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遍全身,再難自已。雙舌共舞,他帶著我飛入雲端,又共墜穀底,幾近暈眩的感覺讓我發出聲聲申吟……

他似乎不再滿足嬉戲纏繞,越來越猛烈地侵占我口中每一寸領土。

朦朧中蝶衣不解自落,耳邊傳來一聲讚歎“小小,你好美!”

一雙指尖略帶薄繭的手遊走於我身上每一寸肌膚,所過之處燃起熊熊欲火;靈活柔韌的舌充滿憐愛地眷顧暴露在夜色中的寂寞雪峰,讓兩點紅梅開得更加燦爛嫵媚。

我忍不住深身輕顫,似乎身體的每一寸都變得極為敏[gǎn],小蝶兒聚集在會陰穴,喧囂地振動著蝶翼,不安份地展翅彙聚成一波又一波強烈地渴望,難言的空虛使我不由自主地弓身上挺。

“小小,不要後悔好麼?”

伴隨著幾近嘶啞地請求,我強烈地感受到身下尖銳的刺痛,處子之血頓時浸濕了身下的床褥。

強忍著不肯出聲,大顆大顆的眼淚卻不受控製的自腮邊流下。

他敏[gǎn]而溫柔地吻食我的淚珠,不停地呢喃著“小小……別哭……小小……小小……別哭……”

刺痛過後是漸強漸緊地歡娛,像一波又一波巨浪襲卷全身。

突然間“轟”地一聲,感覺會陰穴前千百隻小蝶嬌笑著衝關而過,穴門大開,任、督、衝三脈瞬間貫通,身體似繃緊了的弦突然放鬆,又如積聚閘前蓄勢待發的洪水傾瀉而出,額頭閃出一片紅光,身子卻猛然沉進無邊的深淵……

似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夢中盡是淩亂的片斷,一輛(車?)滑劃一道優雅弧線,墜入無邊的藍色大海;一座仙霧繚繞的洞府內,如玉的極品男子對我訣然慘笑,“小小,別忘了下山找我!”一個白衣勝雪的神仙對著我歎息,“我若是有定力,就不會收你這孽徒了!”

夢境裏有如泣如訴幽幽咽咽的簫音。

“流離!流離!”我滿頭大汗,翻身坐起,不自覺地伸手摸向外側,空無人息,觸手處唯剩一管玉簫。

一陣酸夢湧上心頭,原來經過昨夜,他已經不僅僅是我的師父,更是流離赤水,一個溫柔地掠奪了我處女之身的男子。

橫起玉簫,玉色晶瑩圓潤,長度粗細均比師父慣用的那管小了一號。

原來師父深夜才歸,並非一氣拂袖而去,竟是連夜為我打製了玉簫。細瞧那簫管上似有斑斑血跡,是師父心急用了功力打製玉簫所致,還是昨夜用新簫吹奏一夜之故,或是,兩者皆有吧!

將玉簫橫放鼻端,簫管上似殘留著流離的氣息;將唇履上簫孔,似吻著流離柔軟的唇瓣!

是因為我一流再流的眼淚麼?敏[gǎn]若他,想必早已體察了我的用心。

然而現在,連我自己都分不清那裏麵有多少感激,多少憐惜,多少依賴,多少愛戀了!

他終究還是選擇了分離。

流離赤水,原是一個看似溫柔內斂實則高傲自尊外柔內剛的男子啊!

卷二 別時容易見時難 040 無赦

回想起昨夜紅光閃爍,輕撫額頭,上麵想必已閃著妖豔的無緣草了!

記起化蝶洞中師父的囑咐,難道流離赤水竟也是至陽至純的男子,難道自己雖矛盾難解卻已不知不覺中情根深種?那麼現在,應該已恢複舊顏了吧?

前世曆曆,今生種種,盡湧心頭,清晰如昨。

“別時容易見時難!”我微歎道,“小白,不知道你是否等我已久!流離,此簫既是你所製所贈,就叫流離簫吧,但願你我再見時,能憑此簫相認!”

此時天光放亮,我持簫推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男人挺直的背影。

但見他半跪於門前,以手拄劍,一動不動,衣衫上血跡斑斑,幾片殘衣隨風輕搖,而他背脊冷硬如一尊雕像!

我呆愣當場!

他慢慢地地轉過頭,鳳眸暗紅,隱隱泛著寒光,冷凜而陰暗;薄唇緊抿,唇邊竟掛著一縷豔紅的鮮血;前襟處更是斑斑點點都是血跡,衣衫半掩,雪白精壯的前胸上隱約現出一片嬌豔蝶翼!

“風清子冥!”我驚道,“怎麼是你!”

“小蝶兒?!”他赤眸中現出驚豔之色,隨即冷笑道,“當然是你了,天下之大,敢直呼風國太子姓名的女子還能有誰?”

“你怎麼會來?”我仍難抑心中訝異,不是沒想過他們會尋來,隻是最沒抱著希望的,便是一向冷言冷語狂傲霸道的風國太子了。

“小蝶兒這是不希望我來了!那麼,你是想見尚在木國生死未卜的子漠,還是想見沉迷玄術躲在紫光森林不肯出來的子寒呢?”

他薄唇緊抿,冷漠譏諷之語似從唇齒間迸出一般。

我漠然不答,徑直走到他身旁,用力扯開他上袍,露出血痕斑的健壯腰身,仔細審視,除了數道深不致命的刀痕,竟還有數十個咬痕。

冷哼一聲道:“不想流血而死的話,就跟我進來!”

“好久不見,小蝶兒倒似比我還要心急哦!”他似調笑又似譏諷,聲音曖昧難辨。

恢複了記憶後,似乎連性格也回複到地球上那個封閉自傲的蕭氏總裁,再沒有碧峰山無緣洞麵對小白時的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