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愛他嗎?”
“愛。”江邪簡潔有力地回答。其實他覺得這個問題似乎淪不到子非來問。他沒立場。但是江邪想到他跟江顏的交情,還是忍住沒發作。
子非笑了,“我跟你說了武林的大魔頭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江顏,你還不信。”
齊軒不知從何時走進來,江邪倒是注意到有人靠近,原以來是小兵小卒,沒想到是堂堂信樂王。
“知道我怎麼識破你的身份的嗎?”
江邪不語。就算他不說話,子非還是會說的。
“根據楊莆的調查和齊軒的情報,你失憶的三年間,依然不改冷酷性情,但是,卻獨對江顏區別對待。那日在邪劍山莊,你和江顏之間的事,我也隻是猜測。卻也有幾分確定。如果不是,像江顏那麼懶惰的人怎麼可能恨你。”
“弄傷他眼睛的人,是你派去的?”江邪有些憤怒地問道。如果他們敢說是,也許玉石具焚,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當他好惹的嗎?
“那個不關我們的事。”齊軒說道,“我們隻是劫走禮品而已。”
“嗬,這是皇帝的朝廷,還是信樂王和楊將軍的朝廷?”江邪冷笑道。 這夥人簡直是膽大包天,欺下瞞上。
“我從來沒說我是正直的官員啊,難道你又是好人嗎?”
“狗咬狗。”子非一聽到齊軒這麼說,第一反應就想到這個詞。
齊軒黑線不已,“子非……”
“咳,口誤。”子非把頭轉向一邊。說道。 這張嘴啊,老是闖禍。
齊軒有些無奈。氣氛全讓這小子給破壞了。還怎麼談判下去。
江邪懶得看他們。盤膝而坐,即使是受製於人,他也不會示弱半分。
“王爺,那個人在門口暈倒了。”
“哪個啊?”齊軒隨口問道。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就是在門口跪了一個時辰的那位先生。自稱是顏昭的那個。”
“江顏?”齊軒看看子非,有點理虧。當初答應子非要把江邪帶到他麵前任他處置。而直接把江顏這個人忽略掉了。
一直如老僧入定的江邪終於動了動身體。不由自主地往門外看。
子非倒是注意到了江邪的這一小小的動作。心中一震。快步走出大牢。
“看緊他。”
江顏被抬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暈了過去的,失去了所有的內力不好好靜養,又受了古輕鴻一掌,雖然好了,但終有病根。
子非坐在床邊,看著大夫來他把脈,非常恨鐵不成鋼地瞪眼。
江顏一睜開眼就看見子非這種表情,有點錯愕。
“江顏同誌。你任務還沒有完成就把身體搞垮了。又想重頭來過嗎?”
江顏不好意思地看看他,“那是意外。對了,刑武被他們抓去什麼地方了?”
隻見子非不見信樂王,江顏有些急了。如果看見信樂王還可以當麵了解一點情況。卻隻看見子非。不過子非跟信樂王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
“在地牢裏。怎麼?”
“能不能和信樂王說說,禮品是我弄丟的。不關他的事。”
“你怎麼不說你繞一個大彎專程來給我送藥然後把禮品弄丟了。”子非看著他,說道。如果不是這樣,齊軒他們又怎麼有機可承。
“那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不想讓他死,寧可你背負這條罪名。”
江顏呆了呆,沉默。
“顏顏,你動情了,也許你沒有發現。”
江顏摸了摸脖子,“不會吧。”
“別做這個傻乎乎的動作。”子非把他的手扯下來。逼他正視自己。“火星人終於回歸地球了。你終於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