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這樣,到底是個什麼事兒嘛。

這兩個人就不能消停會兒嗎?一定要把自個兒和對方往死裏折騰!

她們就是因為心裏藏著的事情太多,讓這本就少的相處時間變得更是少得可憐。

不過一會兒,便有陣急促地敲門聲擾亂了這一刻寧靜。

“姐姐。”外麵的人邊扣門邊喚道。

這突兀的一聲,讓兩人都受到了驚嚇。但幸好兩人反應也夠快,愣了一下的商卿泱連忙跑到門前將栓輕輕抽拿開,讓它盡量不要發出響聲。

等弄好了,商卿泱回頭示意楚琉煙可以讓她進來。這下,楚琉煙才終是開口說道:“進來罷。”

楚漣進門便見到坐在凳子上板著臉的兩個人。

這氣氛好似不大對。楚漣聳了聳肩後,連忙裝作乖巧地跑到楚琉煙身邊:“姐姐,姐姐……府裏派人請我們回去,說是姐夫來了。”說完,楚漣挑釁似的朝商卿泱揚了揚眉。

“這……”聽楚漣這麼一說,楚琉煙下意識地朝商卿泱那邊看去。潛意識的,楚琉煙是不希望商卿泱誤會些什麼。不過仔細想想,她與柳如雲成婚的這件事情早已滿城皆知,楚琉煙現在又有什麼好遮掩的呢?

果然,商卿泱皺眉了。雖然隻是那麼小小的瞬間,但楚琉煙還是捕捉到了。隻見商卿泱動了動唇,但最終她什麼也沒有說。

楚琉煙在心裏默默地歎氣,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收回了別人不曾察覺到的目光,楚琉煙正了正身子後,對著楚漣點頭:“好。”然後她支起酸軟的身子,開始有些艱難地舉步前行。雖是困難,但楚琉煙如常的步伐與臉色,讓外人根本查不出什麼不妥來。

一向優雅自若慣了的楚琉煙卻是在與商卿泱擦身而過的時候,選擇了匆匆地低著頭離開。

她在逃!商卿泱抿唇。本來心裏就因為楚漣喊的那聲“姐夫”而有些不是滋味,現在又看到楚琉煙這副模樣兒時,心中更像是有一根長刺狠狠地紮進了商卿泱最脆弱的柔軟。

教人如何是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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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商卿泱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在找小二要了一壺酒後,繼續呆在這二樓上俯瞰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

雖說目光是放在這來來往往的人的身上,但商卿泱的心思卻已經飄得老遠。想那神遊太虛,也就是說得如此罷。

此刻商卿泱的心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的不對味兒。

這怎麼說呢?

首先是心裏多少帶著點喜悅的意味。

接著是心裏多少帶著點惆悵的意味。

然後是心裏多少帶著點心疼的意味。

最後是心裏多少帶著點不甘的意味。

喝完杯中辛辣的酒水,卻覺著不解了憂愁,商卿泱心煩意亂之下又要了一壺。

於是乎,這酒是一壺接著一壺地被人送上來。商卿泱也就在這裏從中午呆到下午再到晚上。

太是歡喜與太過感傷的交織,將她的心頭纏繞得緊緊密密。心中的各種滋味,讓商卿泱整個人都覺著異常疲乏。喘不過氣的難受,她的腦袋裏終是變得茫然一片。

胃裏早已灼燒難耐,但商卿泱執拗著不肯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手中不空的杯子,商卿泱仰頭一杯又一杯地下肚。如此一看,她手中拿著的仿佛不是酒,而是一杯茶。

喝到難過時,商卿泱一怒之下將桌子上的酒壺全都掃落地上,誰說一醉解千愁!

聽著瓷器摔碎的聲音,商卿泱這才覺著心裏舒坦了一些。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盡失常態的她大著舌頭對著窗外泄憤似的嚷了一句:“我說……還是舉杯消愁……愁……愁更愁……”

醉如一灘爛泥的商卿泱最後被遣來的隨從帶回了客棧。

客棧的床榻硬,躺上去並不舒服。商卿泱在床上輾轉反側間變得更是難受。沒躺上一會兒,她就翻身起來吐了,吐得是好不暢快。

待到吐完,商卿泱整個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她心裏的百感千愁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失而複得的難以置信。說今天的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突然得讓人無力招架。

小煙她……她竟然還活著,還活著,還活著……嗬,還有什麼能比這件事情更值得高興的呢?是啊,再多的憂愁難過也抵不上那個站在自個兒麵前活蹦亂跳的她的萬分之一。

隻要能再見她一麵……再見她一麵,那麼,其他的那些令人沮喪失望的事情便不再值得惱恨與不得介懷了。

窩在心底的那一半的心結,此刻是真正地解開了。商卿泱展眉,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那灑脫的笑,竟覺得是如此的甜。這傾城傾國的一笑,倒是給了人一個錯覺,眼前的並不是商卿泱本人。

而此刻的另一處,滿腹心事的楚琉煙正倚在窗沿邊上,眺望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