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舉細密的吻已經落到了他的嘴角邊:“是嗎?我忘記了。”
“別胡鬧。”對待學館裏不聽話的孩子,他也是這樣一副看似嚴厲其實沒多大威攝力的口吻。
幾番舔舐撫弄,按在胸膛上的雙手就漸漸用不上勁了。顧明舉拉起嚴鳳樓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你什麼時候……唔,嗯……”話才說到一半,嘴就被堵住了。
一直吻到頭發昏氣喘籲籲才有機會再開口:“我什麼,什麼時候也想的?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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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鳳卿很可愛,吻到深處不能呼吸的時候,就會勾起雙臂緊緊地抱住他,
雖然嘴裏還在拚命地說著不要,“那時,你這裏都濕了。”
已經能漂亮地仿著嚴鳳樓的筆跡寫出情書的左手準確無誤地一把按在嚴鳳樓的下`身,
被顧明舉還在懷裏的身體立時猛地一顫。“啊……”
愉悅的呻[yín]脫口而出。隨之而來的,卻是顧明舉饒有興味的調侃:“顧先生,學生冒昧了。”
話音落下,按在嚴鳳樓下`身的手隨之停了。已被撩撥得目光迷離的嚴鳳樓不解地看他。
顧明舉咧開嘴,很無辜,很正真,很善良:“你方才說不要,那就不要吧。”
嚴先生羞憤欲死,眸光銳利得像是能在他身上戳兩個窟窿,拉起散開的衣襟起身就要走。
人還沒站起來,腰就被顧明舉攬了去。一臉奸猾的男人笑嘻嘻地附在耳邊:“原來你要的。”
再不給嚴鳳樓拒絕的機會,定住了他的腰,就著相對疊坐的姿勢上前吻了過去,“還記不得上回我們學館裏?”
嚴鳳樓抓上他的肩想阻止他往上一語道破。
食髓知味的顧待郎舔著嘴,一邊褪著他的衣衫,一邊用舌頭卷住了他胸`前紅珠,:“那晚你怕極了,把我吸得好緊。”
“你……,你住嘴……啊……”嚴鳳樓羞憤之極。
那是他幹下的蠢事之一,輕易信了這混賬的鬼話,入夜後留在學館裏找什麼白衣女鬼。
什麼夜半的歌聲,朦朧的白影,壓根都是胡說!
天色剛黑下來,他就被顧明舉緊緊抱住,然後按在牆上……害怕被巡夜人發現的膽心和身處學館內羞恥感交織成了一種折磨,令他每每想那一夜和顧明舉做下的那些荒唐事就忍不住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起初你也說不要的,不過等你躺在教席上的時候……”手指悄無聲息地探進緊緊閉合的幽穴裏,“鳳卿,就是你天天用著那張教席……”
“你……”再不給他胡說八道的機會,嚴鳳樓捧起顧明舉的臉,張口咬上他喋喋不休的嘴,“顧明舉,我再也不管你了。”
“那就讓我來管你吧,管你的衣食住行,你的吃穿用度,你的喜怒哀樂……把你管得好好的……管你一輩子,還有……生生世世”
今夜有月,圓圓的一輪高高懸在窗外,微風陣陣,拂過枝上小小的嫩芽,拂過牆下未消的積雪,拂過窗上兩個相擁的人影。
嚴鳳樓,顧明舉這一世曾經一無所有,也曾經坐擁所有。
富貴、權勢、或者別的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輪明月,這一陣清風,還有伴在我身側的你。
人生盡頭,奈何橋畔,隻要讓我回首再望你一眼,那麼,顧明舉這一世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