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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單鳳忽然“噓”了一聲,把李不一交給林森,我們連忙噤聲。她在前接著走,我們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麵,我們走進一個四四方方的大殿內,殿內四角有四盞青銅鑄造精美巨大的宮燈,有一米多高,裏麵半滿著盛放一種透明的液體,沒有燈芯,燃燒著微弱的藍色的火焰。秦單鳳斷言說:“長明燈。”我知道長明燈,傳說是一種用鮫人的油作為燃料的燈,至於鮫人,應該是滅絕很久了,李家祠堂裏就有小小的一盞,常年亮著,如果鮫人沒有滅絕,以李家那些強人的能耐肯定抓一隻來熬油,換一盞大一些的燈,看著氣派些。

大殿籠罩在幽光之中,四壁刻滿了浮雕,也擺放了許多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有瓷器花瓶,碧玉屏風,也有沉香木雕刻,不一而足,擺放的很淩亂。我看著那些精美的飾品忍不住要拿起一個看看,秦單鳳連忙製止我,說:“不要碰這裏任何東西。”

大殿中央有個方凳,是鋼琴前放的那種凳子,沒有靠背,一個人板直地坐在上麵,背對著我們,他穿著一件戴帽子的衛衣,我們被大殿裏精美的藏品晃得眼花繚亂,才看到這個人,這個人無聲無息地坐著,不免嚇了我們一跳。秦單鳳喊了幾聲:“你好。”那個人沒一點反應。秦單鳳示意我們不要動,小心翼翼地挪到前麵,但她走到對麵看著這個人時,我真說不準她臉上的表情,她的眼睛合了一合,但是沒閉上,不算是眨眼睛,像是在放電。她很少有這種表情,她隻有在遇見極其不可思議,興奮,憤怒等等很罕見的情況下才有這表情。我總共見過三次,第一次是過年大家坐一桌,那些調皮的孩子取笑我是私生女時。第二次,李不一向她求婚。這是第三次,什麼事情值得她有這個反應?

她一動不動地看著,沒有走近反而遠離了那個人,慢慢後退,那個人忽然毫無征兆地仰麵倒在了地上,他不是穿了一件衛衣,隻是披在身上,蓋住帽子,其餘身上什麼都沒穿,倒是穿褲子了。這一倒,整個身體露了出來,身體魁梧,如果不是個男人,也是個異常強壯高大的女人。我看是一團紅肉,我驚道還有紅色人種,連頭皮都是紅色的。秦單鳳退回到我們身邊感歎一句:“這皮剝的太有水平了,鬼斧神工。”我才想到,這個人……晦氣,恐怖!我實在沒興趣問是怎麼有水平了。她接著說:“這是很古老的一種剝皮方式,手段複雜繁瑣。”

秦單鳳離開那具無皮屍體,走到一盞長明燈處,說:“長明燈,不熄之火,永夜到來,萬物寂然,唯有天宮之火永不熄滅。天上眾星隕落,唯有永生之火照耀大地。”她癡癡地看著這些巨大的銅燈,正在我想她是否要頂禮膜拜時,秦單鳳在殿內找到一個青銅大碟子,在長明燈中舀出些許燈油潑到那具無皮屍體上,把屍體拖到空地上。

我問道:“你要幹什麼?”她說:“這個屍體放在這遲早是個禍害,我要燒掉它。”我說:“我們會不會中毒,恩,比如一氧化碳中毒。”秦單鳳不理我,引燃一片衣角,丟到屍體上,屍體瞬間燃燒,火光大盛,殿內也明亮了很多,那些珍寶閃現出耀眼的流光溢彩。屍體很快被燒成灰燼,那些燈油在地麵上燒了一會自己也燒幹熄滅了。

李不一拿著登山杖撥弄那些骨灰,裏麵有一些結晶,還有沒燒化的骨骼牙齒之類。林森問到:“兄弟,你是法醫?”李不一說:“不是。”他在灰燼中撿起一個小東西,用手摩擦,擦得錚亮,是一個非常細小的網狀金屬管。我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李不一說:“這個東西是心血管支架,剛研發出來的,至少的兩年之後才能用於臨床。”林森說到:“你不會是看錯了吧,這些東西都長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