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顯然曹昂此舉是讓並州之民往草原就糧,心中大樂,隻是,“主公,冀州庫存糧食全被奉孝帶走了。”
“幽州呢?”
“奉孝走時,從幽州調了不少糧草!”徐庶很是無辜。
林風扮了會兒壁花,終於忍不住開口:“主上,不是說益州號稱天府之國麼?且劉焉父子經營多年,民富國強,區區糧草想來不成問題!孔明月前不是已經接受益州事務麼,調些糧草應能行吧?”
徐庶白他一眼,“司空大人若是出兵雍涼,時風以為,司空大人的軍隊還會讓我們順利運糧麼?”
林風哀怨的低下頭,“可惜,南洋怎麼就沒有糧食了呢?”他的聲音雖小,可是書房內的另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曹昂心中愧疚,說起來都是他前兩年涸澤而漁的結果,過度壓榨,現在連汁水都榨不出來了,然後自己也受累了!若是再有一個機會,曹昂在心頭對自己許願,他一定會溫和的對待周邊的小國家的屬民,很溫和很溫和,溫和到他們都自願投入自己的家門!
其實幽州還是可以榨出些些糧草來的,隻是現在幽州外有強敵環伺,內有諸世家蠢蠢欲動,當家的辛毗雖然為人公正忠直,到底是出身冀州豪族,不肯全力支持曹昂。
“主公,成親吧!大局為重哪!”有人在耳邊低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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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五年的最後一個月,曹昂向甄氏提親。
那天,雪花紛飛,徐庶陪著俊朗的少年城主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押送著數十萬石的糧草的車隊往並州緩緩而行,側頭,看見自己的主上目視虛空,臉上如慕如泣。
數日後,曹昂迎娶甄宓過門。甄夫人扶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大紅的蓋頭遮住了她如花嬌豔的臉龐,對著前來迎娶女兒的少年城主,慎而重之的道:“妾身不願與城主結親,然而此女心癡,妾身不得已玩弄了一些小手段,卻是與小女無關,城主若有氣,請對著小婦人來,莫與小女計較。”
曹昂麵無表情的答道:“既結百年之好,豈有怨悔之事。”
建安六年初,曹昂在自己所轄境內,頒發科考令,定下以科舉考試選拔人才的製度。考試分文武兩科,士子可選其一參考,亦可兩科都考,文試分為經史,策論,算數,百工四類;武試分為武術,騎射,兵法三種。凡境內之民,不分士庶皆可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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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草原上,郭嘉小心的解下鴿子腳上綁著的白絹,手一揚,鴿子展翅飛去,抖開手中白絹,忽而一笑,“終是成親了啊!也好,也好!”
那一夜,郭嘉下令屠了最近一個搖擺不定的小部落,然後借著小部落內搶來的牛羊,犒賞三軍。
番外之諸葛的幸福生活
“噹——”的一聲,紅泥小火爐上的水開了。
咕嚕嚕的滾水頂開了壺嘴兒上的小蓋子,翻滾的沸水順著壺嘴衝進長長的竹管,一路衝進案上早擱了茶葉的白瓷杯裏。那邊壺嘴帶動木軸,將一塊小鐵片拉上去堵住火爐的風口,銅壺裏的滾水也慢慢平靜下來。壺嘴上的蓋子複又闔上,而桌上的瓷杯將將滿了八分。
諸葛亮放下手中的狼毫,伸手拿過茶盞,先深深地吸了口氣,直到滿胸滿腹都是清新怡人的竹葉淡香,方才抬起頭,淺淺啜了一口。
唔,這竹葉製的茶葉果然還是聞起來最舒服,至於喝嘛,還是算了。
說起來,自己好像很久沒有用柳城那邊帶來的茶葉了。不知不覺的,身邊的茶葉就換了那人的竹葉。就連原本書房捧水侍茶的侍女,也硬是讓她用一套新奇的烹茶器具給換了下去。
對於這門親事,他原本是極不喜歡的,隻是當初受了人家恩惠,而那時候的他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個寒門士子,方才不得不應下來。隻是每每想起來到底滿心別扭,所以後來對待月英才會那般的不假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