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修真界 第五十五章 追殺(3 / 3)

他想抗爭命運,可是已經無力抗拒,在場的隨便一人都能輕易解決掉他。

他最後看了一眼掛在吳向陽師徒二人嘴角的陰笑,在田長老的夾持下他去了劍宗一個最為隱秘的地方——禁地。

第二卷雲嶺之亂第六十三章禁閉

楊真被遣送的所謂禁地竟是在一個山澗之中,山澗兩側的懸崖峭壁上開辟了不少洞府,四位執法長老提領著楊真進入其中一個洞府之中。

“幾位長老我有些話想要對你們說。否則我就是死不瞑目。”見到楊真自己糊裏糊塗地被這幾個老家夥送掉性命,楊真的語氣再也難以和善起來。

“我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我無非想說你是被冤枉的,對不對?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是冤枉的”田長老摸了摸下巴上的幾根花白胡子輕笑道。

“老家夥,明知道那些事不是我幹的,為什麼還能把罪名安到我頭上”得知幾人成心陷害自己,楊真再也忍不住了,毫不顧及地罵起對方來。

果然,那位田長老聽到楊真的詛罵之言,當即板起麵孔地說道:“哼,小子。原本我們隻是打算讓你麵壁思過幾年也就算了,沒想到你這麼不識好歹。那好就讓你終生禁閉在此處好了。”

“什麼?隻是禁閉幾年?”楊真忽然驚喜之極的叫起來,“好了,剛才是我錯了,請長老從輕處罰吧!”

“嗬嗬,算你小子識相。這次太南穀之事雖然不是你做的,不過你偷取靈石之罪那可是貨真價實的。而且你此次偷取靈石數目極為龐大,而且又有藏匿之舉,因此也算大罪一件。不過念及你帶回信息對我宗很有用,也算立了一功,在加上你本性不壞,我們幾個老家夥才決定放你一馬,否則你這輩子恐怕都別想從這裏出去。”從未對楊真說過話的一個劍客打扮的長老開口說道,從別人對他的稱呼中楊真知道這名長老姓餘。

“那為什麼你們還要將那些罪名安在我的頭上?而且又和師傅那般一說,他老人家現在肯定痛恨死我了。”想到這裏楊真心裏憑空又充著一股怨氣。

“放心好了,這件事以後我會向李師侄說清楚。至於將罪名安在你的頭上,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想必你現在也猜出太南穀的慘案和誰有關了,如果戲演得不像,敵人又怎能露出馬腳。如果此次真的能夠揪出內奸,你也算為了劍宗立下一功,到時我們幾人可以做主,破例讓你去劍閣一閱的。”這位餘姓長老緩緩向楊真道出實情。

雖然楊真現在還是滿腹疑竇,但是看著這幾個老家夥的樣子,楊真明白他們絕不會告訴自己的。不過好在楊真已經知道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倒也安心下來。

“好了,餘師弟,你沒有必要和這小子說這麼多,我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去布置,晚了就有些不好了。”田姓長老突然悶聲道,話音剛落他就麵向楊真,嘴裏吐露出一句讓楊真吃驚的話來:“小子,你就別在惦記你在赤炎山的那一筆靈石了,我已經派人去取了。至於你身上的東西,我們幾人也看不上眼,權且留給你以後修煉所用吧!不過我現在對你可是越來越好奇了,能夠進入火山底而不死,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聽到這些話,楊真的麵色陰晴不定了好一陣,眼睛死死盯住了四人離去的背影,就這樣呆立在此地。

過了好一會兒,隻見楊真喉結上下律動了一下,口中發出一句隻有他能夠聽見的低喃聲:“他們到底從我口中得到了多少?”

想起先前這幾人的逼問手段,楊真的臉色至今也不是多麼好看。楊真並沒有遭受搜魂術,可是正像那位田長老所說的那樣“即使不使用搜魂術,我也能得到我想知道的一切”,這幾位神秘的執法長老的確做到了。

他被其中兩位執法長老帶走之後就來到一個密室之中,二人中那個陳姓長老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二話不說就塞入楊真的口中。隨後楊真就覺得腦中一片渾渾噩噩,徹底陷入半昏迷狀態,在接著楊真就聽到隱隱有人在耳邊問些什麼。

那個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難以抗拒的磁性,楊真徹底迷醉其中,不論對方問些什麼,他都得老老實實地一一回答,根本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就這樣連楊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幾人說了些什麼,不過從剛才的話語中,楊真起碼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隱匿靈石的事因被這幾人知道了。

想到這裏,楊真心中更是愈加氣憤,畢竟任誰心中的隱私被別人窺探,心情都不會太好。不過當他一想起搜魂後的下場,心中又微微有些釋然了,至少現在的後果比起搜魂後的下場強多了。

心中的擔子剛一放下,楊真忽然想起身邊的東西,隻見他連忙取出身上的儲物袋和靈獸袋。

一見兩個袋口之上都留有別人使用後殘留下來的靈力時,楊真麵色忍不住一驚,隨即他嘴裏不滿地嘟囔道:“哪是什麼長老,都是一些強盜!”

