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堂等四個千機穀惡魔暴露在天光之下,冷玉堂臉色一變,看著那把殺來的大劍,身上光芒一閃,原地消失。他的另三個同門師弟見狀,也都是身上光芒連閃,被自土中伸出的兩隻手拉入土地之中,而僅有一個惡魔來不及反映便被大劍架在脖子之上。
那惡魔一呆,下一刻,被天空衝來的惡魔單手一提,便又衝向了天空。
“衛三千,你若不放朱師弟,千機穀絕不放過你!”
冷玉堂冰冷的聲音自地麵傳來,夢仇製住手中千機穀惡魔,凝目四看,發現地麵一株大樹之上長出一張臉,剛才的聲音便是自那樹臉的口中吐出。
夢仇深深的看了好樹臉一眼,不理。提著千機穀惡魔便朝天空飛去,眼睛朝天空上的小猿眨了眨。小猿一愣,撓了撓後腦,看到夢仇的眼睛斜後亂眨,小猿似才明白意思,抱起魔晶炮便對那株有臉的樹狂轟。
轟——
大樹破碎,小猿興奮的一笑,扛著魔晶炮,雙眼在地麵亂瞅,它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噬血氣息。
夢仇瞅了眼手中的惡魔,這個姓朱的千機穀惡魔在離地入空的那一刻便已經暈了過去。千機穀惡魔擅於五行之術,但對高空似乎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衛三千!你不得好死!”
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自地麵傳來,不用轉頭,夢仇都能想象得到冷玉堂那憤怒的表情。這一次不用夢仇示意,小猿已經對著地麵開火,它一副興奮的表情,似乎極受好此事。
“衛三千,你放了他!”冷玉堂的聲音仍在囂叫。小猿眥牙裂嘴的抱著魔晶炮,又將一塊中階魔晶切入魔晶炮中,抱著魔晶炮,雙目如黑夜星辰般閃亮,搜尋著千機穀惡魔藏身之處。
夢仇眉頭一皺,對方知他曾經的身份是衛三千,為了避免以後行事麻煩,看來就有滅了那冷玉堂那一幹千機穀惡魔,雖然冷玉堂五行俱全,但其高空絕對是一個對以掩飾的弱點。夢仇表情淡漠,雙眼紅芒已經逝去,目光灼灼的搜尋著地麵。千機惡魔本是八個,剛才隻出了四個,也不知道另外四個惡魔躲在何處。
對於那姓朱的惡魔,夢仇知道,其叫朱名正,也是千機鬼穀土堂第二十七代弟子,正因其是土堂,夢仇方將其擒住禁住遞於杜玉兒,否則以他目前對陣法的渴望,自個兒便將其吞噬了。
杜玉兒愣愣的看著白綾上的千機穀惡魔,盯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對著夢仇說道:“大當家的,還是算了......”。夢仇眉頭一皺,淡淡的問道:“怎麼了?”。杜玉兒看著夢仇淡漠的眼神以及那表情,心中竟有慌亂的感覺。杜玉兒揉搓著自個兒的衣角,弱弱的道:“玉兒......玉兒下不了口!還是算......算了吧,玉兒......玉兒不學操作鑽車了!”說完這句話,杜玉兒反倒鬆了一口氣,在大當家的目注下說話,竟然感覺到有些不適,真是見了鬼。
夢仇聞到此言,心中反而高興。右手一引,後土大劍脫飛而出,自昏迷中的朱名正的咽喉劃過,接著右手成抓一吸,頓見源源不斷的鮮血自朱名正的咽喉被吸出湧向夢仇的手,懸浮凝聚成球!
夢仇的表情淡漠如水,看不出他的內心世界,殺魔如喝水,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久,朱名正的血氣便被吸食幹淨,屍體蒼白如紙,可與白綾相較,看去甚是詭異。夢仇心中一動,天殘魔衣上的十二個骷髏激射而出,圍向了朱名正的屍體。
十二個骷髏爭先恐後,喋喋的怪叫著,那聲音仿佛九幽惡鬼。
夢仇看著十二個骷髏頭,目光閃動,一道道鋒芒掠過。不由間,想起在雲陽郡那齊候爺的話,“......幾萬年前,第一個穿著天殘魔衣的惡魔穿這衣服時,衣服上本沒有骷髏頭的。第二個惡魔穿這天殘魔衣時,衣服便多了一個骷髏頭,而第一個穿這魔衣的那個魔王,卻不知所蹤。待第三個惡魔穿這天殘魔衣時,第二個魔王也不知所蹤,隻是在衣服上又多出一個骷髏頭。以後每消失一個魔王,這衣服便多出一個骷髏頭。天殘魔衣一共被十二個魔王穿過......所以,天殘魔衣也可以稱為天殘凶衣,一個連魔王都懼怕的凶衣!”
夢仇臉色白了幾分,看著爭食朱名正屍體的那十二個骷髏頭,聽著他們“喋喋”的怪笑,那笑聲,似興奮,似同情,似罪惡的召喚。
魔王境界的惡魔都懼怕,並不代表魔王境界以下的惡魔都懼怕,也許......
夢仇找了個借口安慰自己,不過看向十二骷髏的目光中終是多了些不安,現在魔衣既然在他身上,如若有一天達到魔王境界,危險豈非便會隨之而來?
不消片刻,十二顆黑色的骷髏頭便將朱名正的屍體搶食殆盡,朱名正的屍體已化作一具新鮮的白色骷髏架,擺在白綾之下,分外顯眼。十二個骷髏圍繞著夢仇旋轉著,它們怪叫不已,代著一團團黑色的魔氣,分外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