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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華、齊天樂不約而同地看向齊妙妙，臉上神情各異，說不出的複雜。
而齊妙妙則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回過頭看著拿著手機的桑陌，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害怕的表情。
可轉瞬又笑道：“呀！姐姐，您有錄音的習慣呀？我昨天晚上那是在跟您開玩笑的，您生氣了嗎？要知道您會生氣，我就不跟您這麼玩兒啦！”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桑陌無語得直搖頭，她總算是見識到了。
司青雙手交疊，淡淡地道：“那麼現在，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吧！齊總，您是要女兒……還是要公司？”
齊天華孱弱地扶著沙發扶手，整個人看上去瞬間像是老了不止十歲。
他哆哆唆唆地抬起手，又轟然垂下。
之前，讓他選擇公司還是選擇弟弟，他隻是猶豫了那麼一會兒，就選擇了公司。
可現在……
妙妙是他唯一的女兒。
要他在兩者之間選擇其一，無疑是讓在他身上割肉。
齊天樂在一旁“嘿嘿”直笑，幸災樂禍地看著父女倆。
終於輪到他們狗咬狗了！
雖然他的下場已經成了定局，可是見齊天華和齊妙妙不好過，他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齊天華不說話，齊妙妙倒是好奇地盯著司青，“司少，您為什麼要我爸爸做這種選擇呀？難道是您們的合作沒談好，還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閉嘴！你給我閉嘴！”齊天華終於忍不住厲聲喝止。
齊妙妙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眼睛卻怨毒地看了桑陌一眼。
桑陌：？？？
她怎麼又躺槍了？
齊天華畢恭畢敬地朝司青說道：“司少，昨天晚上的事，歸根結底是我招呼不周，所以才連累了您女朋友受委屈。所以，司少要打要罰，我認。隻求您能放過我女兒……”
他話沒說完，司青抬眼淡淡地看著他，“那齊總的意思是，選擇女兒咯？”
他說得輕描淡寫，齊天華聽著，卻驀地一個哆嗦，“我……”
“等一下！司少這是什麼話？”齊妙妙臉色不善地看著司青，“公司是我爸爸的，我也是我爸爸的，你為什麼要讓他做出選擇？”
小丫頭氣場全變，連尊稱都不用了。
她說完，看了一眼桑陌，恍然大悟地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昨晚對你女朋友不敬的人，是我叔叔，又不是我和我爸爸。你為什麼要逼迫我爸爸做出選擇？”
她頓了頓，“再說了，我昨晚隻是跟你女朋友聊聊天，玩一下。那是我招呼客人的方式，有什麼錯嗎？”
有什麼錯嗎？
從桑陌的錄音裏，的確聽不出來她有什麼過錯。
最多也就是說話無禮了點，語氣囂張了點。
不過富家女多是這樣，沒什麼好奇怪的。
如果司青拿這種小女兒家的事來為難她，那麼就是司青太小題大做，太心胸狹隘了。
司青終於正眼看了她一眼。
精致的五官，人畜無害的笑容，純淨天真的眼神……
怎麼也跟她的做事風格不相匹配。
先是裝傻充愣，再接著想方設法替
自己洗白。
比起齊天華來，他的這個女兒才更加適合在商場上打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