說完這些話,楊真還謹慎地向洞口望了望,一副深怕別人聽到的樣子。如果這些不敬的話語傳入那幾位長老耳中,那後果可就有些不妙了。

畢竟現在的楊真在他們的眼中比起一隻螞蟻強壯不少,而且還是隨隨便便就能輕易碾死的那一種。

楊真神識浸入其中,略微一查探,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已經看出裏麵除了靈石少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並沒有少。想想也是,他一個築基期的小輩又有什麼東西能被他們看上眼的。

“恩?不對!小獸”楊真忽然想到這個得天眷顧的小東西,他連忙摸了摸袖口處,發現小獸仍舊蜷縮在布袋中,楊真終於放下心中的一個大石頭。

他全身上下恐怕也就這小獸還有些價值,如果那些金丹期的老怪物得知他手上有這樣一個實力恐怖的靈獸,肯定都會不竭餘力的得到它。

說來也怪,此獸沒有發威之時,身上的氣息全部內斂,而且體積也縮小到隻有老鼠般的大小,一副絲毫不起眼的樣子,這恐怕就是四位執法長老沒有從其身上發現此獸的一個重要原因。

此獸此時仍舊陷入沉睡之中,楊真暫時也沒有將他弄醒它的打算,也就由它睡了。

趁著這會的功夫楊真將四周的環境好好打量了一番,說句實話這個洞府可比楊真以前所住的洞府強多了。先不說此洞府的大小比以前大很多,就是洞府中的靈氣也比以前的洞府旺盛不少。

很快楊真就溜達到了來時所經過的洞口,望著外邊一群仙鶴結伴飛翔,聽著山澗之下嘩嘩的流水,楊真第一次感覺到自由是那麼難得。

楊真在離洞口一丈遠處駐留了腳步,他知道洞口處早已經被布置了結界,以他的實力斷然是破不開的,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又轉身離開了。

此時,在烏蒙山一個布滿結界的密室之中,有著四人正在秘密商談些什麼。

“大長老,申不凡的事你給我和陳兄細細說吧。那人可是你們二人親自審理的,可是你二人隻是告訴他有問題。到底問題出現在哪兒呢?”說話的這個人赫然就是剛才和楊真講明實情的那位餘長老。

“嗬嗬,餘師弟就是不問,我也細細和你二人講上一遍的。說起這個申不凡,我現在都感到可恨。在我給申不凡服下迷神丹後,我和林師弟

開始詢問申不凡問題之時,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但是我們漸漸發現此人在回答問題之時都要略微停頓一下,好像在思考一般。這個發現自然令我二人暗暗吃了一驚,要知道服下迷神丹之後就失去了神智,到那時隻要問什麼,就會立即答什麼,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雖然申不凡瞳孔放散,裝出一副雙目無神的樣子,但是此時我們已經知道他是清醒的。我不動聲色地讓林師弟去繼續問他的話,而我則趁申不凡分神之際則悄悄分出一部分神識潛入他的身體之中,這回終於讓我發現他沒有陷入迷神之境的奧秘。”說到這裏,田長老扶著下巴上的花白胡子微微笑道。

聽到這裏,那位魁梧大漢模樣的陳長老再也按捺不住,急忙詢問道:“什麼奧秘?田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見到引起眾人的興趣,田長老忽然收起臉上的笑意,接著臉上露出慎重之色,他壓低著聲音說道:“他的元神之中已經被人下了古怪的禁製。而失神丹的藥力就是被這個禁製擋在元神的外邊,使其不能進入其中,這就是申不凡能夠保持清醒的原因。”

田長老的話音剛落,餘姓長老就驚呼道:“竟然是靈魂禁製!既然這種禁製能夠擋住失神丹的藥力,那豈不是說下禁製的人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士?這會不會是吳向陽所下的,他不是怕他徒弟被搜魂嗎?”

