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段(2 / 2)

幾乎是掐著時辰般,就在黑衣少年剛剛離開之後沒多久,身官袍的容成撫韻便在宮奴的帶領下急匆匆地進祥福宮。

又過小半柱香,又有個身材高大,體形壯碩,武將打扮的子在宮奴的帶領下進祥福宮,爾後,每隔小半柱香,就有個官員被帶進宮,隻是,後麵的幾個都是文官,就樣,加上容成撫韻在內,共有五個官員進祥福宮。

等到所有的人都到齊之後,祥福宮的宮門,就被關得死緊,直到五更的更鼓響起,裏麵的人才在惜容的帶領下出宮門。

“各位大人慢走,奴還在服侍陛下上朝,就不遠送。”

惜容將幾位朝中的重臣送到祥福宮的宮門外,款款地行禮,巧笑倩兮地對著幾人回話。

幾人自然不會挽留,隻是虛虛地應承著,便注視著惜宮退回祥福宮,然後,才站在宮門前麵麵相覷地互望著,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震驚。

好半,幾人中唯的個武將才皺著眉頭,對著幾人中官銜最大的容成撫韻行禮,低聲道:“左相大人,依您之見……陛下的計謀……是否可行?”

容成撫韻卻還沉浸在剛剛聽到的計謀之中,兀自不敢相信,那樣縝密龐大、看似凶險卻又變化萬千,環扣環的謀劃,竟然是出自那個向隻懂得撒嬌的小香兒之手。

難道,香兒以前的那些嬌憨模樣,完全是裝出來的嗎?

不,不像。

應該,是先帝的駕崩以及音兒的出嫁,讓香兒變成現在的個樣子,至於謀略,香兒果然不愧為鳳霄皇室血脈,骨子裏生就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隻是以前被嬌慣的厲害,才直沒有顯現出來。

或許,先帝駕崩,闕執墨的出現,對於香兒來,是件幸運的事情,如果沒有些事,香兒……就不會展現出今日的麵。

“左相大人?”沒有聽到回答,那武將的聲音提高些。││思││兔││在││線││閱││讀││

容成撫韻回神,看到跟前的幾人紛紛注視著自己,眉頭皺起又鬆開,如此反複數次,才輕輕地歎息聲:“陛下雖然年幼,但心思之細密,實非為臣者所能猜度,依愚之拙見,此計雖然凶險,但,細細思量,也唯有兵行險著,才可以將兵權收回。”

“那左相大人是覺得,此計可行?”站在武將身邊,大約五十出頭的白麵子,小聲的確認著。

容成撫韻頭,然後回看著子,反問道:“譚大人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

那子連連搖頭,隻是臉上終有些不豫:“後進隻是覺得……此計旦施展,等便……”

“譚大人,莫不是還想著有退路嗎?”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英氣子,大約是年紀輕的緣故,渾身上下透著銳氣,見眾人都把眼光放在的身上,轉頭看著身後宮門洞開,仿佛黑夜中張著大嘴的祥福宮,冷笑道,“陛下怕是早就算計好,宣詔等進宮,便是計謀中的環,,隻能依計行事,早已沒有什麼退路。”

“蔣大人所言甚是!”站在最後的中年子輕輕歎息,同望著身後的祥福宮,臉上透著敬畏,“今日朝上,等便依照陛下的計謀行事吧!若是切順遂……”

到裏,位中年子便住口,然後,看著其他人,露出溫和的笑意:“本官相信,終會有人體味到‘稚子不可欺’的意思。”

完,中年子便對著幾人行揖,往外宮走去。

餘下的幾人,聽到話,臉上紛紛露出沉思的表情,見離去,也有樣學樣地跟著離開,隻有容成撫韻走在最後。

稚子不可欺嗎?

容成撫韻的舌尖回味著禮部典撰文尚令的話語,步回頭地看著那夜色中的祥福宮,腦海裏遍遍地回想著剛剛小香兒透著堅毅神彩的臉龐,竟隱隱地覺得仿佛看到年輕時的先帝。

先帝嗎?

定是先帝英靈保佑,鳳霄的江山,定不會旁落到人手中的。

定不會!

想到裏,容成撫韻的心裏不禁生出幾分豪氣,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加快幾分。

花開兩頭,各表枝。

且不祥福宮裏秘密展開的謀劃,們先來此時的闕執墨。

因為已薨的昭揚帝尚文抑武,再加上鳳霄戰事不斷絕大多數的將領都被派往各地駐守,所以,在京的武官並不齊全,除常駐京畿的那些禁軍統領之外,隻是偶爾有些歸朝的將領參加,所以,早朝對於武官而言隻是個過場,有閑的自然可以去湊個熱鬧,若是沒閑也不必猴急起早趕場。

闕執墨自然也可以托故不去上朝,反正是先帝大行前親封的鎮國大將軍,起來還是今上的繼母,去不去朝上,都不敢有人對有任何的非議。

然而,闕執墨的心思卻是誰也猜不透的,從回到涼都之後,除去和容成雅音成親以及年關休朝的那幾,從來沒有落下過的朝事。

到朝上闕執墨眼觀鼻,鼻觀心,化身做木頭,對於朝上的任何言語都置若罔聞,囂張,又找不出囂張的地方,恭敬,卻又看不到絲恭敬的表情,所以,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