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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急功近利而誤事吧。我可以等著,百姓卻經不起一誤再誤的。”

“再說了,”郭嘉的聲音帶上了暖暖的笑意,“我習屠龍術是為了結亂世,可不是為了拐皇帝離家出走。”

曹昂的眼圈有些紅了,“會很久!”

“無妨,隻要有你,哪裏都是樂土。”

曹昂抵在郭嘉胸`前,“那說好了,你不許走!”

“好!”

番外之十年之後一日逛遍長安花

大魏建國至今已有十年了。當今的天子,以天縱之姿親手結束了數十年的亂世,威脅了整個漢朝始末的草原諸族被他收入囊中,而終東漢一朝也未能打通的西域通商之道也盡數落入大魏手中,武功自是赫赫;而在糜爛不堪的漢末局勢上建起了大魏,迄今為止,文治方麵居然也做的不錯。

十年,說短不短,說長也不算長。在這十年裏,皇帝的恩澤或許好沒來得及遍及大魏的每一個角落,可是,作為大魏首都的長安,變化絕對是巨大的。

當年的長安,白骨遍地,巡狩,或者說是被挾持到此的漢末皇帝與他的文武官員,狼狽到自己出宮采收樹葉野果為食猶自不斷餓死的境地,可是,如今的長安,說是人煙如織八方來朝絲毫不為過。

當今的皇帝是以商賈起家的,所以在大魏,商人雖然也課重稅,卻並不像前朝那樣受人鄙視。尤其是與域外的貿易,更是受到皇帝的保護。

每日裏,來自四麵八方的商賈彙集於此,其中甚至有胡人西域的天目人,整得長安的東市軒軒嚷嚷,分外繁華,而長安的西市,則因為各種各樣的訂單也是整日叮叮當當勞作個不停。而每到休沐日,上至皇帝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都會放下了平日裏手頭的工作出來玩耍,於是整個長安便會加倍的熱鬧。

這日,廚城門附近的明鳳酒樓上,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華服青年負手站在雅間窗前,俯瞰著下麵街道上往來的人流。在他的身後,一個看上去三十四五的美髯男子坐在桌前滿臉愜意的自斟自飲——經過多年的推廣,桌椅不再是難等大雅之堂的胡物,便是陛下也曾不太正式的宴會上使用過,所以,如今的大魏士民使用桌椅已經很習慣了。

“看夠了沒?”美髯男子有些無奈的看著笑得有些癡了的青年,“堂堂的大魏天子,怎麼像個癡兒似的?”

曹昂笑吟吟的轉過身來,“看到這幕繁華景象,實在歡喜。”

郭嘉臉上也帶出了幾分笑意,“嗯,如今這天下總算是有幾分升平的樣子了。”看著情人眉眼帶笑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親,“這都是你的功勞呢。”

曹昂有幾分驕傲又有幾分羞澀的側頭,輕聲呢喃,“其實都是大家的功勞,一個人哪裏成得了這樣的大事。”

“嗬嗬!”郭嘉輕笑著將曹昂拉入座中,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用些東西吧,這家的鹿尾蟹黃在整個長安城可都是有名的。”

曹昂就著郭嘉捧過來的銅盆淨手,似笑非笑道:“你倒是知道得仔細。”

郭嘉故作哀怨道:“下官形單影隻,每每回到家中不勝淒清,隻得上街亂走,方對長安街市略有所得。不想今日竟能因此於陛下座前略盡一二心力,郭嘉幸甚!”

曹昂咬牙斜睨郭嘉良久,終於忍不住撲過去在他臉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看著那個不甚明顯的牙印哼哼道:“原來如此啊!今晚你就繼續形單影隻吧!”

“不要啊!臣知錯了!陛下饒命!”郭嘉一手扶著曹昂的腰側,一邊裝模作樣的輕聲叫道。

曹昂笑盈盈的舉起手指將郭嘉的胡子卷起,“想要朕收回成命也可以,用愛卿的寶貝胡子來換吧!”

郭嘉臉頓時黑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留須權利的,於是手指胡亂往窗外一指,“呀,慕青快看,那不正是,啊,阿清!”郭嘉本來打算隨便找個借口混過去,結果卻剛好看見自己寶貝次子。

“阿清怎了?”曹昂轉過頭,結果看見噴笑的一幕。

在曹昂他們進門的時候,明鳳樓對麵的街角有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少女在賣唱。此刻,郭清不知怎麼的混進去了,和那個年紀略長的少女一搭一檔的唱起來,末了還撩起衣擺繞場問一眾看客索要賞錢。郭清本就生得俊美,再加上氣質衣著皆不同凡俗,在混在人群中的長安貴族少年的帶動下,居然賺得那些婦人姑娘紛紛解囊,甚至有不少大爺大叔的,看這少年郎可喜,也掏出幾個銅板。那賣唱的少女羞答答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居然也頗有幾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