“不可能!”田長老斷然地搖了搖頭,然後接著說道:“我能感受到這種禁神術極為歹毒,它可以漸漸影響受術者的心智,使其按照施術者的意誌行事。吳向陽身為我宗之人絕對沒有學過這等禁神術。”

“那你為什麼不破了禁神術,然後再對申不凡進行搜魂。反正已經證實了此人心中有鬼,這便少了很多顧忌。”那名身材魁梧的陳姓大漢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又怎麼可能沒有想到此節?可是此術太過霸道。我一旦強行破掉此術,那麼申不凡的元神在片刻間就會湮滅,根本不留給你施展搜魂術的時間。”田長老一臉無奈的苦笑道。

聽到這些話,在場的幾人都是麵麵相覷,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過這也就是我和林師弟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原因,因為我怕打草驚蛇,這才讓你們和我導演了這場戲,讓申不凡覺得他的陰謀沒有被我們識破,這樣他就能安心地和其背後的那個人聯係,而我們也能夠從中得到對方的計劃。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強敵當期,我們必須謹慎才行。”田長老鄭重地說出這般話來。

“恩。我也能感覺到雲嶺有些不太平了。恐怕太南穀就是一切動亂的根源!我們必須要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林長老也是滿臉凝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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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雲嶺之亂第**章大亂前的準備

“林師兄,田師兄,你們所說的有些誇大其詞了吧。區區一個青陽門又怎麼可能在雲嶺翻出大浪來?論實力,雲嶺八派中青陽門可是最弱的門派了,這次竟然在本門背後搗鬼,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放心,等我們去打探的弟子回來,我會去親自會會他們。”陳姓大漢一聽田、林兩位長老將事情說得如此嚴重,濃眉一皺,忍不住說出這般話來。

“陳師弟,你千萬不可小覷了他們。況且你以為太南穀之事真的隻有青陽門參與嗎?若真的隻有青陽門參與,那申不凡元神上的禁製又會是誰下的?不管怎麼說青陽門也是以正道自居的,而這種歹毒的禁神術明顯是魔道秘術。所以我猜測出手的人至少有兩撥,而青陽門則是其一一撥。”田姓老者聽了陳姓大漢的話,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然後接著說出自己的見解。

聽了田長老的見解,陳姓大漢的臉上開始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看來他對田長老見解不是多麼認同。

“至於有幾方勢力插足我們遲早都會查清楚的,現在爭論也是無益。可是現在似乎應該商討一下,如何處置申不凡的問題。還有,按照楊真的描述那裏有一處靈石儲量似乎非常充裕,如今對待這個新出現的靈礦,各位又有什麼打算?這件事是不是應該通報給二師祖?”一直沉默著的餘姓長老並沒有理會三人的爭論,一開口就抓住事情的關鍵。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的神色都是一怔,隨後都是露出恍然之色。

“嗬嗬,餘師弟說的極是,我們在意這些幹什麼。關於這件事有幾方勢力涉入,相信很快就能查清了。目前最關鍵的是如何處理這些事。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礦上的修士為申不凡所殺,但是光其成為臥底這一件罪就足以對其實施極刑了。靈礦的事那就更好解決了,太南穀本身就在本宗的勢力範圍之內,靈礦自然也是屬於本宗,我們自然不惜一切代價奪回此地,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妥協性,況且對方還殺害了本宗眾多弟子,這其中的仇怨就不是一筆可以勾銷的。”林姓長老在說出這般狠話時,眼中也閃過一絲寒色。

聞言,其餘三位長老的臉上也是悲憤之意,顯然太南穀之事極度觸怒了這些老家夥。想來也是,像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一向是正道之人所不齒的,盡管平日裏他們修身養性練就了一身好脾氣,可是麵對此事時也不禁勃然大怒。

“不好!那些前去打探的弟子恐怕有麻煩了。”田姓長老忽然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然驚呼出聲道。

其他之人一聽他的話語,哪裏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當即麵色都是一變。

林姓修士默然了一會兒,然後沉聲道:“這事我們真是有些疏忽了。既然此事有金丹期的修士插手,隻怕不是我們派出的那些執事弟子可以處理的。這樣好了,此事我們就稟告給師祖吧!看他老人家能拿出什麼主意。另外再叫上幾名護法看看能否把那些弟子接應回來,希望他們不要出事才好。其他的隻有從長計議了。”

