師處詢問,也是這位貴婦心思巧妙,旁推測敲下竟知曉了一二分,當即心裏冷笑一聲就威逼利誘起來,那大師不過是尋常百姓,在京中靠的就是八麵玲瓏,等那貴婦報出身份複又點名剛剛那女人家裏的格格是和她夫妹同府伺候。

這大師也沒了法子,隻得一一道明真相,甚至還給寶親王嫡福金和小格格算了一卦,把那卦象和貴婦一番嘀咕。果然沒幾日,弘曆府上和後院女人的族親便都知曉了此事,甚至不少人特意去找那位大師詢問。

那位大師是一個也得罪不起,索性來人都實話實說,不過這大師也不傻隻說自己略懂皮毛,算的也不一定就準,何況沒有詳細的生辰八字命格便有天壤之別。

等弘曆知道此事想要鎮壓卻是晚了,他雖然一得到消息就嚴加監管起後院,擔架不住府外的人傳播。

果真沒兩日外麵那些官員大臣就私下都知道了和碩寶親王長子乃凶子投胎,克父克母克弟,甚至連嫡福金生的小格格本來都應該是個阿哥,結果硬生生被逼的成了女娃才敢出生降世。

這一下子可把弘曆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竅,要不是怕永璜也知道此事,怕是要大鬧一場。

弘曆也是發了狠,知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壓是壓不住了,隻能用旁的手段來替永璜化解這個危局,要不然等他皇阿瑪找他談起這事,恐怕永璜的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