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循聲望去,隻見原來是窗戶的地方變得支離破碎,一人站在木屑之上,很顯然他是破窗而入的。作為高手,許多都有鑽窗而入的嗜好,這人看來也不例外,壞就壞在今天大雪紛飛,長年累月敞開著的窗戶偏偏就在今天被關上了,於是這人鑽窗變成破窗也是迫不得已。
風蕭蕭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失去了準頭的四樣兵器已經又一次向自己頭來砍來。但這次風蕭蕭居然沒有慌張。窗戶裏進來的人明顯是來救人的,這人的武功明顯很高,這並不是從他破窗而入得出的結論,要打破個窗戶那對江湖上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毛毛雨,風蕭蕭的理論依據是剛才的那陣風。
那陣風並不是普通的風,普通的風能吹走草帽,怎麼可能把別人的砍下來的招式也吹偏,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是人為發出的內力。而此人現在也隻是剛進窗戶,內力也隻能是在破窗時發出的,如此距離已有這麼強的威力,如果說他不是個高手誰會相信。
而從此人破窗的行為藝術上來看,注定不會是以巧致勝的那類飄逸瀟灑,而是霸王類的力拔山河兮。
此人向前幾個大步,就已經來到了風蕭蕭跟前,輕功都是如此的豪爽,緊接前雙手向前一伸,一柄烏黑的長槍“呼”的一聲竄出,四樣兵器全部砍在了它上麵,但長槍似乎連抖都沒抖一下。
緊接著就聽此人大喝一聲,雙手奮力向上一抬,四人的兵器一起脫手,嗖嗖嗖幾聲一起向上飛去,爭先恐後的牢牢釘在了房頂,而四人兵器脫手之餘,一起向後跌去,就像先前他們扔出的酒壇一樣,摔得七葷八素。
而此人也就此收勢,單手斜持長槍,背向風蕭蕭,麵朝趴在地上的四人而立。
風蕭蕭望著他的背影,腦海浮出兩個字:霸氣。
再結合此人露麵到現在擺造型的全過程,感覺也隻有四個字:非常霸氣。
一旁的月柔剛才被板凳拌了一下,也不知摔倒沒有,總之她現在站到此人身旁,叫道:“幫主你怎麼才過來啊!我們差點就沒命了!”
幫主?!原來這人是鐵旗盟的幫主鐵旗,手裏那黑色的長槍當然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盤龍槍了!而他及時的出手相救原來也不是巧合,是月柔不知何時發出的求救信號啊!鐵旗風蕭蕭還從未和他謀過正麵,難怪自己沒認出來。
鐵旗仍然堅持著他持槍而立的的造型,他這一招以硬碰硬擊潰四人的攻擊,雖然不見得就比風蕭蕭“捕風捉影”高明,但對這類低級菜鳥無疑更具有殺傷力。四人在地上瑟瑟發抖,臉色忽明忽暗,手腳都不知往哪擱。
如此經曆了一會精神上的曆練後,鐵盟終於說話了:“還不快走!”
四人一聽如受大赦,慌忙爬起身來就跑,身手之敏捷超越了剛才動武時的身手,更難能可貴的是,四人一起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同伴尚搭拉在板凳上“哎呦”。
鐵旗雖注意到此人,卻也沒有再深究,背後地上半死不活的風蕭蕭更值得大家的注意。
鐵旗俯下`身來察看風蕭蕭傷情,風蕭蕭報之一笑。鐵旗看來看後道:“是舊傷複發了吧!受了重傷不能動武,你一定是勉強自己了!”
風蕭蕭想聳聳肩,以示無奈,可惜到頭依舊是一陣身體的抽搐。
鐵旗當然知道風蕭蕭為什麼要勉強自己,隨即道:“讓她給你上點藥吧,她們娥眉的特效藥對這類傷很管用!”
風蕭蕭忍不住道:“你知道我這是什麼傷!”
鐵旗笑了笑道:“刀傷!”說罷就去察看那邊醉生夢死的四人。
風蕭蕭除了暗歎果然是高手以外,無言以對。
月柔過來邊給風蕭蕭弄藥邊道:“還好有叫幫主過來,不然我們可都完了,下次再也不跟著他們出來喝酒了!”
風蕭蕭看她說的雖然很是惱火,但說到“下次再也不來”時明顯的底氣不足。
月柔很是熟練地給風蕭蕭上藥完畢,看情形應該是經常給別人上藥,對這套業務很熟悉。
風蕭蕭可以明顯感到這藥的療效要強於先前的金創藥,問道:“這什麼藥啊?比我先前用的金創藥好像好多了!”
月柔道:“當然了,沒聽我們幫主說嗎!這可是我們娥眉自製的特效藥,叫白螺丸,不是娥眉弟子可沒有!就是峨眉弟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有的,要搜集好多藥材,一般人我才不給他用呢!”言下之意當然是風蕭蕭已不是一般人,風蕭蕭估計這八成是托逍遙的福。
那邊鐵旗對喝醉的四人也是一籌莫展,剛才的霸氣在醉鬼麵前也是蕩然無存。四人現在整齊地趴在桌大大睡,正處在酒醉後的恢複期,任憑鐵旗百般呼喊,就是沒反應。
風蕭蕭已經可以行動,和月柔一起過去,三人敲桌子砸碗,又是呼又是叫,就差上去蹂躪四人,依舊是了無音訓,三人反到累得筋疲力盡。
三人一起坐在一旁休息,鐵旗問風蕭蕭道:“你不是我們幫的吧?”
風蕭蕭心裏刺痛了一下,答道:“不是!我是旭日他們的朋友!”
鐵旗“哦”了一聲問道:“我剛才進窗子時看到你用手夾住了砍下來的刀,那是什麼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