“事不宜遲,我們分頭行動吧!”餘姓長老滿臉凝重的開口道。

“嗯”幾人同時開口道,幾道遁光一閃,四人同時從這間密室中消失了。

幾日後,劍宗所在的烏蒙山全部被一層白色的濃霧籠罩住了,原本建在群山之中的高台樓閣也隱卻了,彷如從未有過一般,天幕之上漂浮著五顏六色的劍氣。之所以發生這種巨變,就是因為在前一日,葬劍穀的諸多靈劍突然發出一陣響徹天際的哀鳴,駐留劍宗的那些低階弟子自然是個個麵露驚容。

因為這聲劍鳴正是代表著劍宗自此進入高度警戒狀態,於是守護山門的大型法陣都一一開啟了,各種利害的禁製也是全部啟動,而且修士出入宗門再也不像先前那般隨意了,必須要有相關的令牌才能出入。

對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劍宗的上層始終沒有給一個確切的說法,如此一來,底下的低階弟子不免有些人心惶惶。

不過一些消息靈通的弟子還是隱隱聽到了一些風聲,聽說那些調查太南穀血案的執事弟子中了埋伏,如果不是有人前去接應,隻怕就全軍覆沒了。就算如此,也是折損了一些高階弟子。聽說對方一直追至烏蒙山外三百裏這才倒返而回,因為離劍宗太近敵人自然心中有些顧忌。

不過這件事也徹底讓劍宗的顏麵蕩然無存,簡直可以說是奇恥大辱,畢竟人家都快要打上門了。

不過自從這件事發聲以後,劍宗的高層經常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什麼。

但是在這個緊張的時刻,一個黃衣弟子的名字便徹底被劍宗十脈的所有弟子熟識了,這個人自然就是楊真了。

關於楊真的說法,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如今他在劍宗弟子心中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道德淪喪的敗類,修真界的恥辱,那名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先前楊真回來之前,下麵的低階弟子中雖然也議論過他,但是那時因為沒有證據,很多人都是不相信申不凡所言,故而都是持懷疑的態度。可是當楊真的罪行被“證實”之後,加上朝陽峰一脈弟子的刻意宣傳,他終於“名聲大起”了,成為眾人唾罵的對象。

不過幸運的是楊真仍舊在天鷹澗禁閉中,對這自然是一無所知,否則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雲隱峰,無名山穀。

此處青山依舊,綠水長流,五年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這個曆經滄桑的山穀發生任何變化。

此刻在那猶如一麵翠鏡的湖麵上倒影著一個年輕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這名女子雙腳踏在水麵之上如履平地,沒有引起一絲波瀾。

此女身著一身淡綠色的衣裝,手持一柄藍色的長劍,在水上翩翩起舞起來,隨著靈劍的舞動原本平靜的湖麵逐漸起了變化。女子周圍三丈外的湖水忽然就像煮沸了一般,“咕嚕嚕”地向外翻出水花來,見狀,隻見她嬌喝一聲,一道法決順著手指打入腳下的湖水當中。

“砰”地一聲巨響,原本翻騰不斷地的水花突然爆射而出,瞬間形成了一圈水牆將女子圍在中央。此時她手中藍劍頓時脫手而出,飛一般地射入水牆之中,猶如蛟龍一般在水幕中不斷遊弋。濺起的水幕也因此被釘入半空中,不能落下分毫,而且片刻後,水幕之上散發出陣陣寒氣。結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堵圓形的冰牆就此出現了。

然後此女神色略顯疲憊地從上方一越而出,嬌足剛一落地,身後便傳來一兩聲“啪啪”地鼓掌聲。

此女略微吃驚地轉過臻首,便已發現身後十丈處立著一位身著黃衣的青年。

“咦!祁師兄,你什麼時候到的?”此女一見青年的麵孔後,麵上不由露出詫異之色,同時蓮步輕移地走向對方。

“嗬嗬,楚師妹,我也是剛剛才到。一年不見,師妹的功力又有所見長啊。連以前不能施展的玄冰決,你也能施展一二了,真讓為兄刮目相看。看來要不了多久,師妹就要趕上我了。”這位青年看著麵前的少女,眼中露出迷醉之色,滿口恭維著說出對方愛聽的話語。

這名少女神色淡然,並沒有被對方的話語衝昏頭腦,隻見她腳步一頓,朱唇一張,然後開口道:“師兄真會開玩笑。你築基都有一年多了,而我不過還是一個小小的練氣期的低階弟子,又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別說一時半會,就是這輩子我的修為也趕不上師兄一二。不過一年前,你不是給我們師兄妹幾人留言,說是去執行任務兩年後才能趕回來嗎?怎麼現在才過了一年你就回來了?”

