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拿開他強撐在地下的寶劍,身體失去了支撐,他身體一晃整個人便靠在我肩頭。
他高我一個頭,肩寬腿長,肌肉結實,現在全壓在我肩上,自然十分沉重。
我無語強撐,心如明鏡,高傲如他,若非受了極重的內傷,不可能這樣靠我。
“你出門不是一向前呼後擁的麼?”我冷聲道,未待回答便轉身扶他向屋內走去。
“慢,小蝶兒,雖然我也很想隨你到屋內,”子冥仍語帶調侃,“可是眼下,我們恐怕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呢!”
“風清子冥!”我怒喝道,眼睛狠狠地瞪過去。
卻見他收起漠不經心,一臉凝重地持起寶劍。
我順著他眸光望去,才發現前麵出現影影綽綽數十道黑影。
這時晨霧未消,露濕枝頭。
“呼啦啦”騰空飛起幾隻被驚醒的鳥雀。
我心下恍然,難道師父走後,竟是子冥一直在為我守護麼?
看來聖女的身份已經暴露,自己難逃心起,劍自掌生。
掌中劍瞬間現出,散發凜凜寒光。
凝神側耳,未聽到那些人有何異動,卻感到子冥身形微晃。
想扶他坐下,他身子一沉,卻紋絲不動。
“你何苦硬撐!”心中有輕些的疼痛,語氣卻越發冰冷。
“小蝶兒是我的女人,自然要由我來保護!”此時此刻還咬牙硬撐,果然是霸道驕傲的太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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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自己的,子冥以後一定要記牢了!”我不怒反笑,嘴角上挑,梨窩隱現,“若今天我救了太子,是否就可以把風國太子當作我的了?”
“我早就是小蝶兒的了!”他鳳眸半微,真假難測。說完倒不再掙紮,順從地由著我扶他,盤膝坐在地上,橫劍在腿,雙手相扣,鳳眸暗垂,運氣行功,不再言語。
“哈哈哈!”一聲內力深厚的笑聲又震飛幾隻酣睡的鳥兒,“撲棱棱”一陣亂響過後,一個身影率先晃至眼前站定。
來人身高體闊,骨格粗大,濃眉似帚,眼圓如鈴,滿腮虯髯,耳垂上單掛一個碩大金環。
他手持一把背上吊著同樣金環的大刀,橫刀而立。待看到我時,似突然被定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若再看,我便挖出你的眼珠!”我怒道。
“哈哈哈!”那人又是一陣大笑,垂眉斂色道,“聖女果然天人之姿,失敬失敬!”
又話鋒一轉道:“想不到堂堂風國太子,竟這樣躲在聖女身後!”
“子冥”我以牙還牙,諷笑道,“你可知這是誰家養的蠻牛走丟了?都不用尋回去耕地麼?”
那人口訥無言,隻氣得哇哇大叫,舞動大刀就要過來。
“母……兄,不可莽撞!”隨著一聲低喝,一寬肩窄腰,身修玉立,著紫色華服之人走上來。
他頭發向上束起,嚴嚴實實地收在一頂銀質帽盔中;右手一個同樣銀質的護肘,一條赤色巨蟒盤繞其上,嬌豔詭異;一張銀色麵具後隻露一張緊抿薄唇,飽滿渾圓微微前端的下巴上隱隱約約有一道性感的美人溝。
美人溝?幾根散落在鬢邊的紫發!
心中一凜,他是不惜舍棄千年功力穿越到地球舍身救我的思小,還是碧峰山上為一縷魂魄險些要我性命的赤煉,或者僅僅是花國大將至尊榜上有名的紫魅赤劍?
不管他是誰,都不想再有交集。
於是綻出一抹諷笑道:“莫非這牛還是母的?”
眾人見我綻出笑容,竟有許多人麵呆如雞,神色恍惚;少數意誌堅定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好吧,既然自以為的幽默無人欣賞,我隻能斂起笑容,冷冷道:
“怎麼,花國這麼看重聖女,竟派了軍隊來歡迎我麼?”
此話一出,花國一眾人均大驚失色,麵上均現出對“聖女”的敬畏。
我不由心中暗笑,其實剛才說話間,我已看出來人分為兩隊,紫衣人後麵所跟穿草綠服裝的眾人甚是整齊,雖沒有明顯列陣,眾人卻無意識地成排布列,顯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中人,況且紫衣人稱其為兄時略一停頓,顯是臨時改了稱呼,再聯想到紫衣人的身份,才出言試探,沒想到果然被我猜中。
“妖女,我們奉命殺你,免得你禍亂天下!”那姓母的生性憨直,紫服人尚未答話,他就先交了底。
“哦,那得看赤煉將軍的本事了!”我說完眸光冷冷掃過紫衣人,他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下巴上的美人溝更顯妖魅起來。
見他不答話,我便轉而打量另一隊人。
站在黑衣人前的兩人均戴了麵具,一個稍微靠前,身材異常魁偉,渾身發出冷冷殺氣,整個頭部都罩在一個黑色大鬥笠中;另一個身形修長,卻比前麵之人略矮一些,雖麵色蠟黃,卻眸光似水,金眸金發,體態風流瀟灑,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