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跟我……”

“玩玩而已,傻子才當真呢。”她笑,眼波明媚巧笑嫣然,但看在侍衛眼中,卻是說不出的諷刺和殘忍,頭腦轟的一聲鮮血上湧,想也沒想就一個縱身撲過去,將她壓倒在地。

“你……喂,弄疼我了,輕點……”雲畢薑還是笑,“膽子真大,在這裏你也敢……也不怕冷?”

阿草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裏不知是何感覺。這就是她仰慕了那麼久,一直驚為天人的雲夫人麼?她那麼美,卻又那麼……齷齪,竟然背著將軍和侍衛有染……

正思緒一團紊亂時,突見雲畢薑一把推開侍衛,跳起來喝道:“是誰?”

啊??被發現了!

她嚇的幾乎抓不住樹幹,而就在那時,岩石背後慢吞吞地走出一個人,慢吞吞地叫了一聲:“母親。”

居然會是沈狐!他怎麼也在這?這麼說,他也看見了?

雲畢薑看見兒子也是麵色大變,驚道:“四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沈狐默立片刻,有一瞬間,從阿草的角度看過去,覺得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似乎很悲傷,但當他抬起頭來時,薄薄的唇角揚起,卻在乖巧的微笑:“我被夫子趕出來了,正在閑逛呢。”

雲畢薑像是找到了一個台階,原本的尷尬之色頓時變成了嚴肅,“你逃學?”

“母親可以那樣理解。”溫和的笑容,看不出別樣情緒。仿佛之前與侍衛摟抱在一起衣衫不整的女人,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雲畢薑側頭對那侍衛道:“你先回去。”

侍衛看了沈狐一眼,大概也是知道理虧,連忙匆匆離去。宛大的西園,風過葉響,沙沙沙沙,宛如誰的心受了傷,在委屈的呻[yín]。

“你都看見了。”雲畢薑的表情很淡,瞳中的神色卻複雜之極。沈狐低垂著頭,久久才嗯了一聲。

“我不覺得愧疚,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爹的。他可以有別的女人,我為什麼就不能有別的男人?”故作鎮定的語音裏,掩藏的又是怎樣一份千瘡百孔的感情?

沈狐沒有說話。

“我也不怕被你看見。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當我快被逼瘋時,我會跟他走的!我會把你們都扔掉,什麼也不顧的跟他走的!你不要笑了,你不信?你認為我隻是在逗你玩?告訴你,我說的出就做的到,遲早會有那麼一天的!你聽見了沒有?別笑了,為什麼還要笑?為什麼還笑?”她突然去扯沈狐的臉,不讓他笑,沈狐呆呆的站著,任由她將臉皮擰得變了型。

阿草不禁倒抽了口冷氣——怎麼、怎麼會這樣?夫人打少爺?

“我知道,你笑,是因為你從心裏瞧不起我,對不對?你跟你父親一樣,都喜歡那個姓屈的女人吧?沒錯,人家又高貴又優雅又岢守婦道,但是別搞錯了,我才是你娘!哪怕你再怎麼不喜歡我,也沒有辦法更改這個事實,你聽見了沒有?聽見了沒有?”雲畢薑一邊喊,一邊手下不停,狠狠地擰著沈狐的耳朵、臉頰、胳膊、大腿,而一向鬼靈精似的少爺竟動也不動,就直直的站在那任她又掐又罵。

看到這裏,阿草已震驚的完全不能動彈。

天很冷,她覺得自己手腳冰涼。然而,隻能那樣幹巴巴的看著,什麼也不能做。

“我恨你,我為什麼要生你出來?沒錯,他們都疼你,寵你,愛你,你是整個沈家的命根子,但是,十月懷胎含辛茹苦的把你生下來的我又算什麼?為什麼他不能如愛你那樣的愛我?為什麼他不肯把給你的愛分一點給我,哪怕隻是一點點?”雲畢薑突然哭了。哭的一塌糊塗,毫無形象。

那麼美的人……那麼美的人,竟也會有哭的如此難看的時候……阿草覺得自己的心在抽搐,每抽一下,都好疼。連她這個旁人看著,都覺得難受,那麼身為當事人的少爺心裏,又會是什麼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