“哦,上次之行,沒想到事情挺順利的,很快就辦妥了。這不,我剛一回來就來看你來了,連師父都沒有來得及拜見。你知道嗎?我行走在外之時,腦中全都是你的影子,我知道這輩子我是忘不了你了。我”青年雙目精光熠熠地盯著對麵少女,說出一些凡俗之人才會吐露的情話來。

“住口!”聽到對方的大膽表白,少女隻覺臉皮發燙,連忙出聲打斷青年下麵的話。

頓了一會兒,少女的略微發紅的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清冷,杏口微張,淡淡地說道:“你應該知道你答應過我什麼,沒有成為融合期修士前,我是不會和你結成道侶的。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所以沒有什麼事,請不要打擾我。對了,宗師兄和許師兄都在此處,你不去見見嗎?”

“好吧。我這就去看看。”青年垂頭喪氣地說道,一副傷心之極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少女柳眉一皺,露出一絲不忍之色,但是她卻沒有留意到青年轉過身後,嘴角那一絲得意的奸笑。

第二卷雲嶺之亂第六十五章祁陽的怒火

這名綠衣少女自然就是楚晴了,而那個青年則是楊真的六師弟祁陽。

一年前,祁陽終於突破了練氣期的瓶頸一舉成為築基修士,後來又被李汨正式收歸本下,成為親傳弟子,身份自然不比從前。

而在拜師儀式上,他當即就提出了要和楚晴成為雙修伴侶的意願,祁陽心中愛戀楚晴已久,雖然對方對其不冷不熱,但是這並沒有打消他心中的熱情。

對於此事,李汨倒也沒有反對什麼,畢竟一名低階女修嫁與高等弟子做妻,怎麼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再加上李汨從祁陽的神情中,自然明白這位徒弟用情已深,還以為是兩人是兩情相悅。

得到答允,祁陽自然是歡喜異常,拜師儀式一過就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消息告知楚晴。

可是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結果又發生了變化,楚晴得知此事後當即花容失色,顯然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但是這件事畢竟是李汨做的主,她就是心裏再不情願,口中也自然不敢說什麼反對的話語來,可是真要讓她嫁與祁陽心中不免有些不甘心。她思來想去之下,馬上想出了一個主意,她當即和祁陽約法三章,其中一條自然就是等到祁陽步入融合期後才會和其舉行雙修典禮。

這一下自然讓祁陽潑了一頭冷水,他心中極度失望之下也不敢對她用強,因為他看到了楚晴目中的堅決之意,他隻得無奈地答應了楚晴的要求。這也是剛才他們二人一番對話的來由。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穀內的一堵陡峭的山岩前麵,楚晴神色淡然地衝著麵前發出一聲聲類似黃鸝的古怪叫聲,一圈圈聲波在山穀中回蕩著,祁陽望著前方的楚晴露出詫異之色,但是望了望了麵前陡峭的山體,隨後臉上露出若有所思地神色。

“楚師妹,幾個月不見,怎麼今日有空到姐姐這兒閑逛啊!咦,那位是祁師弟吧!二位請進來吧!”一聲悅耳地女聲突兀地從麵前的石壁中傳出,隨後石壁猶如水波一樣慢慢蕩起了一圈圈漣漪,露出了一扇橢圓形的洞口。

楚晴沒有理會身後的祁陽,而是徑直走了進去,祁陽眉梢一動也跟了上去。

石府之中並不是多麼昏暗,通道的頂部每隔十多米有鑲嵌著一顆乳白色的夜明珠,二人隻行了幾十步便已經來到一個寬敞的石廳中。

隻見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率先起身迎向兩人,口中笑吟吟地說道:“蝸居簡陋還請兩位不要嫌棄。祁師弟一年不見修為又見長了,師姐離這麼遠就隱隱感到一種壓迫感,當真是可喜可賀啊。對了,祁師弟你不是要到明年才能回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來。”這位女子恭維之言一說完之後,就略顯詫異地看著祁陽。這女子就是自然就是楊真那位三師姐——莫月。

“啊,怎麼?莫師姐難道還不知道這件事?”祁陽極為驚異地望著莫月,一副吃驚的樣子。

“呃,師姐這幾個月都在閉關,外邊的事倒不是多麼清楚。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嗎?”莫月先是一臉的尷尬,但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立馬追問起來。

此刻,一旁佇立著的楚晴突然間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似乎已經預料祁陽會說些什麼,原本紅潤的臉龐略微顯得有些發白,而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祁陽那一雙犀利的眼睛。

