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支碎了的可愛多好看不到哪去。

珞瑜幹咳一聲:都怪你臨走的時候塞錢給我,他以為我是出來賣的。

墨陽冷冷說:那聊這麼久,挨那麼近,就是在討論賣的細節了?

珞瑜急忙說:我是看他是淩風的律師,想給自己以後找條出路。

墨陽更冷了:用工作來付賬,你賣的倒挺高級。

珞瑜嘴裏卷起千堆苦雪:我怎麼會知道他以為我是賣的,更沒想到他會動手動腳……

墨陽臉上驚濤駭浪亂石崩雲:你也沒想到靈岩對你動手動腳吧!

珞瑜被噎住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墨陽。

墨陽不為所動:我住院一下你就和別人卿卿我我,我轉身一下你就跟別人勾肩搭背,你到底要對我後院起火到什麼程度?

珞瑜無力的扶住額頭:天底下還有比我倒黴的人麼,哪怕有條狗我也立刻和他燒香拜把子……

果然步也不散了,墨陽直接把他杠了回去。

珞瑜直叫喚:喂喂疼疼疼啊,腰折了!脊椎斷了!盆骨錯位了!泌尿係統都被你擠爛了!

墨陽進門就把他扔到床上,然後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思考應該怎麼處理這廝。

珞瑜揉著腰腿喊:我要補鈣!否則根本禁不起你折騰!

墨陽怒喝:補你個頭,我先拆了你的肋骨當你婦道上的火把!

珞瑜小聲道:顧準聽到你這樣濫用人家的話肯定會被你再氣死一回,真的是個巧合的意外啦,而且如果你肯來晚一步,一定可以參觀到我已經一招降龍十八掌把他打成天邊的星星。

珞瑜知道,墨陽越是大吼大叫的時候,其實越是不怎麼生氣的時候。

真的生氣時,他反而比任何時候都看起來冷靜。

墨陽在大吼:打你個頭!還說要把靈岩大卸八塊,你倒是卸啊!就是你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是你喜歡利用自己的姿色讓別人幫你的這種態度,才讓人家都覺得有機可趁!你要是不把這一點改過來,我早晚有一天被綠帽子壓死!

珞瑜這才覺得問題是有點嚴重。

果然墨陽每次生氣,都是因為自己又讓別人幫忙了。

以前沒這麼大火氣,是因為以前沒有出過什麼像樣的問題。

而靈岩之後,墨陽表麵上看起來不怪自己,內心卻肯定醋海翻騰了。

珞瑜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墨陽的袖子:我以後不和陌生人說話了。

墨陽餘怒未消:你能記住才怪。

珞瑜抱住墨陽,很乖的說:真的記住了。

墨陽終於稍微緩和下來,摸摸他的頭。

這廝卻接著說:賣菜的賣煙的賣酒的樓上樓下的一起上課的一起打球的一起唱歌的除外……

墨陽頓時一招九陰白骨爪摳向他的頭骨。

珞瑜不知道,事情還沒完。

第二天去上課的時候,珞瑜就看到,送老師來的那輛車裏,赫然坐著蘭居士。

知識產權法學博士蘭居士,是刑法學博士蘭山人的親哥哥。

而蘭山人,則是教珞瑜他們第二輪複習時刑法總論加分論的老師。

蘭居士似乎是有案子需要弟弟幫他將分析。

珞瑜看到他們中午坐在車裏拿著一大遝卷宗在那裏討論。

教室拐角處,珞瑜再次正麵碰到了蘭居士。

是真正意義上的碰,重心本來就不穩的珞瑜一下子被撞到在地。

蘭居士急忙扶他起來:不好意思,我內急,走了快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