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我隻好去騙你了。愛一個人就要抓住一切機會和他在一起,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人生苦短,為什麼要把時間留給相思。”
珞瑜望著倒車鏡裏的墨陽,輪廓鮮明,一如他的性格。
似乎有種叫幸福的東西在心裏一波一波的蕩漾開來。
墨陽的電話響的很及時。
院長在那邊冷冷道:“限你兩個小時之內給我滾回來,否則把你的名字從家譜上抹掉!甭想再留下你在這世上活過的證據!”
墨陽微笑:“爸我在開車,你會把我嚇出車禍的。”
院長大人怒了:“最好有車禍替我修理你一頓!告訴你,今天你就算夜裏一點回來,我也等你到一點,兩點回來,我也等你到兩點,你想要你爸血壓升高心律不齊,你就別回來!”
墨陽表示關懷:“爸,明天你還有手術,別挑戰自己的醫德。”
院長暴怒:“老子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我要醫德做什麼!”
墨陽柔聲道:“爸,像個男人一樣說服我,別像個女人一樣嚇唬我。”
院長語噎:“你……”
墨陽微笑:“我等你的高論,再會。”
掛電話。
珞瑜歎口氣:“老爸們其實好可憐。”
墨陽淡淡說:“知道可愛和可憐的區別嗎?可愛是你不想都明白,可憐是你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們需要提升自己的境界,就像你老姐一樣,學會理解我們接受我們。”
珞瑜笑了:“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墨陽笑的很滿足:“那說明你的鑒賞水平越來越高了。”
珞瑜說:“交規裏有沒有規定車輛行駛中不能和司機接吻的?”
墨陽說:“沒有規定,不過為了我們的車不和其他車接吻,寶貝兒你還是先忍一下吧。”
珞瑜敲敲自己的石膏腿:“說說而已,你以為我現在能做這種高難度動作嗎?”
墨陽說:“既然說了,不妨再說的深入一點?”
珞瑜說:“打情罵俏的不好,會影響司機的駕駛情緒。”
墨陽說:“不要,對你的感情我可沒安防抱死係統,不準給我急刹車。”
珞瑜說:“不能激發你虐人的情緒,要不我今天晚上別想睡覺了。”
墨陽說:“晚了,我已經打算做你的男人,二十四小時不睡覺,小心翼翼的保持這種熱情不退燒。”
電話又響。
墨陽意料之中的接起:“爸爸。”
院長心平氣和道:“想實現你那歐文式的共產主義,中國還沒有這片土壤。”
墨陽咧開嘴角:“馬雅可夫斯基說,共產主義不僅表現在田地裏和汗水橫流的工廠,它也表現在家庭裏、飯桌旁,在親戚之間,在相互的關係上。而我,恰恰隻需要飯桌上的局部共產主義就夠了,所以爸爸,隻要您老人家一個支持,一切就齊活兒啦。”
院長說:“如果你在找到你的印第安納州之前就撞了南牆,我想知道你會怎麼回頭。”
墨陽笑了笑:“爸,我喜歡這個人快九年了,九年裏南山我見得不少,南牆卻聽都沒聽說過。”
院長淡淡說:“可歌可泣,我都想給你立個牌坊了。上書兩個大字,逆子。”
這句說說明,院長根本沒去想南山是什麼意思。
珞瑜看著墨陽嘴角那絲奸笑,明白這個詞根本不是說給他爸聽的。
所謂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珞瑜隻恨自己的石膏腿不能踹某司機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