隻見祁陽眼神驟然顯得有些陰沉,但隨即被他很好的隱藏了下來,麵對莫月的問話他不急不躁,倒是轉過頭來對楚晴說道:“楚師妹,你應該對這件事有所了解吧!你不妨給莫師姐說上一說。”

“這,這”楚晴突然間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滿臉為難之色,俏臉越發顯得蒼白了。

見到這一幕,祁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轉而對莫月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而且其中關乎著一個人的名聲。恐怕我有些不好說。算了,師姐若想知道的話,就去外邊打聽吧!畢竟這件事,幾乎整個宗內的人都知道的。”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是不是嫌師姐修為比你低弱,連師姐的問話也不願搭理了?”莫月白了祁陽一眼,極為不滿地說道。

“師姐開玩笑了。我要是不搭理你的話,隻怕大師兄也饒不了我。再說,可以解決你疑惑的人不是正好在洞外嘛。宗師兄、許師兄,你們還要在洞口立著嗎?不進來一敘!”祁陽先是一臉賠笑道,然後望著洞口的方向悠悠說道。

“哈哈,六師弟真是讓我二人越來越看不透了。我們都隱匿了氣息還是被你察覺出來。不過想想也是,你都是一名築基修士了,自然不是我們可以猜度的。不過你還是將楊師弟的事說給莫師妹聽吧。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待話音剛落之時,大廳之中已經露出兩名青年男子的身影。

“楊師弟?祁師弟你提前回來怎麼和楊師弟有關係?”聽了宗內的話語,莫月更加的摸不著頭腦,實在不明白幾人在打什麼啞謎。

“咳咳。看來這件事,我不解釋還不行了。楊師弟所在的靈礦出現了問題,所有的守礦修士都死了,隻有楊師弟和朝陽峰的申不凡才逃了出來。目前宗內全都加強警戒,一部分在外執行任務的弟子也都招了回來,而我就在這一部分修士之一。”祁陽神色淡然地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哦,看來楊師弟挺幸運的。這是好事。你們怎麼都吞吞吐吐地不說啊。對了,楊師弟現在在什麼地方?這麼多年不見,他的修為定然又漲了不少吧。”莫月神色略微一喜,開口說道。

結果觸及大家的神情時,莫月臉色的一絲喜色不由一收斂,因為此刻大家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那祁陽臉色平淡,一絲也看不出什麼,而楚晴則是輕搖貝齒,臉色發白,宗路和許淩同樣也是一臉複雜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迷惑的神色。

“嘿嘿,說起咱們這位楊師兄,當真是了不得。勾結外派,殘殺本門弟子。做了這麼多的惡事竟然還敢回來,去誣陷申不凡。如今他的惡名算是在宗內傳遍了,估計也隻有莫師姐不知道了。”祁陽見其餘三人都是默認不語的樣子,忍不住冷聲說出事情的大概。

“這這麼可能?楊師弟怎麼是這種人!他現在怎麼樣?”莫月聽了這些消息後,麵色一變,急忙向祁陽問道。

“還能這樣?做出這等修真之人不齒之事,下場那是再明白不過了。”祁陽神情淡然說出這一番話來。

“祁師兄。楊師兄怎麼說也和我們相處這麼多年,他是什麼人,我們大家心裏都有數的。再說此事,我覺得極為蹊蹺。楊師弟加入本門後,根本就沒有出過山穀一步,怎麼可能又和青陽門的人搞在一起。”見祁陽不懈餘力地詆毀楊真,楚晴再也壓抑不住的反駁道。

“哼,連宗內的幾位太師伯都親自證實過此事,又怎麼可能有錯?楊真或許本來就是青陽門的後裔也說不定,他入門之前早就和青陽門的人聯係過了。還有,你們不要忘了,楊真自入門一來就一直比較神秘。

以他和我們一樣的資質,修煉速度卻比我們幾人快上許多,這其中沒有問題,誰會相信?怎麼?你難道還懷疑幾位太師伯的判斷?”祁陽不理會對方越發蒼白的臉龐,雙目緊盯著對方麵孔反問道。不過他說最後一句話時,臉上罩著一層青氣,顯然處於暴怒的邊緣。

楚晴一聽此言,加上對方隱隱散發出的一股靈壓,嬌軀不由地一顫,連退好幾步才站穩身體。

“好了。楚師妹也是隨便說說而已,畢竟楊師弟和我們同門修行多年,一時間任誰也接受不了。你現在將氣息釋放出來,是想給我們幾個下馬威嗎?”一直沒有開口的許淩,感受到那股強大的靈壓臉色不由一變。

