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樹把名片塞進了我的口袋裏,自己轉身走出了病房。我這才發現,妮娜一幹人等,張大了嘴巴看著我。糟糕!她們都聽到了阿諾定下的星期三的約會了……我轉身要逃,卻被一把抓了回來,耳朵嗡嗡地想著,卻聽不清她們到底再說些什麼。我捂著耳朵,不想聽!
回家的已經精疲力竭了,不是因為今天工作多忙,而是,我和直樹認識NOBU這個消息不脛而走。直樹雖然看起來儒雅謙和,但是卻拒人千裏的,大家對他仰慕卻遠之。那些對NOBU有臆想的女人們,把目標轉向了我。整個下午應付那些人,應付的好累。
“怎麼了?”直樹洗完澡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一邊還擦拭著他濕漉漉的頭發。
我抬起頭愁眉苦臉地看著他,說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從明天開始請假,直到星期四呢?”
直樹噗哧一聲,笑了,她摸著我的頭發,說道,“沒有這個必要,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跟裕樹說了,如果阿諾來不了,他一定會很失望。”
“阿諾不會來嗎?”我問,想起今天阿諾在病房裏和那個中年女人鬧的不開心的樣子,我不禁擔心起來,“隻是,阿諾的情況怎麼樣?他的病要不要緊?我總感覺他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你都沒有看到,妮娜找他簽名的時候,他的態度有多糟糕。”
直樹擁我入懷,我似乎也感覺到他的擔憂,“阿諾的病是先天性的,時好時壞,動手術應該是他最好的選擇。可是,阿諾卻一直不肯。演藝圈是很複雜的地方,要占據一席之地沒有一點自己的保護色怎麼行。好了,不管怎樣,下個禮拜他都會到醫院來拿體驗報告,到時候,我再找他好好聊聊吧。別擔心。”
“直樹!”我幽幽地說道,“阿諾星期三真的不會來嗎?”直樹聳了聳肩沒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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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每天算著日子,等待阿諾的電話,可是,直到星期三上午,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做藝人從來就是沒有自由的。無端的開始為阿諾感到難過,眼前浮現的是他小時候無助的模樣。下班,無精打采的來到停車場,直樹已經在那裏等我了。走到車前,後座的車窗搖了下來,一張年輕帥氣的笑臉出現在我麵前,他對著我搖了搖手,笑道,“嗨,湘琴,沒想到我在這裏吧。快上車吧,傻站在那裏幹嘛!”
“阿諾!你怎麼會在這裏!”我低聲驚呼起來,忍不住左右張望,還好四下無人。
“喂!還不快上車,你不會在等狗仔隊吧。”阿諾戲謔地說道,接著我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後座的阿諾一臉失望,“湘琴,你真的好無情,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你竟然隻是坐在直樹旁邊,真偏心。”
“小鬼,我知道你演技不錯,沒必要在我麵前炫吧。”我回頭白了阿諾一眼,轉身坐好。從後視鏡裏看到阿諾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直樹微笑著搖了搖頭,發動車子,往家開去。
“阿諾,你和公司談妥了嗎?他們同意你來?”我隨口問道。話剛剛出口,阿諾的臉沉了下來,他看向窗外,沒有回答。我看向直樹,他認真的開著車,仿佛沒有聽到我的問話。阿諾是偷跑出來的?
回到家,江媽媽似乎早就知道阿諾要來。客廳布置一新,還紮著氣球,客廳裏掛起了誇張的橫幅,“歡迎阿諾”。我同情的看了阿諾一眼,躲在了直樹身後,果然,兩聲“啪”之後,阿諾頭上了多了五顏六色的彩帶,直樹也遭受波及。
“阿諾對不對?真的好帥哦。快來坐吧,裕樹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們一起給他一個驚喜吧!”江媽媽笑嗬嗬地拉著阿諾在沙發上坐下。“嗬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NOBU會來我們家呢。你喜歡吃什麼?”
“伯母,別客氣。”阿諾笑著,對於眼前的一切好像司空見慣一般,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我很高興見到伯母,伯母您好漂亮好年輕哦。怪不得直樹那麼帥,長的很像伯母。”江媽媽被阿諾哄的心花怒放,站起身,往廚房去了。阿諾懶懶地癱坐在沙方,四處打量,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這裏還真不錯!湘琴,你也住在這裏?”
直樹摟著我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結婚了!”
“真是太可惜了!湘琴,你應該等我來娶你才對!”阿諾站起身走到我麵前,撫了撫我的頭發,眼神裏充滿柔情,可是嘴角扯出的弧度卻出賣了他。
我皺起了眉頭,忍不住說道,“阿諾,我發現,你的演技其實很爛唉。”
“阿諾!你真的是阿諾?”裕樹的聲音響起,聲音聽起來充滿了不可置信。
“裕樹!”阿諾眯起了眼睛看著裕樹,臉上也同樣寫滿了不可思議。下一秒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放聲大笑起來。
“裕樹,這個是……”一個柔柔地聲音傳來,好美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