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在醫院,很少來看她。”直樹拉下了我的手,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直樹,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和我談工作,我好累!”我別過臉看著直樹,可憐兮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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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要去照顧邱魔人了,太好了。”休息室,一個戴眼鏡的短發護士對著身邊的護士說道,“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勾引江直樹。簡直活該。”

“是啊!現在要讓她知道什麼是護士,而不是整天想著勾引醫生。”另一個護士附和道。我端起托盤,吸了口氣,往傳說中的邱魔人的病房走去。

走進病房,邱婆婆閉著眼睛,手裏轉動著佛珠,嘴裏念念有詞。她看上去已經過了古稀之年,頭發幾乎全白了。她睜開眼睛,斜眼看著我,凶巴巴地問道,“你誰啊!”

“婆婆,我是新來的實習生,這兩個禮拜由我照顧你。以後還要你多多關照哦。”我極力擺出最可愛的笑臉,對著她溫柔地說道。可是她卻又閉上了眼睛,不理我。我暗自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婆婆,現在我們要量一下你的體溫,還要測一下血壓,請配合一下。”

邱婆婆還是閉著眼睛,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隻管自己念念有詞。我聳了聳肩膀,“婆婆。我不打攪你念經了。我過半小時再來好了。有什麼事情,不要忘記叫我哦。”

“嚎,你這樣就走了?要是老太婆有什麼問題誰負責哦。來啦。”邱婆婆睜開眼睛,麵露凶光。我帶著笑,對她惡劣地態度視而不見。體溫計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沒發燒。血壓也正常。

“婆婆。都很正常哦。放心好了。”我保持著笑容,感覺臉部肌肉都要抽筋了。

“你叫袁湘琴?”婆婆忽然問道,“我聽小護士說,你和江直樹走的很近?”咦?她也知道了?這個婆婆應該很喜歡直樹吧。希望她是把直樹當作孫子一樣的喜歡,而不是原劇裏那樣有些變態的喜歡。

“婆婆。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按鈴就好了。我一定會馬上趕到的。”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她床頭的櫃子上,又把電視遙控器放到了她垂手可得的地方,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出了病房來到休息室,剛剛放下手裏東西,燈就亮了起來。我認命的跑回了邱婆婆的病房,然後,一整天,我都在病房和休息室之間奔波。

回到家,不想吃飯,直接倒在床上。原來,護士不但是需要愛心、耐心、技巧的工作,還需要很好的體力。今天超負荷的運作之下,我的兩條腿幾乎已經不是自己的。所謂的邱魔人,我算是領教了,她折磨人的本領層出不窮。不行,不能這樣。不能讓她繼續折磨我,一定要想對策。

第二天上班,我不再對她微笑。隻是機械的做好應該做的事情,測量血壓,脈搏,體溫。然後收拾東西走人,仿佛她是用來練習的假人。一個上午,不管她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是冷著臉完成,不和她多說一句話。終於,邱婆婆不耐煩了,“我要求換護士啦,你一點都不好玩。你怎麼都不說話呢?你沒有舌頭哦?”

我還是不理她,默默地幫她捶背。她閉著眼睛,看似很享受,可是嘴巴卻不承認,“唉,你怎麼捶背的啊。你會不會啊!好啦。好啦!我不要你了。”我停手,轉身就要離開。

“唉,這樣就走了嚎。你到底會不會照顧病人啊。我要找護士長投訴。”邱婆婆提高了聲音,中氣十足。我實在看不出她到底哪裏有病。翻過她的病例,都是一些老人病,沒什麼大礙。我轉過身,看著她,等待她的吩咐。

她定睛看著我,而我眨著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著她。忽然,邱婆婆笑了,“丫頭,你脾氣也很不好哦。怎麼?真的不打算開口和太婆說話了?”

“婆婆,我隻是負責照顧你身體,不是來和你聊天的。”我的態度依然冷冷地。

邱婆婆反而笑的更開心了,“好玩。你還真好玩。都不怕我投訴嗎?實習護士被投訴,後果很嚴重哦。”

我對著她甜甜一笑,“婆婆。護士簡章上麵,沒有說明護士有陪病人聊天的義務。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哦,婆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要走了。有事情,還可以按鈴叫我。”說著,我看她沒有異議,走出房門。沒想到,一個下午,她竟然很安靜,沒有再按過鈴,周圍的值班護士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我時不時的跑去看看,怕她出了意外。整個下午,她都在看電視。看著她表情,我感覺自己過分了。這個寂寞的老太太,隻是想有人陪她說話而已。

臨下班的時候,時常出現在直樹身邊那個美女醫生走到休息室,指了指我,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給我過來。”我低著頭,繼續輸入病人病例。美女低聲吼道,“我說你,給我過來。”我抬頭看了看她,不理她,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她有些氣急敗壞了,直接衝到我麵前,質問道,“你耳朵聾了嗎?”

“對不起,你在和我說話嗎?”我故作疑惑地看著她,說道,“我有名字,不叫‘你’,另外,我們的工作似乎沒有什麼交集,私下也沒什麼交情。我不認為,有什麼事情,需要你來找我。”

“你!”她氣極了,把我桌上的病例全都掃到地上,“我要你知道,江直樹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打他的注意。”我看著滿地的病例,哭笑不得。說這句話的,好像應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