突然間,場上一下靜寂下來,隱隱多了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將眾人的心一下提到嗓門眼。

這也難怪祁陽會如此失態,自他入門一來他就被楚晴身上的獨特氣質深深吸引住了,徹底陷入對她的愛慕中。可是當他無意間發現自己鍾情的女子將一縷相思寄托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之時,不由地妒火中燒,因此他漸漸將楊真也嫉恨了起來。

以前他修為淺薄,自認為不是楊真的競爭對手,自從他築基成後,野心勃勃的他立即請李汨做媒,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他又一次品嚐失敗的苦果。雖然勉強逼迫楚晴結下了婚姻之約,但是又有眾多苛刻的條件,逼得他不能立即抱的美人歸,他自然將這些看做是她的故意刁難,而原因就是她對楊真餘情未了。

這一係列的打擊讓他對楊真再也沒有同門之誼,而是滿腔的妒火。這次得知楊真命不保夕的事,當真令他喜出望外,於是他剛一回劍宗就急匆匆趕來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楚晴,來徹底打消她心中的那股執念。

哪裏知道對方不但知道所有的事,還出言袒護楊真,這自然更是令祁陽驚怒異常,語氣不由自主地就重了一些。

第二卷雲嶺之亂第六十六章楚晴的心事

“好了。你們都不要爭執了。楊師弟的事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了。祁師弟進階築基成功不久,身上氣息不能收斂自如也是正常的事,你們就不要埋怨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妹,有什麼仇怨是化不開的呢?師姐前些年秘製了一些靈茶,大家品嚐一下吧。”莫月一見許淩和祁陽互瞪雙眼的樣子,繡眉不經意的一皺,隨後嫣然衝兩人笑道。

“不必了,我還有別的事情,不能在這裏耽擱下去。告辭了。”祁陽臉上陰厲的表情一收,神色淡然地說出這般話後,就快速向洞口走去。

剩下的眾人都是麵麵相覷,望著祁陽離去的方向半響不語。

“算了。讓他一個人靜靜也好。現在你們能將事情的緣由說個清楚吧。”許久過後,莫月率先回過神來,立馬追問事情的具體細節。

“這件事我也是聽朝陽峰的一個弟子所說。楊師弟在前幾日就已經回到劍宗了。師父親自將其擒獲,送入議事廳中等候幾位太師伯們發落。當時師父還對楊真的事半信半疑,待等到幾位太師伯們將事情查明以後,當場就要清理門戶。後來,在太師伯的護持下,楊師弟才逃的一命。據聽說現在已經被打入禁地的死牢中,等候實施宗刑呢。”宗路講到這裏不由歎了一口氣。

“哎。犯下如此大罪,這次他是在劫難逃了。想當初他也是雲隱峰的一代嬌楚,會落到如此下場真是出人意料。”莫月輕歎道,眼中露出一絲寂寥之色。

“仙道無情,生死難料。他就算沒有這一劫,隻怕遲早會喪命在其他的劫難之中。修道之人原本就是在絕境之中尋找一絲生機,這些事根本難以預料的。大家目前修為低淺,或許有許多塵緣無法斬掉。但是往後修為高深之時,那些事物便會成為心境突破時的巨大障礙。如果現在同門之誼都無法割卻,那紅塵中的親情又如何能斷絕?大家還是忘了此事,各自潛修去吧。”看到楊真的下場,宗路聯想到了許多的事,不禁發出這般感慨。說完這些話,宗路已經搖頭晃腦地向洞口處走去。

許淩漠然想了一會兒,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說些什麼,同樣出了莫月的洞府。

楚晴麵色複雜的回味宗路的話,心中一時陷入掙紮之中,麵色一會青一會白,詭異之極。

莫月見此,神色一驚,一個跳躍閃到楚晴身邊,立馬衝其耳邊汨,嬌喝道:“師妹快些醒醒!”與此同時,她使力晃動楚晴身軀。

經受莫月這一弄,楚晴原本迷離的眼睛終於漸漸恢複了清明,麵色恢複正常,接著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謝謝師姐。”楚晴神色感激地望著莫月,麵上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你啊!你也不是剛入修真界的修士了,怎麼會差點失去道心了呢?你剛才想到什麼了?難道你心中還有什麼執念不成?你不是不知道剛才有多麼危險。”莫月沒好氣地看著楚晴,一臉責備之意。

