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看著他撩人地半裸胸膛,邀請她來個“惡羊撲狼”。說要上床的是他,現在他居然要她負責燃起他的“性致”?
“否則,你的脖子借我咬一口,也許我就會有感覺?”
她瞪著他邪氣的俊顏,氣惱得想一巴掌甩過去——不,還不是時候,現在動手就前功盡棄了,可是……她該怎麼做?
他噙著笑的臉龐似在嘲弄她,她—咬牙,重重吻住他含笑的辱,胡亂沿著他頸項往下親吻,反正就將他對她做過的照本宣科回饋給他,總該對了吧?
她垂落的發絲在他胸膛上騷動,引起針刺般的異感,她的努力卻像是在蹂躪他,他呻[yín]了聲,“輕一點,我們是在親熱,不是打架。”他早察覺她沒有經驗,對她的技巧不會有什麼期待,卻越加引起他的好奇。
“為什麼要答應我的要求?元貞值得你這麼犧牲嗎?”
“既然你不能人道,又為什麼要提出這種要求?”他冷冽潔淨,帶著沐浴後的清爽氣味,不至於令她厭惡,來到他胸口時,她頓了下,在昏暗中仔細辨認,他胸口的痕跡是一道靠近心髒的白色小疤。
他聞言大笑,“如果我說是因為對你很感興趣呢?”
她動作一頓,抬眼鎖住他似真似假的笑眼,“那又如何?”
就是這眼神啊。他著迷地欣賞著她堅毅冷酷的眼色,與遙遠記憶中那雙決絕而絕望的眼不同,卻又奇妙地契合。他沙啞問:“換言之,倘若我想追求你,你八成會一口拒絕吧?”
“……當然。”他的眼瞬間泄漏強烈的寂寞,竟令她閃了神,她猝然低頭,繼續假裝取悅他,菱唇輕吻在那道小疤上,她得記牢它的位置,它是絕佳的標記,確保她不會失手。
“你就這麼討厭我?因為我有一半的吸血鬼血統嗎?我可有一半是人,為什麼不因為這一半而接納我?”
“從你殺死我們族人的那一天起,就沒資格再問這問題了。”
“這樣啊……”他黯然輕喟,她在他身上造成的異感逐漸轉為陌生的酥|麻快意,往下腹彙聚,令他歎出滿足輕吟。
“所以,我得用手段強奪了。”
他勾起她下巴,深深吻住她,扯掉自己的浴袍,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摸索著她棉質長褲的係繩。
“等等……”她的驚喘消逝在他掠奪的唇舌間,她試圖推開他開始發熱的身軀,一手緊抓住右腿褲側。
“現在才反悔已經太遲了。”他舔咬她細頸,將腰下的生理反應曖昧地貼住她,“感覺到了嗎?我幾百年的冷感症被你治好了呢,你難道不想試試你造成的效果有多棒?”
“我隻是要提醒你,別忘了……保險套。”她發顫,非關情[yù],而是緊張,悄悄伸手探入褲側暗袋,在他扯下她長褲的同時,將銀劍抽出,反壓在臂下。
“如果我不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