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3)

“你呀......”

想要小心翼翼地藏起心頭的甜,臉上一閃而逝的笑容還是沒逃過他的眼。

得寸進尺的男人於是動作越加放肆,用牙啃著他的耳垂,一腳插進嚴鳳樓的雙膝之間,分開衣擺,腿根磨著腿根一徑糾纏......

直到彼此都有些把持不住,嚴鳳樓咬著牙出聲製止他:“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唔......”

慌忙抬手咬住了手臂,才沒有瀉出更多的聲響。

“什麼地方?你說是什麼地方?恩?嚴、先、生。”顧明舉一麵緩緩動著腰,一麵低低地附在他耳邊笑,“昨晚明明都快哭了,現在怎麼又濕成這樣了?恩?”

濕熱的舌頭別有用心地刺進他的耳孔裏的曖昧動作,嚴鳳樓渾身一顫,越發說不了話,隻能狠狠用眼角睨他。

顧明舉體貼地為嚴鳳樓拉好衣襟,又細致地替他將衣擺整好。

“嚴先生可要謹言慎行了,萬一走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衣擺裏頭,嗬嗬,會被取笑尿褲子的。”

不愧是當日風流滿京都的顧侍郎,揮一揮衣袖就能做出一副什麼都沒做過的正經表情,站在嚴鳳樓的課堂外,不忘笑嘻嘻地衝裏頭的孩子嚷嚷:“聽你們嚴先生的話,知不知道?你們若是欺負他,我替他收拾你們。”

從來不怵他的孩子們“哈哈”笑作一團:“知——道——了。”

奶聲奶氣的聲音好不可愛。

嚴鳳樓站在他身後,用來捅他的腰:“回你的課堂去!”

那邊廂,幾步之遙,顧明舉的課堂早就吵得掀翻了屋頂。

若被學館的館主知道了,這月又要罰他的薪酬!

離開京城以後,二人輾轉周折在這個喚作久安的小城落了腳。

此地離林州不遠,行上三五日的腳程就能島的嚴鳳樓的家鄉。走得再久些,就能到南安。

小城的風貌也與南安相似,古樸幽靜,遠離是非,唯獨缺了一所南安書院。

讀書人不能提不能挑,兜兜轉轉,還是在學堂做教書先生最合適。小城裏讀書人不多,難得來了兩個學問不錯的先生,年邁的館主自是喜不自禁。

隻是在聽聞兩人的名姓後,愕然有些驚訝:“顧明舉?當年朝中有位侍郎打人也叫這個名呢!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文章錦繡呀!

顧明舉笑著衝他拱手:“館主好記性,就是在下。”

老頭愣了半響,繼而哈哈大笑:“年輕人真是會說笑。”

他附和著,得意地衝嚴鳳樓拋了個媚眼。

一旁被嚇得心頭一滯的嚴鳳樓隻得無奈搖頭。

學館裏的孩子都還小,年歲參差,卻個個都是磨人的鬼靈精。他們都喜歡愛說笑的顧先生,因為顧先生從不迫他們背書,課堂上講著講著就拋開書冊,同他們講起外頭世界的繁華。

他說,遠在天邊的京城其實不過如此,美則美矣,卻並非人人都在裏頭住得快樂;又說,金碧輝煌的朝堂之上並非隻有富貴名利,皇權之下總有血池骨海。

孩子們都喜歡聽他講書冊上不會寫的趣聞逸談,天資聰慧的天子、皇榜高中的狀元、清如明鏡的青天。

顧明舉坐在教席後不滿地抱怨:“你們這群心比天高的小鬼。”

孩子們一個勁地纏。他拗不過了,眯起眼,漫無邊際地現編。那些熟悉的人和事該換了頭麵從他嘴裏蹦出來,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平淡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