“小妹修為尚淺,而且並沒有在紅塵中曆練過,這才有了剛才之事。要不是師姐及時將我喚醒,那後果”楚晴一臉慚愧之色,有些不敢直視莫月。

“恐怕你是有心結吧。你就別給我打馬虎眼了,師姐這點眼光還是有的。幾年前,我就隱隱察覺到你對楊真產生情意了,隻是對方一直對你很平淡。如今楊師弟凶多吉少,而你又與祁師弟有了白首之約,你們二人就更沒有可能了。這件事恐怕才是你真正的心結吧。哎,像你這般癡情女子,倒也罕見,師姐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不過師姐還是要規勸你一下,免得你蹈火**!我勸你還是將楊師弟徹底忘了吧。以你的聰慧你自然很清楚,楊師弟不是不知道你的情意,他隻是一直在回避你而已。而祁師弟也是因為此事才對你發火的。如果你不能驅除心魔,你畢生最高的成就不過是築基而已。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莫月語重心長地說道。

“師姐,你,我”一直被她壓藏在心底的心事突然間被別人揭露,楚晴眼中露出羞愧之色,神色更是惶恐無比,好半天她才平定心神,然後悠悠說道:“師姐知道我心中苦楚就好。我既然踏入道門,就如同逆水行舟,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言。可是忘卻一個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師姐顯然比我更懂這個道理。好在這個心結很快就不複存在了,我也不必為其耗費心力。至於祁師兄,我也就認命了,身為記名弟子,我又有什麼可以選擇的餘地。”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師姐切勿讓祁師兄知道此事。”楚晴神色鄭重地衝莫月說道。

“師妹能如此想,實在是太好了。沒有了心結,想必師妹的修為更進一層,進入築基期指日可待了。”莫月欣喜地說道,看到楚晴走出心中的困擾,她也非常高興。

“但願如此吧。可是沒有築基丹,進入築基期的幾率實在不多啊。”聽到莫月的安慰,楚晴隻是苦笑。

“這又有什麼關係,師姐我不是同樣困在練氣九成上嘛。雖然沒有築基丹,築基概率小上不少,但不是代表沒有成功的可能。而且隻要我們在下次的七脈會武上獲得擂主的位置,不是一樣可以得到築基丹嘛!師妹不要太過悲觀。”莫月拍了拍楚晴的香肩脆聲道。

“恩,師姐,說的也有道理。”楚晴先是點了點頭,忽然神色一變,接著說道:“不過師姐可能忘了一件事了。按照宗內的規矩,入門滿十年的練氣弟子是要執行各種雜役的。如今已經是最後一年了,如果不能在這剩餘半年中築基成功,這雜役的活是免不了了。可是一旦接手那些繁雜的活,以後的修煉時間隻怕也不多了。如此一來就耽誤了不少修煉時間,那麼想要築基又要難上不少。”

聽到楚晴如此一說,莫月也是黛眉緊皺,然後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要不是師妹提醒,我一時將此事忘了,看來要盡快衝擊築基期瓶頸才行。師妹你也趁這段時間收集一些靈藥才行,否則築基成功的希望就更加低了。如果你手頭上緊,可以和我說上一說的。”

“嗬嗬,謝謝師姐了。我差點忘了你身邊還有一個財主,想來你現在身價也是不菲了吧!”楚晴忽然一掃臉上的陰霾,展顏嬌笑道。

楚晴說的自然就是常毅了。他們師兄弟七人之中,除卻楊真之外另有兩人進階築基期,而常毅就是其中一位。現在的常毅自然不是以前可以比擬的,要是以前沒有進入築基期的時候,他或許還為幾十塊靈石發愁,但是現在他已是黃衣弟子了,再不濟拿出幾百塊靈石還是輕而易舉的。而且莫月和常毅二人已經確立了伴侶的關係,因此或多或少也能得到常毅的幫助。

“你啊你,我怎麼說你才好。”莫月麵露無可奈何之色,對著楚晴笑罵道。雖然她已經和常毅確立了雙修關係,但是麵對楚晴的調侃臉頰還是不由自主地飛上兩朵紅霞。

“師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自有丁饒師姐的時候,還望師姐不要厭煩才是。今日就不打擾你了。告辭了”楚晴臉上的嬉皮之色一收,對莫月鄭重說道。

“楚師妹,你也要保重。”莫月望著楚晴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與此同時她的臉上隱現一絲憂色。

楚晴走後,很快地這座狹小的洞府中再一次恢複了平靜,但是整個劍宗卻是再也平靜不下來了。