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青出於藍勝於藍。所以所有人都以為邪劍譜的創寫者是江邪。江邪懶得解釋。不過他沒有想到自己十六年來的麻煩都是因他父親而起。果然,禍害遺千年。
“對了,傳聞你邪劍山莊有顆長生不老的果,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早被我吃了,還放在那裏等發黴嗎?”江邪麵無表情地說道。但是,很難得他的話中還帶著小小的幽默。
“原來沒有。”
江邪無力地靠在牆邊,不想跟他鬼扯了,“想怎麼處置我,說吧。好有個心理準備。”
“有人要親手殺你,所以你現在很安全。當然,到了信州後就難說了。”
信州,齊軒的領地,齊軒,那日破了邪劍山莊的陣法而來,隻為了救走那個小倌的男人。大齊的信樂王。
雖然之後問過了,是文西放他進來的,但是敢隻身進來,也說明他的膽量,以及對那個小倌的重視程度了。
“張子非?”江邪淡淡地說道。心裏有點感慨,沒想到會有這一天,自己會有落到一個小倌手裏的一天。果然是唯小人得罪不得。那人不是什麼大英雄,卻有一種隱藏的危險性。早知道當時就應該結果掉他的。
“得罪了張子非,就等於得罪了軒王爺。你好自為之吧。”
“不想要邪劍譜了?”
“嗬嗬,我追殺了你那麼多年,你都不肯交,現在難道肯了?你不像怕死的人啊。”楊莆無所謂地笑道。江邪不是怕死的人,整個江湖都知道,他豈止不怕死,簡直就瘋子。
“而且,你走了,顏大人那邊,我可以下手吧。顏大人……江顏是吧。能得邪劍公子舍棄一切保護的人,除了神偷江顏還有誰。”
“不能傷害他,不可以把我的身份告訴他,我給你劍譜。”
楊莆笑了。滿意地點點頭。
那就殺了
這是江邪第二次進地牢,第一次因為有江顏在身邊,地牢也是暖房。可惜這一次……
江邪始終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他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徒。隻是現在有點舍不得。以前是生無所戀,死亦何懼,現在他放心不下。如果他這麼死了,那個人在這麼多豺狼一樣的人中,是不是能安生?
有人送飯來的時候,江邪沒有理會。倒不是飯菜不好,可能是他的身份太特別,所以給他準備的飯菜不像其他的飯菜一樣帶有餿味。
但是江邪卻沒有要吃的意思。他不是百毒不侵,他不能再讓四年前的事情重演,他有不能忘記的理由。
“不吃嗎?我專程叫人給你做的。”
江邪聞聲抬頭,隻見子非抱著胳膊站在門口。原來是他。不過也該想到了。
“這麼自信,是在等人救你嗎?”
“你想怎麼樣?”
“本想殺了你。”子非笑了笑,威脅別人的事他沒少幹。但是真正使壞的機會卻很少。
“現在呢?”江邪似乎聽到有回轉的餘地。但是又不太確定。
“現在,江顏在王府外麵千方百計想進來。”子非冷笑,“你還真卑鄙。這麼騙人好玩嗎?”
江邪啞然,他明白,江顏會來救他,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是刑武,那個絕不會傷害他的男人。但是如果讓他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刑武,會不會很傷心。
“我沒有玩。”江邪會跟子非說話,是悲哀地發現,子非說一句,頂他十句。江顏是寧可相信子非也不會相信自己的。但是子非卻是怎麼也不可能替他說話的。
一步錯,步步錯。但是他不後悔,雖然那一夜是他過於急切了,但是如果那一步沒有踏出去,江顏幾乎不會看到他的存在。隻會當他是一般的江湖之交。有得必有失,他該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