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雅音聽到兒的話，雖然心裏還存著疑問，但看著兒獻寶的樣子，就隻能壓下滿腹的疑慮，對著兒露出溫柔的笑顏，順著的話意接話：“？香兒作什麼，被太傅誇獎？”
鳳染香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自然是功課嘍！朕將昨太傅留的功課全部都做完，還將所有的功課都多抄寫份，太傅直誇朕勤奮呢！”
“是麼？那能讓父後瞧瞧麼？”容成雅音被兒搖頭晃腦的樣子給逗得忍俊不禁，為滿足的炫耀卻故意裝作要考的功課的樣子，抿著嘴唇作出嚴肅的樣子。
“父後，您等等！”聽到容成雅音要看的功課，鳳染香立刻來精神，咕碌地爬下他的膝蓋，然後快速地衝進寢宮裏，沒多久就取撂紙張過來，獻寶似地捧到他的麵前。
容成雅音伸手接過，隻是垂頭瞄眼便立刻有些驚訝地抬頭看看兒。
香兒抄的是禮經•啟運。
禮經是鳳霄大儒水雲初流傳在世的十三經之，是鳳霄所有禮製和禮儀的起源，也是十三經中最為枯躁繁瑣的部，以前他曾經試著教香兒學些其中的字句，隻是並不成功，沒想到……才短短不過月餘的功夫，香兒就已經能夠將它抄寫下來。
雖然隻是抄寫，卻難得的是整頁看起來字跡工整，沒有個錯處或是塗改，顯然是寫得時候是花十分的心－
進宮門，將手上的燈籠遞給宮門邊守著的小宮奴，惜容提著裙擺輕悄地走進祥福宮的內殿。
“回來？”
容成雅音離開時已經爬上床睡著的小皇帝鳳染香不知何時已經衣冠穿戴整齊坐在桌子邊，看著那張張書寫著禮經•啟運篇的紙張，精致的小臉溢滿與個年紀並不相符的憂愁與悲傷。
惜容抿抿嘴唇，怯怯地跪在鳳染香的腳邊：“回陛下，奴回來。”
“父後有問話嗎？”垂眸看著跪在腳邊的身影，鳳染香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紙張收起，鎖到擺放在鳳床邊的隻玉匣裏，然後又轉回桌邊，順道從地上拾起剛剛容成雅音帶進宮來給看，被隨手拋在地上的那張紙條擺在桌子中間，直勾勾地看著張紙條好會，鳳染香不禁冷笑。
聽得那冰涼的笑聲，惜容哆嗦下，將身體壓得更低：“回陛下，奴遵照您的旨意，回太皇殿下……”
“滾！”聽到太皇殿下四個字時，鳳染香忽地抬起腳，將惜容踹倒在地上。
惜容不敢多，喏喏地行著禮退下。
等到宮殿裏所有的人都退下，鳳染香伸手拿起桌上的紙條，搬凳子，爬到宮牆邊燃著燭火的銅燈上將紙條燃。
火光，陡然跳躍，然後瞬間暗沉。
鬆開手，看著烏黑的灰燼從指尖飄落。
鳳染香烏黑的眼睛裏透著森冷：“闕執墨，知道又如何？朕要做的，是猜不到的……總有，朕要為今時所做的感到後悔……”
卷一·涼都風雲 鳳芒初露（下）
後悔……後悔……後悔……
稚嫩卻尖銳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宮殿裏幽幽的散開，許久，才完全消失。
鳳染香側著腦袋聽著自己話的回音，精致的小臉上慢慢地浮現出驚奇的神情，仿佛從來沒有聽過樣的聲音。
忽然，吹來股邪風，將宮殿裏那排排明晃晃的燭火吹得七零八落，原本明亮如白晝的宮殿刹那間黯淡不少。
不知道哪裏的窗戶沒有關緊，隨著燭火的搖晃，發出喀啦喀啦的悶響，鳳染香終究年紀還小，聽到樣的動靜隻覺得莫名的寒氣從背脊上湧出直貫五髒六腑，不由自主地抱緊手臂蹲在凳子上尖叫：“來人！來人！”
聲音剛剛落地，就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連接內外兩殿的地方傳來，惜容驚惶失措地提著裙子奔進來，看到鳳染香抱著身體站在凳子上不由嚇得麵無人色，趕忙撲過來把從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