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頭將鬼嬰偷拿了出來,準備銷毀扔掉,後想著還不如混到假古董裏賣點錢算了。
奇怪的是,自從偷走了鬼娃兒之後,獵獵排周邊突然出現了大批的貓頭鷹……
老阿婆敘述到這兒,不禁打了個冷戰。
原來是這樣,連體怪嬰一定是吳子檀自老撾帶回家來的。
“鬼娃兒就是一個麼,還是連體的的?”我問。
●思●兔●在●線●閱●讀●
老阿婆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不解的看著我說:“就是一個呀。”
此時,耳邊聽到客車司機在喊叫著,乘客們陸陸續續的登上了車,道路已經挖通,可以繼續上路了。
傍晚時分,客車駛抵了酉陽縣。
第十章 疑惑
酉陽縣汽車站,兩名等候的警察接走了老阿婆,下車時她回眸望了我一眼,我把臉側了過去,不願意再看見她那悲傷無助的眼神。
馬路上已經亮起了路燈,街上的行人稀少,人們都在自己的家裏和家人一同吃著晚飯。
我沿著雨水衝刷過的人行道低頭走著,心中忐忑不安。
我的頭腦中出現了自家的那三間老式青磚房,微弱的燈光,一個孤獨的駝背老人,一碟毛蛋,那人是我的父親麼?那個年輕的皇甫哲人,已經死在了異國他鄉,可是這個從小養育了我的皇甫哲人呢?我的心中已經種下了陰影,也許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能夠回到三天前無憂無慮的環境中了。
我默默地站在了家對麵的一株老樟樹下,望著那熟悉的燈光,腿腳沉重,實在是沒有勇氣走進那門裏。
我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矗立著,我不知應當怎樣來麵對他,如何來開口詢問。
天空中淅淅瀝瀝的落下了雨點,我定了定神,最後還是邁步走向自己的家門口。
“老爹,我回來啦。”我如同往常一樣喊著,不過耳朵聽起來好像生疏的很。
一股濃烈的燉肉的香氣撲鼻而來,灶間裏熱氣騰騰,父親佝僂著身子微笑的站在了我的麵前。
“小明,終於等到你回來了,好香吧?”父親蒼老的臉上透著愉快的笑容。
“嗯,我有點累了。”我說著徑直走進了我的房間。
“好好,馬上吃飯。”父親手忙腳亂的忙活著,沒有留意到我情緒上的反常。
飯桌上,父親不停的往我碗裏夾肉,一麵嘴裏埋怨我胃口不好,同時一麵利索的用六指勾出毛蛋殼裏的雞雛,一仰脖,但見喉頭蠕動了兩下,便吞落了下去。
“老爹,今天你又不刷牙。”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口臭,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父親忙閉上了嘴巴,不好意思的臉上滿是歉意。
我望著父親的麵龐,那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看得出來與那張照片上的是同一人。
“老爹,你年輕的時候也是駝背嗎?你怎麼從來都不曾提起過你年輕時候的事情?”我旁敲側擊的問道。
父親定睛望著我,我則報以微笑。
“哎,陳年往事還提它幹什麼,不過你老爹年輕的時候可是英俊的很,也不是駝背。”父親似乎開始回憶了。
“那時你做什麼工作?”我追問道。
“在一個地質隊裏工作。”他說。
我的心裏猛地一跳,血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