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悶油瓶的告別還有那十年之約,我不懂那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的東西很多,比如我的成熟,比如我開始懷念以前當小老板的清閑,比如悶油瓶在我的思念中逐漸變質。
這十年間,我沒找過任何女人或者男人,有什麼需求都是自己解決。
爸爸媽媽不止一次找過我,無論是批評還是哀求,我都不為所動,我知道自己中了一種名叫悶油瓶的病毒,而且病入膏肓。
我知道自己不孝,讓吳家絕後,但我實在不想讓一個新生命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在我心裏,其實早就死在十年前了,這十年,是我替悶油瓶活的。
十年期限一到,我就如約而至,在青銅門前他歎息說我不該來。
我不敢回頭,直到青銅門再次關閉,該來的始終逃不掉,哪有人一直找人頂替的。
走在那陰森幽暗的青銅門裏,每走一步都會對這裏生出似曾相識之感。
終於,當我停下腳步時,止不住的悲傷襲上心頭。
我看到了……終極……
B世界
神秘的熱帶雨林,會學人話的雞冠蛇,還有阿寧的慘死和潘子的重傷。
和文錦阿姨的重遇,充滿秘團的過去,再加上三叔生死一線和心懷不軌的新手下。
塔木托的地下蓄水池,所有路的盡頭,以及在隕玉中消失不見的文錦阿姨和悶油瓶。
彷徨的等待,不被理解的堅持,最終換來的是那個人恍惚的無視。
塌陷的水底,竄出的巨蛇,慌亂的逃跑以及……分別……
當我被那條戳瞎了雙眼的巨大母蛇拖入水底的黑洞前,隻來得及朝他們大吼,“快,快走,帶小哥離開!”
疼痛,窒息,被撕裂的身體,還有無盡的黑暗。
我沒死?我快死了?
朦朧中,我被那條蛇拖著進入了一個長長的洞裏。
偶爾的磕磕碰碰讓我意識這是哪裏,這是悶油瓶他們進入的那個隕玉。
越是快死的時候記憶反而越清晰,不止是這次的,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記憶,那裏麵的主角也是吳邪和張起靈,甚至有些地方連時間地點人物都一樣。
不停湧出的記憶讓我恍然大悟,沒想到這次這麼快就死了,而且還回憶起這麼多東西,看來這個玉隕裏麵果然暗藏玄機。
眼一閉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泡在水裏的,而且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來了。
淩亂的長發,失去血色的肌膚,破爛缺損的身體,還有那張看不出原樣的血肉模糊的臉。
蛇不見了,臉被毀容,失去了一隻右手,還被咬斷了一條腿的骨頭。
已經灌膿腫脹的傷口生出一條條白花花的蛆來,身上有著連動物都不會靠近的惡臭。
這是哪裏?——不知道。
我不是死了嗎?——也不知道。
小哥胖子和三叔他們呢?——還是不知道。
找了個水源把自己洗幹淨,然後草草包紮了自己,靠著奇跡回到了杭州,得到了自己死亡的消息和墓地的地址。
沒人認出我是吳邪,我也不想和他們相認,畢竟我現在的樣子慘不忍堵,還不如不再相見的好,就讓他們以為我死了吧!
以陌生人的名義輾轉打聽了三叔和悶油瓶他們的下落,得到了他們去廣西巴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