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抗拒得了這麼英俊的男人、如此柔情的眼神?

美女屈服地低歎一聲,柔荑捧住他俊美無儔的臉龐,著迷地輕喚:“埃米爾先生……”

“叫我埃米爾。”他親切地微笑,柔軟奇妙的口音如醉人醇灑,裙下長指的攻勢卻突轉凶狠,逗得美女又是連連抽息,嬌軀滲出動情的熱氣,卻半絲也沾染不上他冰涼的身軀。

“埃米爾……這是你的名字,不是你的姓吧?”美女女喬喘細細,努力抗拒如潮情[yù],想藉機套出他更多的身家資料。 “你是哪裏人?為什麼那位南宮璟會讓你在這裏開舞廳?”

舞廳的氣氛總是放縱、陰暗而詭秘,和優雅明亮的濃鬆道極不搭調。

“我沒有姓,因為我父親的族人說我身上流的血太低賤,不配冠上他們的姓氏。”他隨意地挑開她衣領,撫觸她光潔的頸項,“至於那位禁欲幾十年的南宮和尚,是我的監護人,他把這房子給我,隨我在這裏頭幹什麼都不過問,為的是就近監視我。”

聽他喚那位南宮璟為和尚,美女吃吃笑了,五分酒意讓她沒聽清楚他剩餘的話,“誰說你低什麼了?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男人。我和我朋友來這裏玩兩個月了,每晚都看你帶著不同的女人上樓,我們打了賭,看誰能第一個成為被你邀請的幸運兒……”

“能受到美女的注意,是我的榮幸。”他幾乎縱聲大笑了,就是有這些可愛熱情的女子,他才能不虞匱乏啊!

美女腿兒逐漸酥軟,難耐地貼往他懷裏,“我好暈,想躺下來……”

他樂意接受她的暗示,打橫抱起她,步上階梯。

他們上到二樓,進入一個布置簡單的房間,房內有一桌兩椅,一張鋪著潔白床單的單人床,此外別無他物,樸素得不像臥室。窗口飄動著白色紗簾,窗外樹上的掛燈幽幽發亮,映照一室清冷。

他將美女安置上床,拉開她衣襟,讓她裸露出大片肩頸的細嫩肌膚。

她不忘提醒,“要做保護措施哦,我可不想懷孕。”

“沒那必要。”他俯下臉,含住她的唇。

“怎麼沒必要——”她唇上突然一痛,卻是被他咬了一口,她來不及抗議,眼皮就慢慢垂下。

他滿意地舔掉齒上的血,“你的味道挺不錯的。”

吸血鬼的牙齒會分泌一種類似麻醉藥的物質,注入獵物的血液,能令對方瞬間昏睡,減少抵抗。

他伸指劃著她裸露的肌膚,像饕客估量著該從哪一處開始享受這道美食。

“嗯,還是老位置吧。”

他扣住美女頸項,薄美的唇微啟,露出狹長銳利的犬牙,準備戳入她肌膚,享用她鮮美的血液——他身形猛地一頓。

有點不對勁。

他環顧房間,房內唯有他與昏迷的美女,寂靜無聲,但就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碧眸逐一掃過房間角落,最後停在窗口。窗戶有往外延伸的平台,平台不大,不過要是有誰想站在上頭,空間是綽綽有餘了。

他自白紗簾的縫隙間盯著無人的平台,慵懶揚聲:“誰在那裏?”

白紗簾輕緩飄動,無人應聲。“好話不說第二次,你不自動現身,讓我過去逮人的話,我可不保證會怎麼對付你哦?”

他話聲甫落,猝然“颼”地輕響,一股勁風穿透紗簾筆直向他射來,刮過他頰畔,卻是一道銀白色的光芒,落地立刻消失,是不具實體的靈箭。

他瞼色微變,盯著紗簾後逐漸浮現的身形,對方也是一身黑衣,是個身形婀娜的少女。

她單膝跪坐,左腕一隻他再熟悉不過的銀腕輪晶瑩發亮,折射出的靈光彙聚成一把銀色弓箭,箭頭穩穩對準了他。背光的她看不清麵容,隻看得見她一雙湛然堅毅的眼眸,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