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司青忽然笑了笑,衝齊天華說道:“齊總有個好女兒。”
這時,齊天華的腦子也轉過來了。
錄音裏,齊妙妙並沒做出什麼直接傷害桑陌的事。
他完全有理由不接受司青的條件。
大不了自己再換一家公司合作,全國有那麼多家公司,又不是非他司少不可!
想到這裏,他瞬間又精神起來,“不錯!冒犯了您女朋友的人,是我弟弟。如今我已經和他劃清了界限,要怎麼處置,也悉聽尊便。小女隻不過是言語冒犯了些,我改天再帶她來向您女朋友賠罪。”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那是齊天樂惹的事,你找他去,找我幹什麼?
齊天樂氣得嘿嘿冷笑了幾聲。
司青聞言,緩緩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來,慢條斯理地點上,緩緩吸了一口,才緩緩說道:“希望齊總不會為了今天的決定而後悔。”
“那我們就不打擾司少休息了,先告辭了。”齊天華說著,拉上齊妙妙就快速離開了。
眼看著父女倆離開,齊天樂梗著脖子吼道:“要殺要剮,下手利索些。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桑陌無語,垂下眼眸,轉身又想回到臥室裏去。
司青叫住她:“陌陌,你看,怎麼處置他才好?”
桑陌停住腳步,可並未回頭,“送警察局吧!他這種人渣,也隻有監獄那種地方才適合他。”
司青愣了愣。
又聽到桑陌自嘲地道:“像我這樣的人能將他繩之以法就已經很好了。至於名聲什麼的,對我而言,其實都無所謂的。”
之前回到房間裏,聽到司青他們在外的後續談話之後,她冷靜地想了想,才明白司青沒有第一時間報警,其實是為了她著想。
任誰一個女孩子遭遇了這種事,如果再對簿公堂的話,哪怕是親朋好友都理解了,可周圍的人又會怎麼看?
唾沫能淹死人的道理,她也不是不懂。
可她並不在意。
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有什麼可在意的?
早在張征用她的身世威脅她的時候,她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司青眉頭蹙了蹙,卻也沒多說,隨即報了警,等待警察來抓人。
警察很快就來了,可需要桑陌去做筆錄。
司青剛準備敲門,桑陌便打開了門,走了出來。
她朝他淡淡地一笑,“走吧!”
……
桑陌做完筆錄,已經是下午3點。
派出所外麵的陽光慵懶地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煩躁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她忍不住長長地舒了口氣。
忽然,她回過頭衝司青俏皮地笑了一笑,說:“老板,你的生意好像因為我被搞砸了。怎麼辦呢?這下我就算是給你打一千年的工,恐怕也是賠不起了。”
陽光下,她的笑容如同向日葵一般燦爛,可是司青卻從她的眼睛裏讀出了無盡的悲傷。
心驀然又痛了一下。
他忽然不知道這樣強行把她留在身邊,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他撇了撇嘴角,故作高深地說了句,“這要看你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