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鬧得差不多了,走上前去,對著鄧英道:“鄧英是吧?過河以後,自己到軍法官那裏去領二十軍棍。”
鄧英應了聲“是”,然後回到了隊列裏。
徐庶皺眉走到曹昂身邊,道:“主公,以後在隊列中切不可如此。”
曹昂頭埋在郭嘉肩窩裏,悶聲道:“知道了,過河以後我會到軍法官那裏去領二十軍棍的。”
徐庶有些為難道:“主公,這個,刑不上大夫,主公不必如此。”
曹昂抬起頭來,正色道:“在我柳城治下,沒有人能超脫於律法之外,就算是我也不行,律法是至高無上的,以後,要把這個準則記住,在律法麵前,任何人都沒有特權。我會去領軍棍的,你也不要給那軍法官說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是!”徐庶肅然應道。
到了鄴城,華佗自有人來領了他去臨時軍醫處,華佗也笑嗬嗬的去了,幾十年的行醫生涯,使得救死扶傷已成了他的本能。
曹昂果真去找了軍法官,一道去的自然還有那個鄧英,那軍法官素來鐵麵,兩人各二十軍棍毫不含糊,隻是打完之後,旁邊“嗖”的鑽出自己的頂頭上司,徐庶,還有另一個青衣男子,看來也是大人,自己來不及施禮,兩人便唰的衝到那剛剛被自己打了的小白臉麵前,將他小心翼翼的扶起。
軍法官心道壞了,自己打了大人物了。
曹昂小心翼翼盡量不牽動傷口的靠在郭嘉身上,衝著那軍法官一笑,然後便見那軍法官身子一抖,撲通一聲跪下了。
曹昂柔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身子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難得的是腰還挺得直直的,顫聲道:“小人田和,本是荊州人士,因家鄉遭遇大災,流落他鄉,後蒙田大人收留,在柳城跟隨田大人學習了半年,然後進入軍中,作了軍法官。”
曹昂看他緊張成那個樣子,不忍的出聲安慰道:“放心,你做的很好,我不會為難你的,軍法官就是應該像你這樣鐵麵無私才對。對了,你姓田,和子泰是本家嗎?”
田和總算不抖了,道:“不是,小人原本無名無姓的,蒙田大人收留後,才跟著田大人的姓取了個名字。”
“哦,原來如此。”曹昂又嘉獎了田和幾句,順便讓鄧英傷好了以後來找自己,然後便一瘸一拐的在徐庶郭嘉的護送下回去了。
曹昂目前棲身在柳城開著這邊的客棧裏,原本甄氏想要曹昂到甄家休息的,可是,曹昂已不方便為由拒絕了。開玩笑,拿下了冀州以後,他便要開始對冀州大戶的清洗了,這會兒可不能和甄家走得太近了,不然就等於給甄家以特權了,那他還清洗什麼啊。
徐庶從華佗那裏拿來了治外傷的良藥,然後又被從人給叫走了,曹昂趴在床上,鬱悶的等著郭嘉給自己上藥。
他真的不想要郭嘉給自己上藥啊!可不可以換人啊!曹昂頭埋在枕頭裏無聲的哀嚎。
自從三日前兩人共乘一馬後,他心頭就升起了深深的危機感。
那日,兩人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心許了,可恨那時他糊裏糊塗的,隻記得找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卻忘了應該找一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解語人。
然後,一路上,開始還好,隻是偶爾抱抱什麼的,他不介意提供自己的懷抱了。然後是親親,他也還可以接受,畢竟他也想嚐嚐情人甜美的嘴唇。可是,為什麼後來在客棧,他親著親著手就遊移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他是書生自己是將軍,不是應該自己打他的□花的主意嗎?什麼時候他開始了攻勢而自己卻隻能被迫采取守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