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暗地裏還開始另外找工作,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做準備。

用什麼接送?珞瑜問。

墨陽微笑:它,比摩托多一個輪子,安全。它,比轎車少一個輪子,經濟。

它就是集經典性,普遍性,實用性三位一體的三輪車!

珞瑜帶著太陽鏡,翹著腿坐在三輪車上,吹著小風,喝著豆漿,吃著豆皮,覺得生活如此美好。

墨陽大汗淋淋,在七月的風中鍛造自己男人的體魄。

男人,石膏,三輪車。

珞瑜的結論是:真他媽性感。

而院長大人的電話,也終於耐不住那顆父母心打來了。

墨陽接的時候,指尖稍微有點顫唞。

院長的聲音很蒼老:醜惡的海怪也比不上忘恩的兒女那樣可怕。古人誠不我欺也。

墨陽愣了愣:這是哪個古人說的?

院長歎了口氣:一句話暴露了你的文學修養,這是莎士比亞說的。

墨陽苦笑:好吧,是我陷入⌒

是名副其實的散步。

速度隻能用米每時來做單位。

珞瑜剛剛勉強能拄拐杖行走,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傷腿比好腿細了整整一圈。

作為一個標準的美男,珞瑜決不允許這種不勻稱在自己身上發生。

所以堅持要墨陽每天陪他散步。

扶他坐到一個椅子上休息時,墨陽就他們剛才討論的買一套法條的問題,掏出兩百塊錢塞到他衣服裏,然後說:我去給你買個冰激淩。

輕挑的摸了摸他的下巴,走了。

這個動作落到對麵一個西裝革履氣質非凡的中年人眼裏,眼神裏晃過一絲曖昧,不動聲色的折上自己手裏的報紙,向累個半死的珞瑜走來。

很有魅力的衝珞瑜一笑:多少錢?

珞瑜不明所以:什麼?

中年男子向他上衣口袋裝錢的位置瞄了一眼:喏。

珞瑜以為他聽到他們討論的法條問題:哦,打完折一百三十二塊兩毛八。

中年男人笑了:你真幽默。

珞瑜一向覺得自己不缺乏發現幽默的能力。

但這一次,他卻無論如何都不明白自己哪裏幽默了。

但他發現了那個男子手裏精致的皮包,上麵用標簽一樣的小鋼板印著:淩風律師事務所。

那是一家想當律師的人都夢寐以求的事務所。

珞瑜頓時對他有了那麼點熱情:你在淩風做律師?

中年男子看了看自己的皮包,笑了:算是吧。

珞瑜立刻禮貌的衝他微笑:你們所現在接收實習律師嗎?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番他:接收,不過要過了司法考試的。

珞瑜有點低落:那個……正在考的,通過希望很大的,行不行?

中年男子很有內容衝他笑:如果是你的話,直接來找我就可以了。

珞瑜眼睛一亮:真的?

中年男子遞過自己的名片,上麵赫然印著:淩風律師事務所武漢分所主任蘭居士。

珞瑜拍馬屁:看名字就知道先生高雅。

高雅的蘭居士卻並不高雅的把胳膊有意無意搭在了珞瑜肩上,手指還順便滑過他的臉:去你那裏還是賓館?

珞瑜愣了,突然明白他問多少錢是什麼意思。

蘭居士看到一臉鬱卒且捏碎了半支可愛多的墨陽,似乎有點驚訝他怎麼又回來了,問珞瑜:你的客人?

珞瑜幹笑一聲:我的愛人。

蘭居士不自然的笑了笑,優雅的起身:不好意思,我搞錯了。

珞瑜不知道,這個公園的這個角落,以前經常有同性戀年輕人出來賣。

很多是學生。

有些是因為性取向的問題和家裏人鬧翻,被斷了財路。

有些是希望在這裏找尋同類人。

有些是放棄生活,隻求一朝安穩。

不幸珞瑜什麼都不是。

不幸的不幸,珞瑜被當成了是。

墨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